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天气炎热又干燥,徐婧妍和端木宸两人在泉市呆了不过五天时间,就打算离开了,没办法,端木宸的婚假时间也快要到了,再不走,到时候就很难赶到婚假结束前回到广省了。
端木渊对于儿子儿媳的到来很是高兴,也只不过呆了几天时间就得回去了,虽然也有些不舍,但是作为一个大男人,他并未表现出来,而是交代着端木宸招呼好徐婧妍之类的,还有交代端木宸回到南方了,给他三叔和姑姑带个好。
而且还准备了三大包的东西,一大包是徐婧妍的,剩下两包分别是端木灏的和端木箐的,看到端木宸嘴角直抽抽,眼巴巴的看着端木渊。
“爸,合着这三包东西,就没有一包是我的,但是这回去背东西的主力好似还是我?”
端木渊瞥了一眼端木宸。
“你三叔的,你背回去那是感谢他这么多年对你的照顾,你姑姑的,就是感谢你姑姑操办你的婚事,我作为你的父亲,自然是要感谢这个妹妹的,至于妍妍的这包,你是她的丈夫,你不背,谁背?”
端木渊的一番话说的端木宸是哑口无言,最后无奈的道。
“爸,你知道坐火车很累的好不好,这么多行李,你让我怎么背回去啊!”
端木渊皱了皱眉,看着端木宸。
“你真是我儿子?怎么这么笨呢,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邮寄吗?我让你全部扛着回去了吗?”
徐婧妍在一旁听得则是捂着嘴笑了起来,端木宸在他老爸跟前还挺可爱的!每每父子俩斗嘴,好似端木宸都被要被端木渊给嘲讽一番。
听了老爸的话,端木宸苦笑,自己还真的没想到这些,就道。
“那我去队部打个电话,让浦建华那小子明天一早来接我们,顺便将这些东西交给他,给我邮寄到深市去。”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浦建华天还不亮就来到了家里,徐婧妍和端木宸两人吃过端木渊起大早做好的饭菜,就坐着浦建华的车子去了泉市。
到了泉市火车站之后,端木宸交代了浦建华在他们离开之后,去邮局将这三个大包裹给邮寄到深市,而且还将家里的住址详细的写给了浦建华。
端木宸和徐婧妍夫妻俩上了火车之后,安顿好,浦建华就下车走了,他还要去帮着端木宸邮寄包裹呢。
这次回程的车票是浦建华的领导买来的,依旧是卧铺车票,一个中铺,一个下铺,徐婧妍选了个中铺,主要是下铺很多人坐,这一点令徐婧妍很是不适,说又不好说,不说吧,自己有不自在,所以直接选了中铺,下铺就交给端木宸这个大男人了。
两天后的傍晚时分,火车到了京市,夫妻俩下了火车。
“端木宸,咱们是直接买去往南方的火车票,还是在京市逗留呢?”
端木宸笑看着徐婧妍。
“你是不是想在京市转转?”
徐婧妍点点头。
“确实有这个打算,只不过你的假期好似快到了,咱们也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了,还不如先回去,等有空的时候再来京市吧!”
端木宸拎着行李笑了。
“其实咱们还可以在京市待段时间的,三叔那里我完全可以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给我再批上几天假。”
“什么?真的么?”
端木宸站住脚看了看路,就拉着徐婧妍道。
“完全可以的,走吧!咱们先出车站再说!”
两人顺着人流出了车站,来到了车站外的大广场上,端木宸以前经常来京市,自然极其熟悉周围的一切,带着徐婧妍三拐两拐的就来到了一条街上,伸手拦下一辆人力三轮车,将行李放上去。
“走,带你去个地方。”
徐婧妍此时都已经被转晕了,这是两世第二次来京市,前一次来是去大西北的时候路过京市,不过并未停留多久就立刻上了火车去了大西北。
所以徐婧妍对于京市可谓是完全陌生的状态,被端木宸扶着上了三轮车。
“大叔,去帽儿胡同。”
“哎,好嘞,你们坐好了,走起。”
骑三轮车的大叔看上去也就三四十岁的年纪,还是有把子力气的,大喊一声之后,就骑着三轮车快速的在路上跑了起来。
徐婧妍没说话,只是看着道路两侧的景色,心中感慨,京市就是京市啊!历史的厚重感,可不是南方的一些城市可以相比拟的,特别是新型城市深市,也不过才几年时间。
三轮车速度还是很快的,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端木宸所说的帽儿胡同,在进入胡同之后的第三家的门口停了下来,此时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了,可谓是华灯初上了。
端木宸没有理会徐婧妍眼中的疑惑,而是先跳下车,之后扶着徐婧妍下了车,又将行李从三轮车上拎下来,给了三轮车大叔的钱之后。
“这就是我自己的家!”
“嗯?”
徐婧妍很是诧异,她还是第一次听端木宸说他在京市还有一个家的,不过此时也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端木宸打发走了三轮车大叔,从口袋拿出了一把钥匙,走到大门前打开。
“走吧!进去了我和你好好说说。”
跟着端木宸的脚步进了院子,端木宸边走边道。
“这个院子是个二进院子,七九年,我在战场上立了功之后,他们想要见我,三叔就带我回了京市端木家,后来有一次听说有人想要卖了自家的四合院,我听说了,就掏钱买了下来,当时想着不管咋说我也算有个家了,一个不需要看人脸色的家。”
端木宸说的很是轻松,在他看来这都是过去了快十年了,自己也早已经放下了,当时立了功,听到三叔说爷爷想要见见自己,自己很高兴,那时候的自己还是有些执念 的,所以满心欢喜的来到了京市。
可是在回到端木家的时候,自己被二叔家的兄弟姐妹嘲讽,说是私生子,一辈子也进不了族谱,也永远得不到端木家的承认时,他才知道是自己想当然了。
虽然爷爷当时也训斥了堂兄弟一顿,但是那只不过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话,根本不痛不痒的,自己当时就知道自己不该跟着三叔回来。
随后的几天自己就离开了端木家,跟着三叔住在了京市军区的招待所,偶尔听到有人说想要卖了自己的宅子,自己就拿出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积蓄,又找了三叔借了一些,就买下了这个宅子,三叔在知道自己想要买宅子的时候,很是支持自己,想来他也是看透了那些家人,很支持自己买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