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吗?我要是愿意装可怜,毕艺还会心坚如铁吗?”
“再说了,即便他心坚如铁。可猛火之下,铁还会融呢。”
夏媛震惊地看着她所认为不要脸的风语,指着她,“你臭不要脸!”
风语耸耸肩,无所谓地开口,“这就凑不要脸了?还有更不要脸的,要不要看?”
她慢悠悠地把夏媛的手指给强硬地挥下来。看似没有多少力气,实际上夏媛脸色都黑了,“不是来气我的吗?怎么的呢?把自己给气到了啊?”
这话说的轻飘飘地,像是在耳边轻轻地说着。
夏媛的身体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她不能在学校里对风语做什么,再说了,她也打不过风语。
风语今天怎么了,这么滴水不穿的吗?
实际上风语在想,像夏媛这样的人……她又收拾不了,因为夏媛有强大的背景。
那就只好……气死她了呀!
反正说话又不要钱。
只是……她垂着眼睛在思考:呵呵,像夏媛这样的人,总有一天她风语往上爬了,一定要夏媛好看!
箫奈构只能眼睁睁看着风语和夏媛说话和对垒,他家里人发话了,绝对不可以和夏家对着干。
箫奈构的家里可是讲究和平的。
所以他并不能出手打压夏媛这个人。
再说了,夏媛家里就这么一个独生女,他也下不了手。
而慢树呢,是压根儿就没有这个脑子和这个本事。
至于温延,只是皱着眉头,担心地看着风语,心里祈祷她强大一些,不要被敌人给击溃。
肖缓缓看着看着,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攥着手臂开口,“让开,我要打死她!”
夏媛冷不丁听到这道魔鬼的声音,终于是败下阵来,不敢再和这群人pk,她跑得比谁都快。
一溜烟,就没有影子了。
风语呵呵两声,对身后的人开口,“走。咱们上课去。”
温延不是学生,但他乐意旁听,就在课室后边旁听就好了。
实际上,温延很喜欢跟着风语,并且还希望风语可以提供点儿创作思路来。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那个箫奈构一直对自己恶意很大。
去了教室,几个人决定在教室里的最后一排坐着。
至于几人位置怎么坐,变成了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风语是坐哪里都无所谓的,但是当她选择性地坐在了靠门最左边的位置的时候。她的身边就只剩下一个空位,这个空位给谁坐,就值得探究了。
肖缓缓说,“当然是我啦,我是风语最好的朋友。”
箫奈构无力地小声哔哔,“姐姐是我的……”
慢树则是巴不得坐得离风语远点,因为怕被打。但他想离肖缓缓近点……
温延有些腼腆,不好意思坐在风语的旁边,他的心里藏着对风语的情愫,他怕他离风语太近,他的小心思会不自觉地跑到风语的脑海里去。
最终,风语她坐在了中间,左边是肖缓缓,再左边是慢树。
然后右边是箫奈构,顺着的是温延。
上课铃声一响,老师一进门,见到最后一排的人,瞬间吓得腿儿都软了。
妈耶,恶魔什么时候回国了!
这群小屁孩啊!
见到老师,箫奈构送了个眼神过去,阳光地笑。
慢树也是挑挑眉,一只手挥起来打招呼。
风语托着下巴,看着老师,笑眯眯的模样异常乖巧。
老师觉得这群人里边,就属风语最顺眼了……
毕艺也来上课了,因为他听说风语过来了,所以特地翘了今天的兼职过来的。
他姗姗来迟,看见了风语身边的那么多人。
有一直保护她的肖缓缓,有一直托着下巴看着她的箫奈构,有吊儿郎当的慢树,还有不认识的男生。
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地把风语给包围得严严实实的。
毕艺心想:曾几何时,风语有意识地把他拉入她的圈子里,那会儿他才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
曾经,他有意拉开箫奈构和风语的距离,最终也成功了。
而今,风语还是那个风语,她好像只是回到了过去的日子。就如同他和她的那段感情从来没有出现过那般。
她终究还是不需要了他。
毕艺坐下,脸色不好看,就这样在自己的沉思中过了一整个上午。
*.*
慢衫顺着蛛丝马迹走下去,的确是发现了些不太寻常的东西。
他去了夏家一趟,又明里暗里地打听了一下夏媛的零花钱。
有些很细节的东西,需要他亲自去跑一趟,才能够得出结论。
正是这些细微的东西,最终才让真相引导到了另外一个方向去。
等到慢衫终于发现:这一切是他的表妹的好手笔的时候。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这种感觉。
就好像,一直以来压在心里的大石头松开了。
他扪心自问,他虽然不喜欢风语继续想着毕艺。可比起让她自责,让她愧疚,让她和毕艺之间用这样的方式撕破脸皮……他却还是希望,风语可以快乐一些的。
毕竟,快乐一点,也有助于病情稳定下来,可以恢复得更好地不是么?
只是,虽然这样想,他却还是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是否,真相大白以后,她和毕艺之间的误会就会彻底解开?到那个时候,风语会和他复合吗?
但,慢衫又盯着表妹的信息,心想毕艺被夏媛盯上,也是那般可怜……他应该是逃脱不了夏媛的魔掌的了。
如果这样,那他觉得风语和毕艺就不会复合了,挺好的。再而言,风语和毕艺之间闹到了这般僵地,难道还可以破镜重圆吗?
重来的开始,就不叫做全新的开始了。
慢衫想清楚了,便出门去大学找他们几个吃饭了。
他约了一个比较好的包厢,保管让他们好好地吃一顿饭,然后再告知真相。
晚上下课那会儿,温延有个任务要处理,就没有和他们一起吃饭。
风语和肖缓缓,慢树和箫奈构几个人就独自去了。
一进入金碧辉煌的大厅,四个人就被指引上了二楼包厢,里面已经盛满了各种好吃的。
慢衫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那边的窗拉开了窗帘,屋外的万千灯火都成为了他的装饰。
这个男人嘛,穿着齐整的衣服。室内温度好些了,他脱下外套,剪裁得体的衬衣袖口上,是一块高贵的手表。他交叠着双腿,精致的眉眼在明亮的灯下,更加璀璨发亮。
后来,据风语自己说,这是她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心,为一个美男在疯狂地叫嚣。
此刻她落落大方地进了门,换了鞋子。
身后的几个人也这般,但是慢树却极其聒噪地开口,“呜呜呜,我哥哥真的对我太好了……以前我求他多少次他都不带我来这吃的,连vip的卡都不愿意给我……”
说的好像被虐待了似的。
箫奈构眨巴眨巴眼睛,他本人也没有这么多钱,他也来过这儿吃饭,但是都是家里人带的,因为他零花钱不多。他也不敢太奢侈地花钱,但不得不说这儿口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