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燕京大妞们混熟后,林启山去喝酒也讲究个性,目前已经不爱随大流的去什么工体夜店,三里屯酒吧街。
他安排助理驱车来到了四环外边的一处俱乐部,这里有涂鸦有旧楼房,坐落其中复古主题的酒吧,是年轻人个性的世外桃源。
墙边放了几台游戏机,一张桌球围了几个大老爷们,林启山是熟面孔,人们纷纷跟他打招呼,他跟酒保也熟悉,服务生更是笑与跟他撞拳。
吴文予将之看在眼里,不管是高高在上的权贵,还是酒吧里普通的小弟,他都能打交道,而且别人对他的热情并不只是敷衍。
吴文予有点羡慕,这样的人肯定天下遍布朋友,特别受欢迎,人们讨论到他肯定都会觉得这家伙厉害,这家伙好酷。
林启山坐下来点了啤酒,穿着超短热裤连屁股月牙都遮不住的服务生,端来了酒水,林启山给她小费要她外面帮买包烟,然后笑着跟吴文予碰杯,
“对这里感受怎么样?”
吴文予看着周围:“比我去过的一些酒吧有个性。”
“看来你平时也不是太无聊。”
林启山跟他碰杯喝酒,酒精让大老爷们话题来的很自然,
林启山说到了自己的生活,除了外界的富有创造力的形象,他偶尔会气血上头冒险,就像昔日他为了炫技而把飞机开到公园上迫降一样,他至今毫无悔意。
“虽然着从任何角度来说我都是错的,但谁没有疯狂任性过一回?我做了我可能要付出代价,如果我没做那么我估计会很遗憾!”
听着林启山在那里侃侃而谈他做过的坏事,丝毫不后悔的脾性,吴文予很感兴趣:“后来怎么样了?那俩女孩呢?”
林启山听了哈哈笑着:“你现在要问我她们叫什么名字我都可能弄混!而且你太在意是前后始终了,天底下没有那么多事情是会按照轨迹来走的,我不在意,当我没有抓太紧的时候,我反而更轻松了!”
“哦。”
吴文予若有所思。
林启山笑着看他:“所以当你近距离了解一个人后,你发现他其实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你向往我的生活,我说不定也憧憬你的人生。”
“咱们现在围城了吗?”吴文予笑着拿起酒杯,“不过我还是认为你相当厉害,我从不觉得身边那些人厉害,但只有你打破了我的认知,就连我爷爷都说你不可思议,很了不得。”
林启山开挂的当然了不得,但他没想到对于算是拥有了一切,金钱、权势、地位,可以说是这片土地上那极少部分的权贵,也对他这么推崇。
要说人真的无欲无求,林启山也从来不信,就像知道吴文予是这片国度上真正意义的赵家人后,他也会更多青睐一样,正想说点什么——
“啊!你干什么!”
突然那边传来了妹子的尖叫和叱骂。
他们两人回头看去,原来是刚才那个拿小费去买烟的辣妹回来了,经过一桌喝高了还是怎么的旁边,咸猪手就照着妹子屁股抓,但妹子也不是好惹的,一巴掌就甩上去,然后三四个汉子就站起来了!
吴文予看得是瞪大了眼睛,满腔的正义感和自己细胳膊瘦腿抵不过三五个大汉的自我怀疑,让他把目光投向了林启山。
这位年纪比他不算太大,但行事作风却处处能体现出大哥豪迈的家伙——
“还楞什么,干他!”
林启山二话不说起身就走上去,
吴文予也跟上了,这辈子没打过架,因为从没有机会,也没人敢碰他,周围更是文明人,骂人都是拐弯抹角不带脏的,很有外交部深造的潜力。
但这里是京郊外的酒吧,一群喝上头了的粗鲁汉子,尽管法治社会下,打架成本极高,但乃是耐不住头铁的前赴后继。
“你几个干啥呢!”
