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人偶,随着那诡异的笛声,慢慢站直了身体。
果然,她是被冷残月所控制了。
他刚刚也是太过着急,如果浅夏是好好的,又怎么可能会真的那么对他?
可是,看着她向冷残月走去时,他还是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他怎么能看着,她在他面前,走向别的男人?
贺轻衣看到他这样,依稀就看到从前的自己。
他向曲朝朝看了一眼,直接走到了冷残月面前,伸掌向他击去,试图打断他的笛音。
现在的情况,任谁也能知道,他是在用笛音控制浅夏。
“冷残月,你究竟对她下了什么盅?”
好脸色已经装不下去,既然独孤殇已经来了,他的缓兵之计也就用到头了。
冷残月没有回答,因为那突然打断的笛音竟让他吐出了一口鲜血。
而同时吐血的,还有浅夏。
“浅浅!”
独孤殇吃了一惊,见她似乎清醒过来,那一口血,却是像盛开的梅花点缀在雪间。
而她的脸色却更是白了几分,比之这雪原的白雪。
下一秒,她也昏倒在了他怀里。
为何他们会同时吐血?
辛情终于忍不住,过来扶起了冷残月,眸色中有着担忧,却也有着冷笑。
“摄魂术一旦被人从中间打断,轻则吐血,重则筋脉尽断,你们都不用白费力气了,他们两人都服了连心盅,从此,只要两人中有任何一方受伤,另一个人也会承受相同的痛,而他们两人,就算是被盅毒所捆绑在一起,也会彼此相爱,连心盅,没有解法。”
她拿出一块丝帕来,替冷残月擦去了嘴边的血,又像是补充般的说道:“所以,你们要杀了冷残月,风浅夏也会死。”
她的声音里含着一丝绝望,幽幽然的说道:“早知如此,一年前,我就该对你用连心盅了。”
独孤殇也在刹那间有些绝望。
连心盅,连心、连心。
他们两人连心了,他就真的被隔在心门之外了……
冷残月挥开了辛情,突而大笑了起来,嘲笑般的看着周围所有的人。
“现在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怕被你们知道,早在残月教神坛顶上时,我就问过她,要不要留下来,她不答应,我便用任何手段,也要将她留下。卑鄙又如何?无耻又如何?甚至拿我自己的生命赌上又如何?至少,她必须只爱我了……”
他又一步步的向着独孤殇走去,眼睛嘲讽的看着他,又像是胜利般的向他伸出了手。
“把她给我!”
“你觉得可能吗?”
要他亲手将自己的女人拱手送人,他做不到。
“你想杀了我,就尽管来,我们连死,都会在一起!”
像是提醒他一个事实,他连笑,都是那么的残忍。
“冷残月,你就不怕我们将事实真相告诉浅浅,她不会原谅你吗?”
曲朝朝说着,干脆过去,自己扶起了女儿,外面天冷,她又受了伤,这一次得好好休养一下才行。
冷残月的脸色呈现一种阴沉的颜色,沉默了一下,才道:“她不会相信,她只会信我。”
他有这个自信,他能够控制她的心,她的行为,她的一切。
“是吗?我倒要看看,她还信不信我这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