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拉只当奥利凡德故弄玄虚,没把这话放心上,但不远处的邓布利多却陡然抬头,仔细端详起亚拉和哈利。
两少年毛绒绒的脸庞赫然有几分相似,外加两人独特的碧绿眼睛同等璀璨。乍看之下,无论是谁都会觉得这两孩子有关系,邓布利多却在心中摇了摇头。
‘他不会是亚拉.斯莱特林!’他想,亚拉.波特与哈利是双胞胎,面容应该有九成相似。更何况亚拉是斯莱特林的后裔,这就更不可能了啊。
“孩子们将手举直。”奥利凡德先生用颤抖着的手展开软尺,在他们手臂、颈部处测量。亚拉很不习惯有人如此贴近,甚至呼出的热气都能打到他脸上。
“哦,哦....我知道了。”奥利凡德先生嘴中咕哝道,他转身钻进一大堆魔杖盒中翻找,“哗啦、哗啦”声霎时响起。
没过一会奥利凡德先生就大喊着‘试试这个’走回来,亚拉和哈利走上前。
“十一又四分之一英寸长,葡萄藤木,杖芯是龙心脏的肌腱。快试试,它强壮有力并附有智慧。握住它,然后轻轻挥动。”奥利凡德介绍道。
‘咦,这不是赫敏.格兰杰的魔杖嘛。’亚拉想,他在上一世曾对三主角手持的魔杖很感兴趣,因此明白这支魔杖的材料和格兰杰的那支一模一样。
理所当然,无论是哈利还是亚拉,都不适合这支魔杖。当哈利挥动时,空气中发出刺耳尖叫。而当亚拉挥动时,半空猛然出现一团火焰。
这一点令海格更坚定了信念(亚拉很危险,必须让哈利远离他)。
接下来奥利凡德先生换了五六支魔杖,每一次都不适合。邓布利多有了个奇怪发现,哈利引发的魔杖排斥大多只是小闹腾,比如来点噪音、地面突然喷水,再不就是弄翻几个魔杖盒。可亚拉引发的魔杖排斥却十分剧烈,雷霆、雨露甚至是魔杖的怒吼。
亚拉也犯怂了。对比身旁哈利,他闹出的动静似乎过了。
难道连魔杖都认为,他是潜在的危险份子?
奥利凡德先生越来越兴奋,话也多了。“我已经很久没看到魔杖们这么挑剔,要知道只有特别的人才会让魔杖们挑剔。啊,仿佛就是在昨天。我将魔杖卖给那个人,尽管他做的事情很坏,但无疑做的事情很大!很大!“
奥利凡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越过好几个架子,跑到店内深处。
亚拉皱眉道:“我想‘那个人’就是指伏地魔吧,奥利凡德先生居然把他和我们两相提并论。”
哈利小猫般的瞳孔露出罕见锋芒,他当然记得其杀父仇人的名字。他双手握拳,对这名字感到既害怕又排斥,并且某种强烈到无法抑制的情绪冉冉上升。
“那是因为有某条斯莱特林的毒蛇,混在了其中。”海格怒视亚拉,“真不知道奥利凡德先生,为什么要同时帮你和哈利选择魔杖!”
邓布利多再次斥责海格,并对亚拉道歉。他略带告诫道:“孩子你要明白,所有的伟大的背后都有损失以及成就。伏地魔做过很多坏事,就如奥利凡德先生所言——它们是很大。但正因如此,做大了的好事与做大了的坏事会一样伟大。”
“没有哪个有教养的人会对小巫师说,他们的未来会是个大魔王,奥利凡德先生当然不会这么说。”
“他只是对你们寄予厚望,或许是基于某种我们不了解的方面。但无疑——你们拥有选择的权利,伟大也有其两面性。”
‘......’亚拉抑制不住心中暖流,面对长辈般的真心教导,他在明知这是邓布利多的忽悠下,也忍不住产生认同心。难怪校长先生能战胜两任黑魔王,这魅力简直无敌。
明明是奥利凡德先生对他们才能的认可,却被邓布利多说成是寄予在未来的厚望,而且还拿伏地魔做反面教材。虽说是亚拉起头,可他只是惊叹有人觉得自己,有比肩伏地魔的才能。(亚拉在伏地魔身边生活了十一年,早对他产生了敬畏。)
只是面对真心教导,亚拉又能挑出什么坏毛病?
啊,邓布利多校长果然厉害,难怪他都快成巫师界的太阳了。
这回奥利凡德先生花了点时间,当他郑重地抽出盒中魔杖时,亚拉就知道那属于哈利。
“十一英寸,冬青木,凤凰羽毛,柔软灵活。这根羽毛与那人手中魔杖的凤凰羽毛,来自同一只凤凰的尾羽。冬青木象征了保护与对抗邪恶,同样代表死亡与重生,它与凤凰羽毛的结合非常强力。啊,真是有趣。奇妙......奇妙......“奥利凡德笑了。
他嘶哑的笑声令亚拉起了坏预感,似乎某种联系被剖开,然后展现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就像赤裸着身体从海水中站起来,从而裸露在阳光的暴晒下。
古怪老店主看两少年的目光越发古怪,当魔杖同时在两人手中绽放柔和光芒,甚至是浮现出凤凰时,他更是面露惊诧。
“从没有出现魔杖同时承认两个主人的情况。”奥利凡德说,继而又补充道:“我是说——从没有两个小巫师在不是双胞胎的情况下,得到同一只魔杖认可。你们太让我惊讶了!”
亚拉觉得今天糟透了,先是和伏地魔吵架,现在又遇到迷里雾里的情况。他想告诉自己这情况很正常,却又觉得气氛突然诡异了起来,海格和邓布利多全部脸色凝重。
到底怎么了?
“双胞胎?亚拉..我们虽然不是兄弟,但我能和你交朋友吗?”哈利迟疑着说,却又鼓起勇气伸出手。
“好啊。”亚拉笑道,伸手握住哈利。“我一直乐意这么做。”呵呵,和主角扯上关系当然很乐意。
出乎意料的是,这回海格保持默然,像是在为某些事情出神。不过他能稍安勿躁,亚拉最是乐意。
“这只魔杖交给哈利,行吗?”亚拉向奥利凡德先生询问道,“既然反应很柔和,那它显然属于哈利。”
奥利凡德先生点了点头,“我也这么想,它的确对哈利反应更明显。但请别担心,离找到你的魔杖不远了。事实上,这只凤凰的羽毛曾被用来制作出三支魔杖,只是另一支.....”
“将那支魔杖交给小巫师真的好吗?”邓布利多忽然插话。
“我想它最合适亚拉。”奥利凡德先生朝亚拉眨了眨眼睛,后者正局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