林启山大喝一声,然后身后把辣妹一把拉回来,推给吴文予。
吴文予清晰看懂了老哥眼神的意思,保护好娘们!
他满腔的热血直接沸腾了!虽然理智的一面告诉他,电话报警才是最正确的方式,而且他一个电话都可以把这里都抄了!
但那是循规蹈矩的自己该做的,现在他可是哥们兄弟江湖义气,打电话那是怂逼干的!
那几个汉子块头不小,围上来就想要跟林启山推推搡搡,但是林启山的朋友更加多——台球桌那边有人咔嚓一下把球棍折成两半,分给旁人围了过来。
酒吧保安早已经到一旁抄家伙静待好戏,客人们似乎没几个怕的,最多就是起身到旁边看看热闹。
对峙很有意思,林启山盯着对方眼神,身体肌肉已经协调起来,他可以在瞬间KO一两个,剩下的兄弟们一起上,哪怕每人最少分一脚,都足够让他们哭爹喊娘爬出去的。
所以这几个家伙怂了,感觉到他们怂的气势后,林启山推了当前那个一把,然后身后的兄弟一哄而上,包括吴文予也想要来参合一脚。
只是那几个怂蛋跑得特别快,挨了三拳两脚反而加快了他们的逃跑速度,一下子冲出去就没了影子。
他们几个追到外面,人家早就横跨了栏杆跑到了马路对面。
他们也没有追,而是在那叉腰哈哈笑着。
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当然不至于追杀到天涯海角,大家笑够了先后回来,林启山来到酒吧中央吆喝了一声:“别的不说,今晚上这里的酒水,我来买单!”
“哇!”
“林公子大气!”
“林哥牛皮!”
这是一个豪迈万丈的夜。
林启山的号召力,他的魄力,能够跟人打成一片的豪迈,又可以跟众人喝成一圈的爽快,都在演绎着他鲜明的个性。
吴文予全程参与其中,他还因为英雄救美,给那辣妹在脸上印了两道红印,心里隐约期待着那几个大汉回来找场子,给他好好英雄表现一番!
可惜没有,怂了就是怂了。
闹到差不多深夜后,林启山让司机送他回去。
两人一起坐后排,林启山笑着说今天的事:“老弟,有些地方你得给我在领导面前适当美化一下,不要详细说完啊!”
“你看我像这种人吗哈哈嗝——”吴文予喝得有点多,傻笑中也是哥们义气灌满了胸腔。
林启山拍了他肩膀:“如果之前说这话我会有点怀疑,那么今晚上走一遭,我可就说你可以当个好哥们了!”
吴文予感觉很释放:“我身边那些人都太一本正经了,从来都在克制,从来不会出格,我可以跟他们可以很熟悉,但却无法成为朋友。”
“你不一样,虽然咱们才刚认识,可我知道我这辈子就想要这种个性,讲究义气的朋友,我的生活才算色彩斑斓!”
给这么一番盛赞,林启山哈哈笑着:“还给你整出这么多名堂道理来了,看来你平时的生活太愿意了!”
“确实无聊。”吴文予也自嘲笑道,拍了拍自己的脸,“完了待会我回去我得正经点,不过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
林启山看看感觉不妥:“要不我教你几招?”
他面无表情:“我只是家教严,但不是智商低!”
林启山听了哈哈大笑:“抱歉把你当书呆子了。”
其实林启山能从眼神里看出,吴文予是真正想交自己这个朋友的,他那个圈子的人都太老成古板,钻研各种权谋驭人术,缺乏对放纵的热情。
虽然享受家世带来的便利,就必须要承受相应的义务,但他依然希望能够有一个独树一帜,每当谈到他都觉得酷的朋友。
林启山就像小时候最会玩的大孩子,所有的小屁孩都想跟他玩,都以能够跟他玩一起为谈资,为茶余饭后的骄傲。
吴文予喜欢交这样的朋友,因为他们是两个并行的发展路线,没有了利益重叠,也没有了阴谋阳谋,自然可以结交很好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