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怎么能再帮龙鸢换衣服?
顿了一下,拿着衣服进了内室,在看到龙鸢的情形时,又忍不住睁大了眼。
她的衣衫已然退的七零八落,然而原本白皙无瑕的肌肤上,竟然布满了红印子,看上去,有些可怖。
龙鸢正无措的看着自己,见到落尘过来,立刻就奔下了床,扯住了他的手臂。
“落尘哥哥,怎么会这样,早上不是这样的。”
人的皮肤明明都是白的,为什么她会变成红的,而且好痒。
落尘只觉得一阵香风袭来,少女的体香夹着花香,微一怔神,怀中已多了一个人。
他的心紧了紧,此时却是顾不得想太多,凝眉往她肩头上看了看。
她几乎裸露出来的地方,全都是这样。
“龙鸢,疼不疼?你感觉如何?”
“痒,感觉好难受,我想跳到水里去。”她说着她心里最单纯的想法,却突然伸手去拉落尘的衣襟。
他吓了好大一跳,才没有使力将她推开,“龙鸢?”
“落尘哥哥给我看看,龙鸢明明记得人都是白皮肤的,从前偷看主人和公子睡觉,龙鸢都看到了,是白的!”
偷看浅夏和独孤殇,那是龙鸢最初进殇王府时,为了跟独孤殇抢主人,每天最乐意做的事。
虽然每每都是被独孤殇抓着扔出来,但她还是乐此不彼,觉得好玩。
所以有的时候,她是真的有看到。
只是当初单纯,什么也没多想,不懂。
可是听在落尘耳里,他有些晕眩的感觉,她从前偷看浅夏和公子……
就是这么一怔愣,龙鸢已经拉开了他的衣襟,一片胸膛露出来,是那种很健康的小麦色皮肤,龙鸢咦了一声,伸手探了过去。
“怎么好奇怪?”
他的皮肤不白,可是也不是红的……而且,跟她长的有点不一样……
落尘全身一震,她的小手很冰,可是他的身体却迅速的火热起来,有些恼羞,耳际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甚至连呼吸都停了几分。
他有心要掩住衣服,龙鸢却是小脸认真着,好像在钻研什么,他的手都有些微抖,这么激烈的反应,超出了他的年龄范围。
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像是一个毛头小子般,窘迫,太不自在。
只是被一个女人看,他竟有种想逃的冲动,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女。
落尘将这种反应理解为,他是修道之人……
蓦然胸口被她的手按上,他觉得自己的腿都要发软,她到底偷看了浅夏和公子他们,有多少!
“龙鸢,别再闹了,我让丫环进来服侍你。”
他飞快的拉下了她的手,掩好了衣襟,待要转身离去时,被她拉住了衣角、
“落尘哥哥,龙鸢不是怪物。”
她的声音很小,带着无尽的委屈,她以为他迫不及待的离开,是因为他发现她的皮肤是红色,将她当成怪物,要逃离。
三年多以来,他从来不会这样,他真的在嫌弃她了。
“我没说你是怪物,龙鸢乖,我只是要找个人来——”
“为什么要找别人?落尘哥哥想让别人也知道龙鸢是怪物吗?龙鸢不是!为什么要让我变成这样?”
龙鸢的大眼里快速的升起了一层泪水,摇摇欲坠,这让她看起来越发的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