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奇异次元的小丑先生到头来依旧束手束脚,本以为你能带给我们些崭新题材。”亚拉故作惋惜道,他身后小天狼星在强忍笑意。
亚拉与小丑的争执长达两小时,这段时间内总习惯于姗姗来迟的警察们,也不好意思再‘拖延’时间,终于在一个小时前赶到。
然而大喜中的镇民们马上就发现,镇警察们并非小丑的对手。
他们笨拙的表现就好像几个粗鲁男人在妙龄少女面前献舞,僵硬手脚与木讷反应惹人发笑。按说他们也该有些能耐,可遇到这疯子时就见拙了。
于是他们再次绝望,眼见唯有亚拉能与其周旋,此刻对这个小鬼真是又恨又期待。恨意在于他们以为是亚拉惹来小丑,其实事实也的确接近;期待在于唯有亚拉还与之谈话安之若素,大有副情势依然在手、只待举臂一挥就可翻覆局面的错觉,他们希望亚拉能赢下其与小丑间的死亡游戏;
“重复警告....警告,先生你的行为严重破坏了社会秩序,请你立刻将所有武器抛掷在地,并马上退后——远离...远离那个男孩。”警长拿着扩音喇叭颤巍巍地重申旧调,他说最后一句时,小丑陡然回头瞪了他眼。
警长当然感到畏惧,他已经请求上级火速提供武装直升机支援,就在先前的一个小时内足有五名警察丧命在飞刀之下,刀刀都准确命中他们脑门的中央位置。
“快闭嘴,你这头老掉牙的蜜蜂。”小丑不爽地说,他转起掌中的飞刀。
亚拉见此目光闪烁,“你何故避言不答?我们已经为【该使用何种武器】争论了两个小时,现在你就该退步了吧。”他扬起双手,鲜血从临时包扎的伤口溢出,“瞧,除非你想耗死我,不然你得尽快做出决定。”
小丑冷哼了声,他回头盯向亚拉,“既然那对左轮手枪没被做手脚,干嘛这么坚持?!”
“如此!那无论何时都不会出现结果。”亚拉收敛笑意,眼角下垂。
从某种意义上讲,小丑所言并无错误,他的确只单纯附魔左轮手枪罢了。只是他必须要让小丑掌握他的心思,要让他抓住脉络、看准他的心思,如此才好令这种骗子心安。
“不如就由我带来些【呼呼而来的清凉之风吧!】”亚拉摊开双手,首次打破僵局,“既然我们都各有主意,那与其讨论谁的注意较好,不如首先决定该使用谁的主意。抛骰子!对,从你那堆万宝袋里掏出枚骰子。”
“你将之抛上天空,如果123朝上则采取你的方法,456朝上则采取你的方案。”
小丑几乎在他说完时,就掏出枚骰子,又抛向天空。亚拉凭优越的动态视力捕捉到了这幕,转瞬间半空狂风大起。
“没有用。”小丑勾起嘴角,露出招牌式的神经质微笑,“我在抛出的瞬间,将强力磁石放在了第6面上,无论你刮多大的风,它都只会第一面朝上。”
“咔嚓。”骰子赫然在半空被风刃割裂,一半落于地面——第五面朝上,一半落于地面夹缝——断裂面朝上。
小丑瞳孔骤缩,他小瞧了这小鬼的施法能力。本以为顶多刮起大风,谁知亚拉如此极端,直接将骰子裂成两半。
“你赢了。”小丑笑道,他扣下两把左轮手枪的扳机,左边那把没有子弹,右边那把却冒出火光、猛击地面。“这两把都被我做了手脚,就是不知道你那两把如何?”
镇民与警察们微微张嘴,小丑居然在他们眼皮底下,无声无息地对枪巢做手脚。那么亚拉呢?这个神秘男孩手中的左轮手枪又是否被做过手脚?
尽管无人想揭穿,但他们脑海依然浮现这问题。亚拉见小丑嘻嘻冷笑,就知道他是故意说的,故意退步反倒令他骑虎难下。
呵!亚拉干脆也扣动扳机,两把柯尔特左轮手枪都没有开火。“浪费缓冲机会,就怕下一枪就是你的死期。”
他将两把柯尔特左轮手枪抛给不远处的女护士,说:“这位姐姐该会使用手枪?”
女护士木然地点头,她已经被这种情况吓愣。她忙手忙脚地接过两把柯尔特左轮手枪,将它们的扳锤向后扳,食指扣上扳机,平举起对准亚拉与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