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夸赞,可不容易。 你那么难伺候。”蒋雅南苦笑,她觉得,像以前和秦子骞的那种关系,已经不可能再出现了。
秦子骞看了一眼,也没回答。怎么表达都不合适,是那么别扭。
“我们从警察队伍里查,最先要查的,是法医张洁。”秦子骞压低了声音。
“为什么?她不是自己人吗?”蒋雅南不解,突然又明白了,“对了,吕博的案子里有你的血,最有可能接触到你血液的,确实是技术检验科。如果是她的话,又怎么可能拿到你的血啊?”
“最近你见黄昊廷了吗?不要跟他走太近,他不是好人。”
蒋雅南一愣,继而蹙眉,“他是不是好人,我自己有判断。”
黄昊廷通情达理,让她来帮助秦子骞,没有理由害他。
“你要不跟他断绝关系和来往,迟早要倒大霉、吃大亏。”秦子骞又怒,他深知蒋雅南的犟脾气,不过自己也犟。
“你才倒大霉、你吃大亏......”蒋雅南说了一半,脸却红了,停下斗嘴。
秦子骞这么强硬,难道是吃醋?
“随便你,我说不要你和后卿交朋友,你不听,不要你跟黄昊廷来往,你也不听,将来出了麻烦,跟我没关系!”
“你不是说不跟我搭档了吗?管的着么?”蒋雅南针锋相对。
后卿站在两人面前不闪不避,觉得两人吵架,十分的乐趣。
明明都关心对方,都能为彼此放弃生命,居然还能吵的这么带劲儿,当真不是冤家不聚头。还能有这样的朋友关系,可谓无不有。
“大清早的开始吵你们不累啊。”吕莹在房间里冒了个头,钻回了被窝。
跟蒋雅南说了一夜,困得要死。
“谁把医学院的教学骨架放门口?”张洁打着哈欠,看着一身血管暴露在外的后卿,以为自己花眼。
事实她是花眼。这个“骨架”可是活的。
后卿觉得有些饿了。
“我得去班了。”张洁这几天在别墅睡的很好,从心里渴望能永远的这样住下去。
礼貌的冲秦子骞笑笑,向大门走去,越过后卿的身边,觉得有种错觉,又看了后卿一眼。确定他一动不动,这才嗯了一口长气,离开了。
后卿伸出舌头,盯着她离去的背影,“我能......”
“不能!”秦、蒋二人异口同声,还没等他说完,阻止他的念头。
张洁很重要,绝不能沦为食物。
后卿耸耸肩膀,“那好吧,我饿了,你们买昨天的鸡肉给我吃,要不我吃你们。”
这威胁简单、有效。秦子骞无奈拿起手机,给他点外卖。
“我觉得张洁不可能害你,她刚分到技术科,从那里来的动机。可你在警局也没得罪谁啊,谁会对你有这么大恨意非要栽赃不可?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转移视线?”蒋雅南咬咬嘴唇,“薛正初又不傻,很快觉得你不是凶手了。要不然一定让你呆在警局。”
秦子骞也清楚,无论怎么推断凶手作案,也跟用血栽赃自己的事情扯不边。这里面有其他的因素,而凶手也确实展现过两种截然不同的智商。
“给薛正初打电话,让他在自己人里先查。”秦子骞用命令式的语气说着。
三个死者在一群死者之,共同点颇为相似,其他的罪案可能都是掩饰。凶手到底想表现什么?单凭这简易的栽赃,能送自己入狱么?
半个小时后,两人赶到警局,非常怪的是,值班的干警很少,询问之下,才知道江州来了一位著名歌星,都去维持体育场的演唱会秩序了。
“侯青和吕莹在房子里,会不会出事?”蒋雅南担心的问。
“不会。”秦子骞没有一点头绪。看着警局里警员的人事资料,简直五花八门,可是找不出一个能跟几名富商扯关系的。
三个死者,无疑都是所在领域的佼佼者,算扯警察,接触的警官职位较高,犯不着和低级警员联系。
这条路不通,或是关键的问题,并没有发现。
“子骞,我们去看演唱会吧,警局里给你和我都留了两张票,反正也找不出什么来。”蒋雅南拿着门票,渴望他能原谅自己。
毕竟,在父亲出事的事情,是她先不信任这个出生入死的搭档。
“不去,忙着。”秦子骞一口回绝,案子一点眉目都没有,还去看什么演唱会,吃饱了撑得。
“那我和吕莹去看。”
“她敢。”
“那我和黄昊廷去看。”
“赶紧滚。”
蒋雅南吐吐舌头,看来绝不能在秦子骞面前提黄昊廷,要不他会吃醋。
她看着秦子骞厌烦得翻阅资料,挑动了一下眉毛,低垂下眼睛说道:“毕夏,1998年出生,现年十九岁,三围88、56、83,身高175,脸蛋精致甜美,眼神吸魂夺魄,身材瘦高但凹凸有致,极品水蛇腰,胸大小恰到好处,小脚丫,大长腿......声音极为娇媚,听说是最近偶像剧的大热门......”
“好吧,去看看演唱会,最近确实累了。”秦子骞合了资料簿。
蒋雅南知道,这小流氓一定不会放过看美女的机会。
毕夏的演唱会一直在江州举行三场,刚刚结束完第一场的她有些疲惫,迅速的跟随保镖在粉丝的簇拥呼叫声返回酒店。
“毕夏,你今天得好好休息一下,三天后我们到下一站,注意保护嗓子。我去安排一下保全工作。”戴眼镜的经纪人叮嘱了一番,从她的房间离开。
她看着茶几几部新戏的剧本,扁扁微翘的小嘴,没出名前盼望着天天有人找她拍戏,红了之后见到剧本烦。
她用手揉着眉心,媒体连番轰炸,让她力不从心,边脱下衣,边给自己冲了一杯苦咖啡。
“你在演唱会放的是假唱吧?”总统套房里的一扇门突然打开,碎发和高挺的鼻梁,英俊的五官配着一双鹰凖的眼神,一身名牌西装的秦子骞走了出来。
“你们是谁?是娱记吗?给我出去!”毕夏着急着去拿沙发的外套,看着玉石一般肌肤在眼前晃悠,秦子骞嘴角带了一抹微笑。
“我不是娱记,但我朋友是你的粉丝。”他平静的说完,把目光移动到了桌的剧本。
女人的身体在最好的年纪,不用去触摸,也知道那是顺滑,如同大理石一般的凝脂。
蒋雅南一手拿着本子,一手拿着笔,“毕小姐,能不能麻烦你,给我签个名?”
“你们怎么进来的!马出去!我不签!”毕夏裹外套,双臂环抱,花容失色的惊呼。
一群保镖如风般而至,啪嗒拧开了房门。
“出去。”秦子骞淡淡说了一句,“签完字,进卧室来一发,我勉为其难,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