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巧巧的咆哮尖锐刺耳,摔碎了茶盏,捡起瓷片就要割腕。
高玄初猛地回过神来,手忙脚乱跑去抢夺瓷片,无意中划破了手指。
“巧巧,别闹了!”
高玄初心烦意乱,不顾手指上的伤口,把人死死地箍在怀里。
“我会让害死我们孩子的人付出代价!”
陈巧巧红着眼眶抬眸,瓮声瓮气。
“世子所言当真?真的不会让我们的孩子这般死去?”
高玄初重重地点头:“我向你保证。”
陈巧巧鼻子一酸,扑进高玄初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搂着陈巧巧良久,直到她睡着,高玄初才轻手轻脚离开,叮嘱琉璃好生照顾着。
琉璃瞧着高玄初离开,方才蹑手蹑脚推开房门进去,见陈巧巧坐在床榻上。
一盏盏飞过来,生生敲在她额头上,殷红的鲜血逶迤而下。
琉璃身子一僵,回过神时已经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你居然敢谋害我孩儿!”
陈巧巧双目被泪水打湿,捏着被褥,因气愤浑身发抖。
琉璃白着一张脸摇头,“奴婢断不会做出这种事,奴婢完全按照姑娘的交代,只下了轻微用量,只会导致胎儿不稳,并不会直接小产啊!”
“一定是世子妃!世子妃担心姑娘诞下长子,才使了这般腌臜手段。”
陈巧巧眸子一冷,死死地捏着拳头。
“萧遇春!我跟你不共戴天!我迟早让你为今日做的事付出代价!”陈巧巧咬牙切齿道。
……
王氏和柳氏正得意,虽说未能借此机会一并处理了萧遇春,但好歹是解决了心头大患。
“让人盯着那婆子,免得她什么时候翻口供,让旁人知晓此事是你我所为。”
柳氏忙不迭点头应下,“母亲宽心,陈巧巧腹中已经没了孩子,接下来如何,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可惜没能一并将萧遇春处理了。”
提起此事,王氏语气中难免有些惋惜。
萧遇春反应太快,打得他们措手不及,不然的话此番便可以连着将两人一并处理了。
柳氏亲昵地过去为王氏捏肩,专门捡着好听的话说。
“他们根本不是母亲的对手,不过母亲准备什么时候把他们赶出去?”
柳氏小心翼翼询问。
她在心里琢磨着,只要萧遇春被赶出高阳侯府,那么高阳侯府便是她说了算了。
王氏瞥了她一眼,“眼皮子浅的东西,这会子便着急忙慌把人赶出去,不就让人知晓发生的事情皆是你我所为了吗?”
“是是是,儿媳思虑不周,竟没想到这些。”
柳氏讪笑着,继续为王氏按摩。
王氏疲惫的闭上眼睛,没心思继续跟柳氏废话。
与此同时,高玄初来到了正院。
来之前喝了酒,周身酒气,站在院子里叫嚣。
“萧遇春,你个娼妇,我要休了你!”
“这是高阳侯府,不是你们萧家,容不得你在这里放肆!”
珠儿推开窗棂探身查看,见院外不少下人竖起耳朵偷听,纠结半晌回眸看向正卸掉发簪的萧遇春。
“姑娘,要不然奴婢出去把世子打发了吧。”
珠儿这心里惴惴不安,总担心高玄初会为了陈巧巧做出点什么事来。
萧遇春懒洋洋的掀开眼皮子,摆手不以为然:“爱叫唤就叫唤,反正丢脸的是他。”
珠儿嘴唇翕动,还准备劝说时,高玄初竟直接开始踹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