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要收手,高廉那个气啊,气得直哼哼,道:“就这么算了,我不甘心啊。”
“咱们错误了估计了下面的形式啊,太尉让咱们来是要站稳脚跟给太尉当助力的,就目前来看只能忍下这口气,等候咱们手里有了兵了再寻思着报仇。”师爷说。
高廉说:“这个州府屁大点地方,穷得叮当响,每年上缴朝廷的钱粮都成问题,何来多余的钱粮练兵。更何况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兵好招募哪里有将领呢。”
师爷说:“他晁盖能把个鸟不拉屎的郓城打理好,咱们就能把高唐打理好,手里有权钱粮都不是问题。将领也是现成的,大人来上任的时候两个保镖于直,薛元辉都是有能耐的人,几十个人几十个人近身不得。这两人有独特的本领,就是用铁葫芦放火,也算得上神兵,咱们可以高薪招募数百精壮之士,只等神兵练车就可以找晁盖报仇。”
“那现在也不好收手吧,突然收手恐怕晁盖柴进也未必会买账。”高廉说。
“这好办,扣押的货物、侵占房产就推说是两个临时工衙役干的,已经开除了。相信晁盖和柴进不会深究这件事情的,如果他不忌惮咱们早就一炮把咱们打死了。”师爷说。
高廉毕竟是混子出身,这道理一想就明白,晁盖肯定是有所顾忌,不然肯定下死手了。
当天下午,柴黄成家里接到通知,说不用搬家了,是两个临时工想要侵占院子,已经被知府大人开除了,柴家上下一片欢腾,祖宅终于保住了,当然他们不知道是谁让高廉转变的,还以为是侄子柴进的面子,当即给柴进送信过去表示感谢。同样,也给了晁盖商队这么一个说法。不过晁家商队可不鸟他高唐州,宁肯绕路也不来这里了,而且晁盖放出话去,凡事跟晁家合作的商队,谁来高唐做生意就不要和晁家合作了。要知道如今的晁盖今非昔比,在京东的确商界有着绝对的权威,晁盖一发话大多数的大商家都不来高唐做生意,高唐经济本来就不怎么样,如今更是萧条。
高廉的事情解决完,刘梁又跟辽国人的一个贵客谈了一大笔生意,这位贵客自己当然不会露面,毕竟辽宋双方还处于敌对状态,这人派来一个师爷特地跟刘梁谈的,一笔一百万斤盐砖的生意。辽国如今虽然不能再说是游民的国家,但是总体来说畜牧的人口还是很多的,马牛羊这类的牲口也是需要吃盐的,所以晁盖让黄骅盐场生产十斤一块的盐砖,这大块头压实了很坚固,原本朱武、柴进等人还担心卖不动,实际完全相反。马牛羊这类牲口和人一样对盐需求很厉害,根本离不开盐,盐砖在辽国试验销售非常棒。晁盖也没那么大的实力在辽国混的那么开,采取的是招募当地经销商的办法,价格给的实在,让经销商有利可图。
盐砖吸引了辽国一个大富商,只知道姓萧,具体的就不知道了。派来个精通汉语的师爷叫做萧鹏,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萧师爷道:“我们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说明了我们的诚意,一年一百万斤盐砖这个数目不小了,在辽国食盐同样是*品,风险也是很高的。”
刘梁不为所动:“盐砖并非人食用的,我们改了个名字叫做舔砖,专门为牛羊定制,成分也做了改进虽然主要成分是食盐,但是添加了其他的一些成分,能提高牛羊的抗病力,提高幼畜的成活率,这个效果是很明显的。”
萧师爷有些不信,道:“舔砖会有这么神奇的功效?”
