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卓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倒是楚白芙皱了皱眉,在想要不要把苏沐说出来,黑狗血确实是她出的主意,而且当时,是她肯定的说发现了棠晚的古怪。
可是一旦说出苏沐,她的眼线可就没有了!
她可没有真的道歉的意思,更不可能跟棠晚做朋友,那么,就必须得留一个人在棠晚眼前,把她的事都汇报给她听!
如此一想,她又想起了一个人,突然满脸憎恶的抬头喊道:“没错!是花紫心!是花紫心那个贱人告诉我这个方法,也是她不停的告诉我,说棠晚很奇怪,要试一试,她把方法都说了,只是让我照做,她才是罪魁祸首!”
棠晚冷眼看着她,这位楚大小姐大概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脾性的人。
也肯听从别人的吩咐做事?
分明是颠倒了黑白,为自己洗脱。
“棠晚,你说话呀,不是我要害你,是花紫心,那贱人现在反咬我一口,还攀上了九皇子重回书院,这个人,当真可怕的很。”
楚白芙死咬住了花紫心,接着朝棠晚喊道。
她小小年纪,一口一个贱人,听得沈氏直皱眉头,只觉女儿在场,当真要污了耳朵。
她当下起身,看着那屋中负荆请罪的少女,淡声道:“此事既然是两个孩子之间的事,候爷便让她们自己决定,如何呢?”
楚候爷一听,愣了愣,听出棠夫人的意思是,让两个少女自行解决,他无需插手,当下拧了拧眉,便又八面玲珑的笑道:“也是,小孩子打闹,原也不该惊动长辈,未免小题大作。”
沈氏脸色顿时恼怒了几分,心道:你觉得是小孩子打闹,我让人泼你女儿一盆水,你怕都是要打上天了吧!那可是黑狗血,若是泼在她女儿身上——
她气的脸色发白,棠晚赶紧扶住了她,担心的喊她:“娘?”
“无事,晚儿,你怎么说?”沈氏看向女儿,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怕,会有父母为她作主。
棠晚抬头看了楚白芙一眼,后者脸上分明写着:我都道歉了而且主意都不是我的,你还想怎么样?
再看楚候爷,他也是一副高傲的样子,似乎他能亲自上门,已是最大的面子了。
棠晚在书院的这段日子,看到了许多从前在家中未曾看过的人和事,也知晓了什么是身不由己,什么是趋炎附势。
花紫心犯错,当晚便被下令退学。
可到了楚白芙这里,院长未有发作,倒是楚候爷自行处置女儿,便是来做样子道歉而已。
可她能怎么办呢?
且不说她不能让爹爹为难,不能真的与候府为敌,更者,恶狗咬她一口,她也不能再咬回去啊,她总不能也准备一盆黑狗血吧?而且,受害的是九皇子。
此事,真的只能这样解决。
棠晚目光清湛的看向楚白芙,重重的说了两个字:“下,次——”
“没有下次,当然没有下次了!”楚候爷立刻接口,当即笑声震天,很是满意棠晚的态度,当下还让两个姑娘握了下手,“好了,这下就没事了,你们年纪相当,又是同窗,做做朋友还是不错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