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保镖无奈,只能跟着一起剥虾壳。
说是跟着学,其实他们本来就会,夏天的时候谁还不到地摊儿上撸个串,喝个小酒?
季清荷看俩人那速度,很满意,没多大会儿,三人就把小龙虾剥完了。
俩保镖见季清荷把虾壳一骨碌都弄进垃圾桶里,然后把垃圾袋子扎好口子递了过来,“谢谢你们帮忙剥虾壳,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别耽误我吃饭。”
俩保镖:“……”就没见过过河拆桥这么快的。
两人看着季清荷从厨房里又是拿碗又是拿碟的,但不管她怎么忙,也就只有一套餐具,没他们俩的份儿。
无奈,俩保镖只能在混合着火锅,烧烤,小龙虾的香味中重新回到别墅门口站岗。
季清荷炫完小龙虾,又干完烤串,然后开了一罐可乐咕咚咕咚解腻,才慢悠悠开始吃火锅,然后足足又吃了两个小时才收。
吃完饭后,她给李阿姨打了个电话,让其来收拾卫生。
李阿姨是保姆,负责家里卫生和做饭,当初委托者其实想让李阿姨住家里,但被顾言盛拒绝了,还没美其名曰不想被人打扰二人世界。
委托者当真了,觉得很甜蜜,就没让李阿姨住家里,连本该随时跟着的生活助理也没让住过来。
委托者以为这是顾言盛在乎她的表现,其实不然。
点外卖前季清荷在别墅里溜达完后,就发现不光这别墅的墙上隐藏着镇魂的阵法,整个客厅地面上还藏着一个改变体质的阵法,配合委托者身上的符文,再辅以药汤,最多不超过半年就能将委托者改变成纯阴体质。
如果有其他人时常进到别墅里来,会分散阵法的威力。
只要变成纯阴体质,委托者就是上好的夺舍对象。
不过,也方便修炼玄门术法。
季清荷盘膝而坐,四周的灵气朝她聚拢过来,像是不要钱一般往她身体里钻,不过半个小时,她就感觉筋脉涨鼓鼓的。
下一瞬,季清荷就利用筋脉中的灵气把背后隐藏的符文给震散了。
随后,她吐出一口黑血,算是解决了委托者身上的问题,只等着晚上那个女鬼来夺舍她了。
为保险起见,季清荷晚饭点外卖的时候又点了火锅,还给商家备注,要一只活公鸡,价格可以给双倍。
钱到位,她要的又不是什么违禁品,外卖派送来得很快。
俩保镖看到活鸡,一脸无语,犹豫着要不要给顾总打电话,季清荷怕顾言盛发觉什么,晚上那女鬼再不敢来,忙道:“我想喝鸡汤,你们又不让我出门,我不得让人家外卖小哥给我带?实在不行,下次你们去菜市场给我买好了。”
俩保镖:“……”那还是算了,他们揍人能行,但挑鸡还真不行。
就这么着,季清荷成功把活鸡带进了别墅,店家很贴心,还给弄了个鸡笼,也不必担心鸡在别墅里乱蹦跶。
等季清荷吃完饭后,就把公鸡抹了脖子放血,她把血撒到了委托者睡过的床上,但那阵法并没有像委托者记忆中那样显现出来。
她掐了个手诀,鸡血就流动起来,很快床上就若隐若现出现一个阵法,随着季清荷鸡血越放越多,那阵法发出红彤彤的亮光。
就在这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从窗户外飘进来,那个身影正是委托者记忆中占了她身体的女鬼。
女鬼看到床上没有人,顿时大惊,想要从窗口离开,却砰一下撞到透明的屏障上,然后被反弹到了地上摔了个大马趴。
“啊啊啊,好痛,阿盛快来救我!”
她的叫声凄厉幽怨,听着就怪瘆人的。
“阿盛是不是顾言盛?”
女鬼顺着这个声音看去,就瞧见了一双脚站在她面前,再抬头往上看,发现这双脚的主人居然是她看好的身体。
“你你,你怎么会没事?刚才阵法为什么会亮?”至于季清荷的问话,被女鬼忽略了。
季清荷指向角落里已经死透了的公鸡,“哦,它的功劳,为了这只公鸡,我出了两倍的价格呢。”
女鬼:“……”
“你居然用大公鸡侮辱我?不对,只用鸡血不可能引起阵法共鸣,也不可能牵引我过来。”
季清荷点点头,“确实,不过还要谢谢你们把我的身体改成了纯阴体质,引来各路鬼怪觊觎,但别墅里又有镇鬼的东西,那些鬼顶多只能吓吓我,不能真将我怎么样,其中有个生前是道士的好心鬼告诉我别墅里的猫腻,还教了我破解之法,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自然要引军入瓮,这不,你就来了。”
女鬼惊讶于季清荷的好运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摇头道:“不可能,就算鬼怪们觊觎你的纯阴之体,他们也不可能进到别墅里来。”起码在她还没有成功夺舍之前,秦道长不可能让其他鬼怪有可乘之机。
季清荷当然是继续编了,“都跟你说了有个厉害的道士鬼帮了我,说不定是他动的手脚。”
她指着穿墙而过的两只小鬼头,“看见了没,那边就有两只鬼。”
女鬼没话说了,在心里埋怨起秦道长不靠谱,不然也不会功亏一篑,如今她落到季清荷手里,连逃出去都是问题,不知道会被怎么对待?
“季清荷,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以后都不打你身体的主意。”
只要她出去,一定会向阿盛告状,让阿盛好好收拾季清荷。
她想的挺好,但下一瞬她就感觉到传来一股吸力,紧接着就进入了一个黑不溜秋的地方。
“季清荷,这里是哪里?”
没有人回答她,甚至连声音都没有。
哪怕是风吹落叶的声音,或者呼吸声也好,什么都没有。
“有没有人?”
还是没有人回答她。
她害怕极了,呜呜哭出了声,谁知道突然出现一团火,那团火很小很小,像是七八十年代用的火柴划出的火苗,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敢靠近半分。
她有个荒谬的想法,这一簇小火苗绝对不能沾,只要沾上一丝,她就会被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