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背后还有人,事情没这么简单。”一个普通的凡人,如何会知晓一盆看似普通的花重不重要?
言执记起那晚有东西以符鹤来此窥探,而这三日他所调查的事情……
这东临城,表面繁荣平静,底下,早已被妖魔腐蚀而不知。
曼珠脸色凝重,等他示下。
言执盯着还在哭泣的吉香看了眼,眼底冷意不减:“虽是被利用,却也被自己私心欲|念所支配,这样的人,无论留在谁身边,终究会生恶念,屠害他人。”
他五指缓缓握起,吉香脸色顿时涨红,脖子疼得快要窒息。
她被无形的力道提至半空,眼睛快要翻白之际,曼珠说了一句:“君上要杀了她?”
言执手指稍顿,拧眉道:“终究是她的丫鬟,要怎么处置,便等她清醒后吧,如若本神到时还能记得你的话。”
他手一挥,将她抛了出去。
吉香根本来不及出声,只觉头晕目眩,下一刻,她被摔至花园中,在棠晚常去的花圃前,化为了一个石凳,再不能说人语,暴露在青天白日之处,成了一块不起眼的石头。
言执不过随手处罚,禁锢了此人,以免她再留着对棠晚不利。
曼珠对此结果不再有言语,吉香将主人真身不知最后交予的是谁,后果难料,这样的惩罚,已算仁慈了。
“去寻苏沐和她背后的人,要快。”
“君上放心。”曼珠点了点头,身形一晃,消失在了棠府。
言执如何能放心,他已预料到那个觊觎她真身的人,一定是知晓了她真正的身份,那个由屠剑而起的传闻,一直就是驱使着人妖魔三界的利器。
棠晚身体发热,昏迷不醒,便是真身已经到了那人手中。
他回到棠晚房间又看了她一眼,随即飞身到了天际,俯瞰整个东临城。
……
行宫已毁,月白看着眼前留下的烂摊子,头微微的痛着。
他可以消除此间所有人的记忆,也可以用仙法恢复这座行宫,可这样一来,棠晚妖名仍旧未除,真到那个时候,言执要灭了这整个东临国,怕是谁也劝不住了。
唯一的办法,便是让震慑这些凡人的记忆留存着,让他们再也不敢去动棠晚分毫,还要知道,她乃上仙转世。
正自思索着,忽听一道愠怒的女声自头顶上方响起。
琳琅坐在行宫院落里的一根树枝上,晃着腿对他说道:“月白哥哥,你何必如此麻烦救这些人?”
她在人间待了两年,人情冷暖,人心曲折,看得分明。
这行宫院落里的人,不乏好人,但心思恶毒的更甚,就算遭此劫难,也是他们命中应得,因果循环,不值得同情。
“琳琅别闹,这些人不至死,人界的秩序必须维持,你去寻棠晚,以免言执再做出什么事来。”月白在树下看她,轻声说道。
琳琅撇了下嘴,嘀咕着:“晚晚若是再出事,言执黑化要杀人,也无人能阻止了。”
月白自然知晓,他叹了口气:“是我没来得及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