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她刚刚,怎么会条件反射的去拽他耳朵呢?
言执当然不是真的疼,他其实也好奇她要怎么把他的头发变黑?
正要起身问时,就听她轻咳了一声,说道:“以后你就睡在书房里。”
言执傻眼:“为什么?”
“省得你再胡说八道。”昨天是他第一次来,而她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才让他在自己房中待了一晚。
不管怎么样,这个家伙,今天着实的油嘴滑舌。
“晚晚我错了,我不说了行不行?”言执立刻垮了脸,跑过来委屈兮兮的拉她的袖子,“看不到你,我会害怕。”
“房里帮你留盏灯。”
“不是这个问题。”
“明天你就能见到我。”
“我想晚上见。”
“不行,看来明天得教你读书。”
“……”她这个脑回路都转到哪里去了?
言执叹了口气,还在打着商量:“要不然我变小——”
“你就算把自己种进花盆里也不行,你是个男的呀,好了,不许再说话了。”棠晚只觉得她认识的人里,他真是话最多的一个,忍不住在唇边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最后一个。”言执无奈的比了个一。
至此他才知道,身在人间的她,并不是那么好哄的。
这就给他一种更加急迫的感觉。
“好吧,最后一个,你说。”
“你要陪我吃晚饭。”他道。
棠晚从小到大,只要在家里,都会和父母在一起吃饭,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一个弟弟,一家人一起用膳时,让她觉得特别的幸福。
是以他这个要求一说出口,她反倒有几分为难。
听她不说话,而小脸上的神情却是清析的透着她的想法,言执叹了口气,拍拍她的头发:“我是说,你回来再陪我吃也行。”
谁让他现在还没能成为她十分重要之人,只能如此退而求其次了。
“好啊!”棠晚这次立刻点了头。
……
棠晚真身在侧,晚上极易入睡,但不知道是不是言言在她面前晃了一天的缘故,她竟然梦见了他。
更加神奇的是,是他黑发的模样。
且他穿一袭白衣,气质出尘,不染尘埃。
他脸上的神情也和她所认识的他不同,他面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也十分清冷,她看到他从高高的宫殿上走下来,沿途对他施礼和打招呼的人,皆得不到他的回应。
就好像,他看不到那些人。
凭白为他的高冷添加了几分睥睨之势。
棠晚躲在一旁悄悄的看他,半晌,咬了咬手指,不确定的喊道:“言言?”
这个人,除了那张脸,周身任何地方都和她所种出来的人不同。
所以这一声,她叫的十分不确定。
却不料,他猛地定住了脚步,不可置信的回过头来,在看清她的脸时,面色大变。
他的双眼像是突然就有了光,眼里盛放着烟火,夹着无限惊喜。
那张先前还没有丝毫表情的脸,此时也渐渐变得让她熟悉起来。
他笑了。
棠晚十分惊奇的看着他,这个人笑与不笑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