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受了伤,今夜又被突袭。”君祈皱眉不放心的说。
“我已经没事了,所有的事情我们都要先发制人,让天界,有所忌惮。”
棠晚说着,向外走去,路过昭晴的房间时,她脚步微顿了一下,若这只彩雀真的是朱雀的内应,为什么将她伤的这么重?
既是内应,必然是要打探魔界的消息,更低调一点才不引人注意。
若是之前她留在云台身边只是一个婢女,棠晚大概都不会注意到这个人的存在。
然而现在,昭晴既要养伤,又被人看管起来,怎么看,都是得不偿失。
这么一来,内应一词便说不通了。
究竟是哪里不对?
“你想到了什么?”君祈站在她身侧问道。
这是自那日两人发生不愉快的争吵后单独在一起说话,棠晚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也有些不自在。
她轻轻摇了摇头:“只是在想,那只朱雀究竟是什么来历。”
“我会帮你打听的,先回去吧。”君祈低头看向她如玉的手,不敢想像火麒麟所描述的,她的手被焚至白骨。
他终于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疼吗?”
“嗯,很烫,像是那火没有离开过。”棠晚蹙眉说道。
“烫?”她的手明明是冰凉的,君祈将她的手更握紧了几分,缓缓输送着灵力,棠晚察觉后制止了他:“我已经自行疗过伤了,灼烫应该只是暂时的,你不用担心——”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突然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他声音发紧:“对不起,我应该守着你,若我一直守在那里,你也不至于被突袭。”
他无比自责。
自那日她将他屏除在外后,他当真也有一种不被重视的挫败感,因此,他这几日一直没有出过房门,甚至元神离体,没有第一时间赶过去帮她。
“没事的啊,我自己设了结界,总不能让你不吃不睡吧,你不用自责。”棠晚拍拍他,宽慰的说道。
她越是如此,君祈心中越是不好受。
那种可有可无的感觉始终围绕着他,“你是我的娘子,我却没有保护好你。”
“君祈,我真的没事,那只朱雀伤的比我重。”棠晚再次强调。
可他就像是陷入了自我怀疑一样,接下来沉默了一路,也没再说话。
棠晚任他牵着自己的手,思绪有些飘远。
直到进入了天阙宫,他将她拉入了内殿中,“晚晚,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要说什么?”棠晚抬头看他。
“不要再自己一个人面对危险,若是再遇到之前那种事,你便默念我的名字,我会出现的!”他说着,伸手划破指尖,将一滴血滴入了棠晚无名指的花戒中。
那花戒红光一闪,棠晚的心也跟着灼痛了一秒。
她有些惊愕的看着他:“你、你刚刚——”
“我施了一个小法术,以后就能感知到你。”
“那也不用……”在这枚花戒里吧。
她不好去言说这只花戒的由来,君祈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再次说道:“晚晚,你有没有想过,若你孤注一掷,还不是天帝的对手,到时候,你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