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
高玄初大步流星到两人面前。
陈巧巧惊慌失措地看着高玄初,脸上的泪水还没来得及擦拭。
避开他关切的目光,陈巧巧垂眸用手帕轻轻擦拭眼角泪水。
“我本就不该在这里。”
“你不在这里,你准备去哪儿?巧巧,我之前亏欠你太多,如今只想加倍还给你!”
高玄初一把抱住陈巧巧,认真的诉衷肠。
琉璃在旁边撇撇嘴,“可世子对姑娘的好,使得姑娘变成了旁人眼中钉肉中刺,想着法子磋磨我家姑娘,今儿姑娘好心请世子妃去花园品茶,未曾想到世子妃居然借此机会奚落姑娘。”
“琉璃,闭嘴!”
陈巧巧低声训斥。
她低垂着眉眼,眼底是化不开的忧愁。
高玄初得知事情来龙去脉后怒火中烧,安抚了陈巧巧两句后朝着正院去。
陈巧巧勾唇,眼底闪过狠厉。
萧遇春回到正院便开始拿纸笔,写着王氏生辰所需之物。
浓浓的墨香浸染了她的指腹,提笔时,盈香宽袖的暖香和墨香混在一块,别有一番滋味。
“姑娘字书又精进不少。”
琉璃在旁边磨墨,瞧见跃然纸上的娟丽字迹,忍不住夸赞。
萧遇春未出嫁前,便写得一手好字。
哪怕是琉璃这般看不懂字好坏的人,也觉得看着心里舒畅。
萧遇春展颜一笑,在纸上落下最后一个字。
墨迹未干,散发着幽香。
在明艳的光线下,黑色墨迹似恨不得穿透纸张。
她甚是满意。
以往只知自怨自艾,倒是搁置了一身本领,而今重拾,只觉得浑身舒畅。
“你这毒妇,就这般容不得巧巧吗!”
高玄初怒不可遏的声音响起。
萧遇春并不意外高玄初会来,他若不来,她就要想想留陈巧巧在府中是对是错了。
高玄初满脸狰狞地站在院子里,恶狠狠地瞪着她。
萧遇春出了房门,停在廊下,远远地看着高玄初。
“我若容不得她,你觉得你有什么能耐把她留在府里?”
萧遇春根本不给高玄初面子,他们也没什么情分可讲。
高玄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指着萧遇春半晌说不出话来。
待回过神后,高玄初磨了磨后槽牙,“那不是你为了折磨她使出来的手段。”
萧遇春蹙眉打量着高玄初,以前觉得他是翩翩公子,清风霁月般的人。
而后得知他伪善正面目后,才觉得这人恶心至极。
其实这些在初识时,已经可以窥探一二,奈何被蒙了眼,之前还觉得他是个极好的人。
“怎么?被我说中了,你便说不出话来了?”高玄初冷嘲热讽道。
看着在院中的人,萧遇春不知怎的忽觉有些累了,抬手摁了摁眼眶。
“世子如果是来给陈氏讨说法的,只管去找母亲,让母亲许你八抬大轿将她抬进府里来,如果只是想要跟我吵架,那我没这个心思,也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你!”
高玄初难以置信地望着萧遇春,不敢相信萧遇春居然敢说出这种话。
他气得咬牙切齿,可对上萧遇春平静的目光,反倒是什么都说不出了,只能恶狠狠地瞪着。
“请回吧。”
萧遇春丢下话后径直转身离开。
高玄初怒极反笑,“好,那我如你所愿!”
高玄初直接去了洗笔阁,之后连着好几日都没遇到人。
萧遇春乐得清闲,在院中喂食锦鲤时,陈巧巧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