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这一次,面对夕暮剑,她会不答应他。
而花离,他要跟着,也无非是自取其辱罢了。
浅夏没有料到他竟然这么好说话,她回头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先在这里休息,切忌不要乱跑。”
“少帮主,会不会有危险?”萧一郎忍不住担心。
这几天在路上,他们也听说了许多关于残月教的事,所谓的魔教,又怎么能让他们放心得下。
浅夏笑了笑,摇头道:“不是还有花离吗?有他跟着,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们在这里等我回来。”
她叮嘱着,回头看了眼花离。
两人彼此轻点了下头,随冷残月去了所谓的神坛。
花离显然对这里很是熟悉,但浅夏曾在这里住了三天,却没有到过所谓的神坛。
于是,在看到那块偌大的空地时,她还是有些震惊了。
很高的一块类似祭坛一样的圆形高台。
四周是一根根的方形石柱,上面刻着些图案,浅夏在经过时,顺便看了一眼,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只见那上面所绘的竟都是毒物。
盘绕着的蟒蛇,点缀的蜘蛛与蟾蜍等。
虽然是用石头所绘成的,但却很是逼真,她看了一下,一共有八根柱子,这要多浪费人力资源。
最主要的是,一踏进这里,就给人满身寒意,似乎更冷了。
八根石柱,每一根中间皆摆了两个石桌,似乎就是为江湖门派的人所准备的坐席。
神坛座落在最高处,有些远,他们必须要费力的仰高头,才能看到那上面的情形。
隐约间,能看到上面最高处的半空中盘旋着一把剑。
黑色的,似乎散发着一丝光芒。
不用去问,那一定就是夕暮剑。
浅夏对于夕暮剑,只在曲朝朝的画像上看到过,而现在又距离这么远。
可是,为什么朝露剑会没有感应?
按照她娘的说法,两把灵剑,各自持有她爹一半的灵魂,只要在相近的地方,就一定会彼此产生感应。
难道是离得太远,还是两把剑相隔了二十年,已经无法感应了吗?
冷残月来到这里后,便一直在细细观察她的神色。
看她眼里第一次闪过的厌恶,他忍不住皱眉,难道她不喜欢这个地方?
又看到她在仰望神坛后的惊喜与迷茫,又忍不住在心里轻笑,她到底,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了那把灵剑上。
而毫无疑问,她背后那把用布包起来的剑,一定就是朝露剑。
“冷残月,我已经来了,你不是说会改变主意吗?把夕暮剑给我。”
一旦拿到夕暮剑,她就能去救曲朝朝了。
她说这话时,眼睛还是盯着那把悬空的剑,一定是剑本身的灵力,所以才会悬在半空。
可是,冷残月怎么会知道怎么催动剑上的灵力?
她又不免怀疑,将视线转了回来,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
“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吗?也是你说的,夕暮剑是聘礼,而朝露剑是你的嫁妆。”
呃,这个,的确是她曾经应付他的话。
因为那时他逼她嫁他,她不得已,只想转开他的注意力。
可是现在——
“冷残月,你明知道我已经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