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遇春有些诧异,没想到李璟也是为了粮草一事而来。
李璟注意到了萧遇春今上的表情,微微挑眉,“看样子世子妃知道此事?”
萧遇春抬眸,直直的看着李璟。
“知晓此事有什么问题吗?”
“此事刚传到京城来,知道的人并不多,更别说像是世子妃这种深居内宅的人了,不过本王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惊讶罢了。”
李璟耸肩,说出心中想法。
萧遇春并不意外李璟会这么想,若非萧子材闯了这般祸事,她也不可能知晓军中粮草的事。
如羊脂玉般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案台,萧遇春思忖片刻抬眸看向李璟。
“不知王爷可识得兵部尚书之子?”
“王晓?”李璟剑眉紧锁,不解萧遇春为何突然提及此人。
萧遇春颔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李璟表情凝重下来。
“看样子你弟弟的确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李璟眼底带着狡黠玩味,勾起薄唇,笑意却不达眼底。
听出对方话里的冷意,萧遇春端起茶盏浅酌,没再继续说话。
两人沉默,半晌后李璟方才开口。
“王晓乃兵部尚书独子,此人睚眦必报,出了名的记仇,此番你弟弟将此人得罪,之后必定会寻他麻烦。”
李璟耐着性子解释。
萧遇春听说过兵部尚书老年得子的事,只是见兵部尚书不像是磋磨人的人,便并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而今细想,方才知晓其中的厉害。
萧子材确实是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
想到这里,萧遇春面色阴沉,更不想多管这件事。
李璟坐在萧遇春面前,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不过也并非全然无解,只要能够解决粮草一事,他便是想要寻你兄弟麻烦,也得认真思索。”
李璟误以为萧遇春在为此事担忧,毕竟萧子材是她的弟弟。
然萧遇春像是听说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勾起嘴角险些笑出声来。
“王爷不会觉得此事非得我来处理不可吧?”
萧遇春微扬柳眉,笑得煞是好看。
李璟一噎,后知后觉想起手下去调查到的情况。
萧遇春之所以会被迫嫁到高阳侯府去,便是萧博恩想要为萧子材铺路。
她不过是个棋子罢了。
萧子材乃自作自受,她有权利冷眼旁观,隔岸观火。
意识到这点后,李璟目光深邃地盯着萧遇春良久。
“你肯定不会袖手旁观。”李璟道。
闻言萧遇春愣怔,抬眸看向李璟。
“你或许会对萧子材的事冷眼旁观,但不会对边关的将士们冷眼旁观,粮草关乎着边关将士的性命,你绝对不可能无动于衷。”
李璟笃定。
避开对面炽热的注视,萧遇春心思略有些动摇。
为了萧子材不顾将士们的死活,李璟显然是在给她戴高帽。
很拙劣的激将法手段。
萧遇春扯动唇角,冷漠的看着李璟。
“王爷如何得知,我会在乎那些将士?”
两人之间的气氛略有些剑拔弩张,李璟意识到这点后,便明白萧遇春并不在意激将法。
沉默良久,李璟将一张图递过去。
“已经折了两支押送粮草的队伍了。”
粮草意味着边关将士的性命,长时间的缺少粮草,士气萎靡不振也就罢了,倘若敌军突袭,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