风语也是无比的苦恼不知道自己可以问些什么,便如法炮制问了他同样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慢衫此前未曾想过,所以此刻他能够想到的,就是某一个人的样子。
你的出现,就是爱情里最好的样子。
慢衫发现自己有这样一个想法的时候,被自己给硬生生地吓了一跳,他怎么可以说这种这么暧昧的话。
同样地,当慢衫没有回答的时候,慢树暧昧地开口说,“我哥嘛,他肯定是喜欢那种成熟的,漂亮的,身材好的,知性优雅大方,职场白领,温柔女性。”
这话描述了一个完美女人的形象,
风语心想:这样的女人谁不喜欢?
慢树的回答是有根据的,他家哥哥的身边可是有这么一个女人的,这个女人知性优雅美丽,过一两个月总会到他家来坐坐。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位女性是他哥哥公司的一个员工。
可见这关系嘛,早晚成了一对儿。
慢衫听到了慢树的回答,就知道他在说谁了,眼睛忍不住扫了他一眼,心想自己对这个弟弟平时是缺少关注了,导致弟弟的脑子缺了一块。
而他这个当着哥哥的,居然还不知道。
他淡淡地哼了一声后开口,“我喜欢的女孩子,自然不用符合以上特点,只要我喜欢的,相处得舒服的,就是我最大的标准了。”
这话说了可不就等于没说嘛,谁会让一个不舒服的人在自己的身边摇晃?
风语暗自心想,向来说话模棱两可的人,心中一定没有一个具体的形象。
那也就是说,慢衫要么没有女朋友,要么现在没喜欢的人。
她抬起头看着慢衫,却恰好和他的视线对在了一起。
因为心里藏着慢衫,眼睛里也正好撞入了他的身影,风语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赶紧低下头去。
耳根微微泛红。
而慢大少,却以为是自己一直看着她,被她逮住了一个正着,也忍不住低下头去。
脸色有些尴尬。
一场“暗送秋波”,波涛汹涌,但除了当事人之外,其余几个人都好像浮在平静的海面上,全然未觉。
接下来打牌就重新定制规则了,慢树几个人拿着饮料当酒玩着喝,而慢衫回了楼上处理资料,风语不想跟这三个小朋友玩,就在一边看着他们。
过了不一会儿,她的手机响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浮动。
她接听起来,“你好,请问你是……”
“风子!我快要饿死了!”
这道聒噪的、令人讨厌的、乱七八糟的声音,是方正?
她皱皱眉。
“方正?”
方正捂着胸口哭,“可不就是我嘛,好嘛你这个没良心的,这才半个月就把我给忘记了是吧?你这个女人好狠心啊……”
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
风语:“……”
她把手机拿开耳边,让那边持续地发动响声,然后等到某个瞬间,没有人说话了,她这才凑到耳边,“说吧,什么事?”
方正:“.……我刚刚说了那么多你一个字儿没听?”
风语:“嗯。所以是什么事?”
她还算挺有耐心的,毕竟她都快把这个伤残给忘记了。
没想到他又出现了,看来还活着啊,挺好的。
听说那天在警察局出来了,方正的女朋友还挺有两把刷子的,持续盯着她和肖缓缓不肯放,就连方正亲自去说都不肯放。
最后是慢衫帮她摆平的这件事。
此后,她也发了信息去问候方正,也让慢衫找了下他在哪个医院,得到的消息就是他被女朋友照顾得好好地,不用她操心。
那就好。
她也不用那么愧疚。
现在方正重新出现,风语都有一种头疼的感觉,在他不断聒噪的骚扰下,恶狠狠地开口,“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慢衫恰好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一个水杯。
风语:“。。。。。”
太丢人了。
她脸色微红地转头,压低声音问,“什么事?”
方正说,“我快饿死了,你知道不,我在这医院躺着十天半个月了,你怎么都没来看我一眼?”
风语面不改色地开口,“你女盆友在,我怎么去?”
方正心想也是,他的手机被女朋友没收了半个月了,而且这半个月来,他都在养病。
那天女朋友把他从警察局扶到医院的时候,他一个脚底打滑,摔了个狗吃屎,于是摔骨折了,就在医院养着了。
这半个月来,被女朋友盯得死死地,虽然他是很享受,但是他是真的很需要风语的关爱。
“我不管啊,今天我女朋友又跟我吵架人走了,你给我送个饭过来,我都已经两顿没吃了,再不吃我就死了。”
好不容易才跟护士借来的手机,好不容易才找到人,他一定要吃饭!
风语:“……”
她想到那人那天的惨状,最终还是叹口气开口,“行,在哪家医院,报名字,我去。”
“xx医院,等你哟!”
风语立刻挂断了电话。
转身的时候,慢衫在她身后,指着地上歪歪倒倒的三个人,挑眉问怎么了。
风语看着他们,“怎么喝个饮料就变成这样了?”
慢衫扫了一眼那饮料,都是英文,淡淡地开口,“那是英国进口的酒。”
风语这下仔细看着装得很像饮料,并且滚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十几瓶“酒”。
无奈了,“……”
这三个熊孩子,叫他们平时不好好学英语。
但是慢衫不关心这三个熊孩子,他问,“你怎么了?你要出去吗?”
风语点点头,“之前一起进警局的那个兄弟,他还在医院躺着,听说很久没吃饭了,我给送饭去。”
慢衫挑眉,知道她是必去的了。
他本来想说可以叫医院的快餐,也可以让护士去买。
但是他又想到,风语去送饭,是因为她在为之前的暴打行为买单,并不是真的可怜他。
行吧。
“那我送你过去。”
他低沉的嗓音蓦然响起,做出了决定。
风语一想怎么可以呢,他不是还有工作吗,就摆摆手,“我自己叫个车子过去就好了。”
慢衫坚持,“没事,反正我的工作也快要忙完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换身衣服,拿个车钥匙。”
还没等风语说答应与否,他就走了。
风语:“……”
片刻后,慢衫下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毛衣,浅色裤子,然后外面套着一件棕色大衣,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帽子,递给了她。
风语挑挑眉,“这个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