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缓缓眼泪汪汪看他一眼,然后张嘴就要咬,这时慢树收回得很快,拍拍自己的胸膛,“艾玛,幸好我收得快……我开玩笑的哈。”
风语:“……”
她看着肖缓缓,“不如你咬我的?”
慢衫看了风语一眼,很自然地拉回了她的手,风语看他,他说,“医生,给快棉球吧。”
医生觉得这点痛还不至于会让一个人丧心病狂,但慢衫的上位者气息太浓,他下意识地听话了,然后给了棉球。
肖缓缓咬住了,然后医生给消毒,然后用镊子……夹了那些皮
……
看着都疼。
但是,这对风语来说还行,她好像似曾相识受过此类的伤。不过她震惊地发现肖缓缓的泪珠像硕大的珠子,啪嗒啪嗒落下。
慢树把纸巾递上去给她胡乱地擦着。
风语温柔地弯下腰,对着她说,“没事的,很快就好。”
她把手搭上肖缓缓的肩膀,温柔地说,“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哦。”
夏媛踟蹰着话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说不出来。
她想表示,肖缓缓平时一巴掌拍裂墙壁的时候,怎么不见哭?
还有,肖缓缓一看就是习武之人,小时候一定没少受苦……
这点伤都哭成这样?
不会是装的吧?
事实上不是。
肖缓缓从小就很少受伤,她每次受伤,的确都要难过很久。
毕竟没人疼啊,她自责自己照顾不好自己。
谁说习武之人不能怕疼了呢,只不过怕疼还要坚持变得强大而已……
怕疼又不丢人。
这话,是风语曾经对肖缓缓说的。
以前,很多人对肖缓缓说,“你那么会打,你那么大力,你还哭,你好矫情啊,你就是装的吧,你这种女人好坏啊,我们不要和你做朋友。”
只有风语会温柔地对她说,“疼吗?那就哭出来好啦。”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风语的笑,风语的温暖,仿佛就在昨天。
风语的关怀,此刻还在。
肖缓缓想起自己的委屈,还有瞒着风语的压抑的心情,哇一声哭出来了。
她抱着风语,哭得稀里哗啦的。
风语看着医生,笑笑,“不好意思丢人了。”
话毕,对着肖缓缓却是说,“来我吹一下,不疼了哈……”
肖缓缓抽泣着,“嗯……”
众人仿佛看到了母亲在哄女儿……
慢衫的目光却落在风语的身上,清楚地看见她眼睛的懊恼。
在懊恼自己没有保护好朋友,这丫头啊……
夏媛和夏懂一直没能插上嘴,最后的作用是去付钱。
以风语的话来说,就是这是一笔损失赔偿。
到最后,夏懂也没有追究事件的起因,只是单方面训斥了他的女儿,然后人就走了。
他一走,夏媛也哭着离开了。
风语哄好了肖缓缓,关怀地拉着她的手,对慢衫开口,“谢谢你。又麻烦你了。”
然后又想到自己在他面前的脆弱人设开口说了声,“幸好你来了。”
慢衫可丝毫不觉得最后一句话很到位,但这毕竟是他自己要来的,这丫头说什么都好,他点点头,说了声,“应该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句“应该的”从何而来,但就是要说,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