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紧握,仿佛要掐出血,即便跪下,滚烫的热血也未冰冷,丁库承受这份屈辱,不能就此作罢,一定要还回来,他望着李东,刚开口吐出几个字,
“李先生,我…”
一个人走了过来,这是薛家人,跟随薛经义,听从吩咐。
他走上前,眼中是不屑鄙夷:“我们少主说,如果你们以后敢招惹田小姐,就是死!”
“也就是说,田小姐可以教训你们,但是你们不能还手,只能白白承受,懂吗?希望你们记在心里,不要左耳进右耳出,要不然丢了命,可别怪我。”
只是说一句话,传达薛经义的旨意,便快速离开。
“好一个薛经义!”
这是丁库,第一次看到李东生气,以往的李东,都是胜券在握,胸有成竹,万千算计在乎于心,任何事情都在他计划之中,可是现在,面容冰冷,眸子更加冰冷。
突然间,这冰冷的眸子望向他:“丁库,你只需要告诉我,敢还是不敢?”
“只要有李先生帮助,就没什么不敢。”丁库迎上目光,坚定的说道。
“好。”李东收敛目光,恢复平静:“现在开始计划,先掌控丁家,然后对田家出手,至于田芷荷,先不要搭理她,她不惹我,我们也不惹她。”
丁库听从号令,迅速布置,电话一个接一个打出去,片刻后,对李东说道:“李先生,先回丁家,已经准备就绪,蓄势待发,等着你的发放命令!”
丁家。
刚一进去,就感受到别样的目光,那是不屑,鄙夷,嘲讽,就如同蚂蚁看不起大象般,意想不到的嘲讽。
李东承受着这些目光,没有说什么。
现在的李先生,在很多人眼里,可能就是废物一个,毕竟,被薛经义当众侮辱,不敢反抗,还有什么底气?
但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知道。
等李先生变成李东的时候,就是最可怕的时候。
“丁库,你还有什么脸面回来!”
一个平时和丁库不对付的人,大声喊道。
“没错,丁库,你就是我们丁家的耻辱,更是我们丁家的祸根,赶紧滚,不要得罪了薛家,连累我们丁家!”
“丁库,带着你的那个李先生赶紧滚,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姓丁了,换姓李吧!”
丁家的人接连侮辱。
甚至连丁兴安,都走了出来,望着李东,一声冷笑:“李先生,这次你可是失算了,薛少通知我,把丁库逐出家族,否则就要对我们丁家出手,你们是自己滚,还是我找人赶你们滚。”
“这个薛经义,非要把所有事情都做绝!”丁库咬着牙说道。
李东平淡道:“没什么值得生气的,他现在比我们厉害,当然随意欺负我们。”
“还是李先生看的明白,哈哈哈…”丁兴安露出笑容:“丁库,你要认命,薛经义是你一辈子得罪不起的人,还有李先生,你聪明,更要明白,在江南得罪了薛经义,会是什么下场。”
“这些我都明白,丁兴安,你却不明白一个道理。”李东脸上挂上笑容。
“什么道理?”丁兴安不屑道:“这个时候,你还跟我讲道理?你自己都快完了,还跟我讲道理?”
“丁库,我不想浪费时间,这里是丁家,我是家主,所以我说的算,带着李东,赶紧滚出去,永远不能踏入丁家!”
“丁兴安,我就想问一句,如果我没有李先生帮助,依然是哪个废物,得罪了薛经义,你会帮我吗?”丁库问出最后一个问题,这代表着他内心的抉择,到底是狠下心,还是留一丝仁慈。
“别傻了,丁库。”丁兴安看傻子一般:“只要得罪了薛少,哪怕你是我儿子,我都要把你交出去,何况是你?”
“丁库,这下你明白了。有些人,根本不值得信任。”李东淡淡道:“丁兴安,你说你是家主?”
“我不是家主,难道你是?”丁兴安笑出了声。
“从现在开始,你不是家主了,我说的。”李东也笑了:“丁库会继承你的位置,带领丁家,走向更辉煌的时刻。”
“李东,你是不是傻了,若是家主之位,就靠你一说,那还了得?”丁兴安纳闷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真不明白,你有什么底气。”
那些支持丁兴安的人,有上三五个,笑出了声,极为开心的样子,但是看着周围人冰冷的目光,他们忽然止住了笑容,有些懵。
怎么回事?
“好,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丁库,行动吧。”李东说道。
丁库点了点头,面容冰冷,发送了一条短信。
“丁库,你还有什么底牌?”丁兴安有些不好的预感。
李东走了两步,在中间那张椅子坐下:“丁兴安,你坐上家主之位太久了,让很多人都不满,在你的操控下,很多人都出不了头,就算是你的亲生儿子,也一直掌控其他企业,没有接触到丁家的根本。”
“不仅我们不满,你的儿子也不满,我们花了一千亿,送给你儿子,帮助我们后,他就会国外,带着老婆孩子,逍遥快活。”
“骗人!李东,你是在骗我!”丁兴安不信,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却只听到关机。
“有其父必有其子,丁兴安,你儿子比你还贪心,我们总共花了三千亿,两千亿都花在你的儿女上,其他的一千亿,也足够满足丁家其他人。”
李东冷冷的望着丁兴安:“这三千亿,比你当上家主三十年,给他们的利益还要多,你拿什么跟我斗!”
“不可能,李东,你别妄想打击我的内心。”丁兴安强迫自己冷静:“我是家主,丁家都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高兴给他们多些钱,我要是不高兴,一块钱都不会给,这就是我的权利,你能耐我何?”
“我当然能教训你,等丁库继承了家主,你就变成下属。”李东淡淡道。
丁兴安陷入了魔障,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他不懂,对于皇帝来说,百姓的待遇,决定一切,对于家主来说,族人的待遇决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