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国师在,难道还怕保护不了朕?”多番推辞,这其中便一定有鬼,他一定要去国师府看个究竟。
国师霎时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的弯了弯腰,“老臣自是保皇上周全,只是才刚刚将她抓住,还请皇上让老臣布置一番,确保她不会伤了皇上。”
看来只能先将龙鸢自炼魂殿带到国师府了。
本是想让皇上安心,不再插手那天所看到的事,没想到,他竟然想要亲自去看。
“好,你去尽快准备吧。”独孤远挥了挥手,似是没有什么心计的放他离开。
国师一走,齐炎青便皱眉道:“皇上先放他离开,他所谓的布置,估计是要掩人耳目。”
“你以为朕是笨蛋没有想到这一点吗?”
独孤远对他说话便是气冲冲的,但也因为如此,才更显得在他面前没有架子。
齐炎青无奈的耸了耸肩,“那皇上还——”
“朕当然自有打算,对了,你刚刚留下来是说你赐婚的事,对吗?”独孤远阴恻恻的说道,不待他接口,便又道:“让朕好好想想,将哪家姑娘赐给你。”
大殿之上已经左右无人,连小贵子都守在了殿外,齐炎青便向他走近了几分,轻笑道:“臣不介意你将自己赐给我。”
“你,混蛋!”独孤远暴走了!
可,看他在殿下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他真想扳下手下的龙头扔到他身上砸死他。
这算是什么,前两日冷冷淡淡的不理他,现在一听他要为他赐婚了,又故意来跟他暧昧,目的就是为了阻止这场赐婚吗?
不得不说,独孤远还是被他影响了,至少他的心思已经不能再平静。
他深吸了几口气,才恨恨的站了起来,“你走吧。”
“皇上没拒绝,那就是答应了?”
独孤远听罢,一个趔趄,差点从台阶上摔下来,忍无可忍的低吼:“放屁!”
“皇上,说粗话,其实不好。”齐炎青幽幽的叹道。
独孤远已经无力跟他说什么,不再理会他,打算从侧殿离开,他倒要看看,那个国师,究竟在搞什么鬼!
齐炎青只看他的背影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便也跟了上去。
——
落尘将自己困在房里两天,连饭菜都是让人放在门外,不许人接近的。
浅夏认为,他是因为龙鸢离开,而受了刺激,搞不好在房间里面借酒买醉,颓废不已。
可是她当然不知道的是,落尘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即便龙鸢刚离开时,他也没有过这种念头,他所想的,只是要救回龙鸢。
之所以闭门不出,是因为他在研究天行阵法,这种阵法实施起来很难,所以才更不能让人打扰。
所有的东西准备齐全,还需要他的血,以及龙鸢留下来的气息,幸好龙鸢之前,一直是住在这里的,她又喝过他的血。
以血引血,本是万无一失,绝对能找到她的所在。
但现在,却偏偏两天过去,他还只是模模糊糊的感应到她,却无法知道她的方向。
她不知道的是,龙鸢这次已经喝了混合各种人的血灵之血,所以,落尘才会感应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