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武天的话带着一股霸气,更多的是一种威严,一种尊卑般的威严。
他当年驰骋江州的时候,这些大佬恐怕还在玩泥巴。
阮武天望着荀老,眼中带着一丝笑道:“几十年不见,你也成了老家伙啊。”
荀老受宠若惊,满是恭敬之意。
想当年阮武天成名之时,他不过只是一个道馆的学徒。
荀老还记得第一次和阮武天见面,那激动得好几天都睡不着觉,简直是兴奋了三日。
阮武天只是对他点了点头,说了句努力,荀老就是直接跪拜在地,满是受教,他能有今日之成就,也是阮武天激励的。
本想几十年不见了,阮武天应该入土了,可没曾想他竟然又出来了,而且更加深不可测。
算算时间,阮武天如今恐怕九十几岁了,可看着比荀老都年轻十岁,活像六十几岁的人,简直是骇然至极。
那一头红发更是让他精神陡增,徒添几分威严。
在场的人都是直接站了起来,诚惶诚恐,老年斑老者急忙让出了座位,这首座自然是阮武天的。
阮武天没有谦让,堂而皇之的坐了下来,眼中有着肃色。
他不开口,众人根本不敢说一句话,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整个会议室寂静无比。
阮武天喝了一口茶水,这才是望向众人,缓缓开口道:“几十年不见,这江州简直是大变样啊,武道界也愈发昌盛了。”
荀老急忙说道:“是啊,几十年江州开放,成了有名的都市,武道界也在阮老的倡议下,全民健身,涌现出了好多优秀武者。”
“嗯,不错不错。”
阮武天脸上不怒自威,他很放松,但周围的人却很紧绷。
他们感受得到阮武天的那种压迫力,那股恐怖的威严,这和他们有着天壤之别,他们毫不怀疑阮武天必然达到了大师之境。
积攒几十年,一朝突破,直接冲天,阮武天好耐心,简直和司马懿一般无二。
“刚才我进来之时听闻江州有难,还请各位说说吧。”
“不敢不敢,阮老之尊直接命令我们便是了。”
荀老开口道:“南市最近躁动不安,想要染指我们江州,这次据说请出了老妖怪,我们在此就是商议如何御敌。”
“老妖怪,难道是他!”
阮武天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心中所想之人和他有着很深的恩怨,以前就是一对死对头,号称南北双雄。
“没想到宇文化及都出来了,难怪你们如此害怕。”
荀老脸色一变,他也猜测南市的老妖怪很有可能是宇文化及,可那老妖怪都快一百岁了,真的还活着吗。
“当年我和他的约定看来终究要实现了啊。”
阮武天脸色有着狂暴之意,对于此人他自然怨恨无比,当年处处压着他,让他风头落了许多。
“我听说你们要让出江州利益给一个毛头小子?”
“苏霸先虽然年轻,但一身修为却是惊人……”
荀老话未说完,便是被阮武天直接给打断。
“一个毛头小子有何能耐,不过吹牛皮罢了。”
在场人的人都脸色变幻,没想到阮武天如此贬低苏衍。
他们都是精明之人,自然明白其中的缘由了,这阮武天很有可能是要打压苏衍。
在苏衍和阮武天之间,他们权衡再三,最终还是选择了阮武天,毕竟阮武天可是老妖怪,一身修为更加深不可测。
“阮老说的对,他在您面前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阮老能够出面,自然没他苏霸先什么事情了。”
一群人开始拍起了马屁,犹如墙头草一般。
“我等皆愿阮老出面,扞卫江州威严!”
所有人都弯腰拱手,无比的恭敬,虽然言不由心,但为了生存他们只能选择屈服。
屈服苏衍和屈服阮武天没什么两样,谁强就投靠谁,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阮武天闻言笑道:“即便他宇文化及不犯我江州,我也会去找他的。”
群人安心,脸上皆是露出了喜色,有阮武天在,那么江州必安,他们的地位也会稳固。
可阮武天眼光一转,继续说道:“不过十亿的价格是不是少了点?”
众人闻言一惊,最害怕的情况还是出现了,阮武天自然不会满足于百分之十的份额。
“阮老,我们现在只能凑出这么多了。”
“是吗,那到时候江州重新洗牌可就别怪我!”
阮武天陡然呵斥,望着众人目露凶光,一股磅礴威压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群人齐齐变色,有的甚至浑身颤抖,阮武天几十年不见,其火爆脾气还是没变的。
“阮老息怒,事情我们还可以商谈的嘛。”
“我不喜欢商谈,直接给你们个数额,二十亿。”
“二十亿!”
在场人的都被吓到了,一下子拿出二十亿,这可真的要伤筋动骨了。
“我几十年不问江州之事,江州早已没了我的威严,多出的十亿也赔偿我的分红吧。”
“可……”
荀老满脸苦色,二十亿啊,哪是那么轻松的。
这时华老回到了会议室,他见到阮老,脸上不由露出喜色。
“阮老,没想到你还能出山啊。”
“华一碗,你个老不死的,竟然差点让我没了孙媳妇。”
阮武天直接呵斥,不过脸上却是带着笑意,显然二人关系非同一般。
当年阮武天也是参加过战斗,还是华老的班长,比他大了十几岁。
直到和平之后,阮武天便是直接退休了,开始痴心武道,沉迷武学。
二人抱在一起,更为的惺惺相惜,几十年后还能见面,当真不容易。
良久二人才是分开,阮武天转身望向众人说道:“华老的五亿可得由你们出。”
一群大佬一脸死色,这下可真的要吐血了。
华老得知阮武天出关便是一阵激动,同时他也做出了选择,在苏衍和阮武天之间,他选择了阮武天。
这也无可厚非,阮武天的能力他可是清楚不过,苏衍还是太年轻,还需要磨练。
华老现在纠结的是如何告诉苏衍,毕竟这可是很难以启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