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飞看着眼眶通红的小姑娘有些心疼。
小孩子的心思好懂,见到妹妹得了那把剑她怎么可能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只是懂事的她知道藏在心里。
他笑了笑,轻轻点头。
“一会好好洗个澡,然后乖乖喝药,一会还要参加你大焦哥的婚礼,可不能又哭了。”他温声道。
“可是神仙哥哥,我现在好想哭。”小姑娘拿着陈逸飞给他的匕首哽咽道。
陈逸飞不由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小姑娘终于还是流下了泪来。
“真是个爱哭鬼……”陈逸飞无奈又心疼。
“神仙哥哥,我不哭了……”小姑娘听陈逸飞说自己是爱哭鬼以为是让对方不开心了。
“没关系,喜欢哭不是缺点,想哭的时候就哭呗。”陈逸飞包容道。
他从来不会觉得喜欢哭是一件什么不好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喜欢哭和喜欢笑都是一样的,不过是自己情绪的一种表达罢了。
“红秀,你娘亲帮我缝袖子要多久?”陈逸飞问道。
“很快的,我娘亲缝衣服又快又好,神仙哥哥,要不要我进去帮你看一下?”李红秀红着眼眶说道,梨花带雨的模样可爱极了。
“不用,我就在这里坐着等等。”陈逸飞轻轻摇了摇头,随后在院子里的一张凳子坐下。
他不让红秀进去,是担心给曲氏太大的压力,他看得出来,曲氏是一个自卑又有些敏感的人,真要说的话,和施盈盈有些像。
李红秀听话的没有进去,而是挪凳子坐到了他旁边。
此时太阳开始落山了。
陈逸飞望着夕阳,他认为大焦的婚事应该是不会有别的变故了,但此时的他又担忧了起来。
如果大焦的婚事结束之后自己还是回不去呢?自己又要去做什么?
说到底,他觉得帮两个村子联姻就能够回去,是他一厢情愿的去相信罢了。
想到今后的未知,他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神仙哥哥,你骗人。”这时候李红秀突然开口了。
陈逸飞看向旁边,小姑娘正在望着他。
“我怎么骗人了?”陈逸飞问道。
“神仙哥哥,你说你戴面具是因为你长得不好看,可是我和妹妹觉得你一点都不丑。”李红秀说道:“神仙哥哥你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你肯定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神仙。”
“你那么小,才见过几个人,就说我是最好看的?”陈逸飞笑了笑,他还以为在这个以壮硕为美的村子自己确实是丑陋的呢,但随后他又编造了一个谎:“其实我戴面具,其实只是爱好罢了,戴着面具,别人就很难从你的脸上知道你在想什么。”
自己被雀儿胁迫摘了面具,两个小姑娘看见了他的脸,现在自然也不能继续用相貌丑陋当借口。
“我就知道神仙哥哥肯定不丑。”李红秀笑道。
就在这时候李青秀洗完澡出来了。
“神仙哥哥!”李青秀见到陈逸飞也是立刻叫道。
“青秀洗完澡了,红秀你也快去好好洗个澡。”陈逸飞温声道。
“嗯嗯!”
“青秀,你洗完澡了,去老大夫那里看看药熬好了没有,好了就喝药。”陈逸飞又过来自己面前的李青秀说道。
“嗯嗯,我这就去。”李青秀点了点头。
李青秀一去就没有回来,估计是药还没熬好,老大夫让她在那里等等。
就这样一直到了李红秀洗完澡出来,陈逸飞也让她去老大夫等药喝,两个小姑娘的身子健康他是很关心的。
之后等了一阵曲氏才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到了陈逸飞在院子坐着等她先是愣了一下,此时她的手里捧着叠好的袍子。
“仙人,袍子我帮你缝好了,红秀和青秀呢?”曲氏捧着袍子往他走来,望了望没有见到自己的两个女儿。
陈逸飞也起身迎了上去,双手接过了袍子。
“红秀和青秀我让她们去老大夫那里喝药了。”
“原来是这样,仙人,这线是村里最好的线,是上次过节村长给了我们家一些,是跟外乡人换的,虽然也是粗线,还希望仙人不要嫌弃……”曲氏见他接过后低着头解释道。
“不会的,能缝好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陈逸飞由衷的说道,别人帮自己不看对方给什么,而是看对方能给什么,这心意他是能感受出来的。
“仙人,你要不要穿上试试?”曲氏试探问道。
“也好。”
陈逸飞将袍子换上,看向自己那缝补好的袖子,果然缝补精致,线痕都很整齐,缝补所用的是一种粗红的线,在他袖子上很是显眼,不过却不难看,而是有着一种特别的不协调美感。
“缝得真好看。”他不由说道:“曲姑娘,你的手艺可真好,我这袖子比原来的还好看。”
“仙人,真……真的吗?”曲氏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陈逸飞。
“当然是真的。”陈逸飞点了点头:“我现在可以去给大焦和小刘主持婚礼了,曲姑娘你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就和我一起去村长那里吧,婚礼也该开始了。”
陈逸飞刚刚注意到门口不少端菜走动的,现在端菜在外头肯定是去村长院子。
“好的。”曲氏点了点头。
“我们先去看看红秀和青秀喝药了没有,好了带她们一起过去。”陈逸飞又说道。
两人一起来到了老大夫的院子,恰好两个小姑娘已经把药喝了。
“真是赶巧,两个小妮子已经喝完药了,大喜和小娟的药也好了,我给他们送过去,你们先去村长院子。”老大夫对陈逸飞说道。
陈逸飞点了点头,不由感慨老大夫还真是辛苦,两个药罐根本就没有停过火。
带上两个小姑娘,四人一起朝着村长的院子走去,此时村长的院子里已经摆满了桌子,两个村子要坐在这里,位置肯定不够的,所以门外的空地也都摆上了。
所有人见到陈逸飞走了过来都是恭恭敬敬的问好,陈逸飞也是温和回应着,终于是没有人再给他下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