“萧师爷虽然没放过羊,但是肯定对羊不陌生,是不是经常有羔羊生下来不到十几天就慢慢的瘦死了?”刘梁问。
萧师爷道:“的确如此,我幼时放牧多年,每年生产的大批羊羔,能成活一半就不错了。”
“我们的兽医找到了预防这种病的方法,并把配方加到了里面,所以舔砖十文钱一斤的到货价是一点点都不贵,能让马牛羊生长的更好,哪个牧民会不喜欢呢。同样,你可以用牛羊的皮毛,或者牛羊来交换。”刘梁说。
萧师爷考虑了一会儿,说:“需要你们用船向北运到海河口,那样才能方便我们接货。”
“没问题。”刘梁一口答应。
萧师爷道:“好吧,为了表示诚意,第一批我们将交付五千匹马,同样也需要你们海运过来。”
刘梁道:“好的,海运上的事情你放心,我们有强大的运力。”
其实黄骅到辽国海河口很进,只是绕过了辽国的边关检查站而已。当然了这家大商人做这么大,边关检查站的人也知道,只是拿了好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毕竟是走私的生意,也不好签订什么合同,击掌而已。反正对于舔砖来说十文钱一斤价格盐场还是保留了很大的利润的。
萧师爷见事情谈妥了,也不在郓城潘恒,带人直接回辽国了。
刘梁则兴高采烈的去找晁盖,晁盖正练新兵呢,看刘梁高兴的来了,道:“我看你高兴的来了就知道有好事情,说吧,什么事情。”
“的确是好事情,北国的大商人一下*了最少一百万斤的盐砖,预先支付五千头马匹,这些马刚好运到了井陉马场去,在那边山里养着。”刘梁说。
晁盖也是大喜,道:“的确是好事,如此一来井陉马场算是有马了,而且足够了,毕竟山里的马场地方狭窄,马匹太多放牧困难,草料大多都得采购,成本太高。这样,这匹马你带兽医过去把把关,给井陉马场留下三千匹好的,余下的马的给东平府马市留下一部分,其他的还是在济州分期销售。”
“好嘞,没问题。”刘梁说。
济州一带马、牛、骡子等大牲口的饲养量增加很快,能生育的母畜也多,农区培育出来的马匹虽然跑不快,但是挽力大,能拉车,能耕地,能供人骑乘,马匹就是个多面手。用母马和公驴杂交出来的骡子,耐粗饲料的能力更强大,力量很大,能驮重物,能耕地。
朱武这几天手头的活少了,忙的差不多了,朱武来找晁盖,道:“哥哥,这都好几天了,不知道那个杨志康复了没有,咱们应该再去看看吧。“
晁盖说:“可不咋滴,四天了,走,咱去一医馆看看去。”
晁盖朱武带了焦挺罗云一行四人赶奔医馆,杨志正在院子里踢踢腿蹦蹦跳呢,晁盖问:“杨制使,康复的如何了?”
杨志看晁盖来了,立刻见礼道:“杨志多谢晁团练仗义出手相助,这几天恢复的很好了,刚才大夫来检查了,说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伤寒病就是需要休养,你大病初愈不宜多动,还是进屋休息的好。”晁盖说。
杨志说:“说的是,这就回房里。”
三人一起回到了病房,朱武说:“杨制使一身武艺,又是将门之后,何不来济州团练发展,将来也一样能封妻荫子啊。”
杨志考虑了一会儿道:“这次丢失了花石纲,虽然是天气原因所致,但是我的责任也很大,回去定然是会受到责罚的,我也听说了济州团练待遇很好,只是你们知道的,我杨家祖宅在东京开封,我想在京城里找个差事,再想办法把祖宅赎回来,也好对祖宗有个交代。”
朱武暗暗叹息,看样子杨志是看不上济州团练的,有些失望,不过晁盖倒是没什么,道:“你这么回去受责罚是肯定的,如果想要个什么正职类的差事需要几百上千贯的钱打点一翻。”
杨志叹息道:“现在身无分文,吃喝都是晁团练接济的,哪里有钱打点啊,走一步算一步吧。”
晁盖说:“你且宽心住下,明天我把你安排到商贸城的迎宾客栈里去,也不怕闷得慌,我军中闲得无事的将领也好找你切磋。只需等到开春,有个擂台赛,想来以你的本领拿个枪王的称号是肯定的,到时候有奖金和一个金杯。那个金杯可是纯金打造的,价值一两千贯不成问题。”
杨志纳头便拜,道:“如此多谢晁团练了。
三人又聊了一会,晁盖和朱武才离去了。
焦挺难免有些不爽,道:“这个杨志架子真大,咱们济州团练哪里差了,哥哥和军师三番五次的前来拜访他,他都不愿意留下来。”
晁盖说:“人各有志,站济州团练向来讲究自愿,哪怕是个小兵都不勉强,勉强让他留下没什么意思。”
焦挺也不懂这些无非是发发牢骚而已。
“京城里的军官,看不上咱们团练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团练是杂牌中的杂牌,咱们要想把杂牌练成王牌中的王牌需要的努力还很多,装备没得说了,训练还得加强。”朱武道。
原郓城团练改编成济州团练,人数增加了三千多人,战斗力并没有什么提升,反而因为新兵太过多,战斗力直线下滑,现在新兵也就是刚能走好队列,需要的路子肯定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