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一边搂紧青丘国主那软若无骨的腰肢,一边傲然道:“于我而言,这世上没什么地方是不能去的地方,你只管带路就好,广志你也跟着一起来。”
广志对苏衍抱拳道了一声是,他明白在仙帝的面前,他必然也没有拒绝的权力。
苏衍问道:“你们说的那洞府在什么地方?”
长河真人回答道:“在地底二十里的地方有一条冥河,顺着冥河溯流而上,就能看到地脉岩浆的核心,过了地脉岩浆就是那上古仙帝的洞府了。”
广志补充道:“我也听说过那里有什么上古宝物,但是从未跨越过冥河尽头,那里的岩浆因为地底压力的关系,温度几乎已经比得上太阳附近了,以我本事过不去那边”
“这么说来的话,长河真人你去过那一边?”
长河真人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老老实实地回答道:“的确去过,我花了一百年炼制一枚辟火珠,终于能去那仙帝的洞府,原本还以为能有极大收获,但那洞府外守卫的力量极为强大,我进不去里面,就只好退回来了。”
“这么说来,倒是有意思的地方。但若是仙帝的话,又怎么会将自己的洞府修建在那样的地底呢?这一点实在是非常不合理。一般来说,只有死人阴宅在会在地底。”
听苏衍这么说,青丘国主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表情变得愈发兴奋起来。
她一向都喜欢这样的冒险活动,长期待在万寿山,虽然享尽尊荣,但日子未免太过平静如水。
此番若是能去探险一番,才正合青丘国主的意。
反正不管遇到多么厉害的危险都自然有苏衍来进行兜底,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这种惊险刺激却又绝对能保证安全的冒险,自然没有女人能够抵御。
长河真人和广志心中都在犯嘀咕,他们之前都没朝这方面想,此时听了苏衍的话语之后,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堂堂仙帝为什么要将自己的洞府建造在地底二十里的深度呢?
这实在是万分没有道理的事情!
本来建造在地底的,一般都是阴宅。哪里有活人长期居住在地底的?
长河真人和广志都是修炼土行仙术的仙王,因为在土中修行太久,以至于将一些常识都搞错了。
苏衍的脸上渐渐出现了一抹笑容,道:“既然如此的话,不如就现在出发吧。”
长河真人问道:“上神可有土遁的法宝,要在地下二十里通行的话,只靠普通的土遁法术是行不通的”
长河真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恐怖到无可反抗的强大力量所牵扯,然后狠狠地朝着下方山崖的裂缝坠落下去!
周围风声呼啸而过,长河真人的一颗心也跳动快到了极点,脑子里面只剩下一个简单的想法:我命休矣!
仙王的肉身虽然已经非常稳固,但也经不住从万丈高度直接摔下来,而且是以一种毫无防备的姿势下后脑先着地。
除非他能神魂出窍,才能躲过一劫。
但现在这种情况之下,长河真人周身的气息都已经被苏衍给压制住了,仙元虽然还在,但却郁积在体内完全动弹不得,连动一动自己的手指头都无比困难,想要将神魂脱离肉身出窍,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长河真人以为的危险并没有发生,最后反而是以一种非常轻巧的方式落在了一团棉花上面。
这一团棉花上面还能看到一棵五光十色的大树,树上已经开满了许多晶莹花朵。
这些花朵散发出来的光芒形成结界,将他们笼罩在了其中。
这结界还在迅速地下落之中,想必再过不久,就应该能到地底二十里的深度了。
长河真人曾经去过昆仑圣境,在那里见过无数生长了十万年的圣树,但即便是那些圣树也远远比不上眼前的这一棵树。
这一棵树好像五色华盖,实在是太过梦幻了。
长河真人看了一眼广志,他们两个人虽然是对头,但现在脸上露出来的表情都是一样的惊异!
他们完全看不出这一棵大树是什么来历,只觉得这一股大树使用的力量诡异莫名,不是什么仙界正统的力量!
但力量偏偏又强大到了让他们只能仰望的程度!
这一棵大树乃是不朽妖树。
以不朽妖树的力量,在大地之中随意穿行当然是轻易就可以办到的事情。
苏衍本身的力量固然强大,但却并没有掌握土行的仙则,要在二十里深度的地底轻松来去,也不会很轻松。
而且土遁进入到了一定的深度之后,修士本身也会非常难受。
超过十里的深度,就像是一个临界点。若不是专修土遁的修士,一般都很难进入这种深度。
若简单的话,苏衍也不会让广志代劳去发掘厚土精英了。
而且苏衍还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青丘国主需要保护,要在这么复杂的地底保证两个人的安全和舒适,用不朽妖树的力量将腐朽化作神奇是在合适不过的了。
广志和长河真人盯着不朽妖树看了许久,都不认得不朽妖树,只觉得这东西近乎是带有生命的宝物,果然是他们完全没见过更无法理解的高级货。
因为有不朽妖树在,即便是抵达了深邃的地底,也没有沉闷的感觉。
青丘国主因此还变得非常羡慕起来,道:“我小时候听说过,阴曹地府是在地下的,而且地下还有十八层地狱。我们下降得这么深,只怕已经过了阴曹地府和十八层地狱了吧?”
苏衍淡然道:“你说的阴曹地府和十八层地府我都去过,也没什么神奇的,都是归天庭统治的地方。马上要到地下二十里了,我已经听到地下冥河的水声了。”
广志和长河真人都露出了万分不解的表情,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听到,不知道哪里来的水声。
青丘国主却不疑有他,因为苏衍的耳目是出了名的敏锐,他既然说听到水声了,那下方一定有一条河流,这种事情根本用不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