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响,是白安不小心打翻了茶壶果盘,水果滚落了一地,但她更加震惊的是,定安候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闯进来!
言庭回头朝她看了一眼,白安莫名就被他的眼神惊吓住,条件反射的跪了下来,“奴婢……”
“下去!”言庭回过头,声音冷硬的说。
“你敢命令我的人!”棠晚扬手拍了下水面,水花溅到了他脸上,他却也未躲一下。
“臣还有话要单独跟皇上说。”
“白安不是外人。”其实棠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言庭从外面进来,又有她从前的旨意,无人拦他,大家也都当是两个男子,但他来此是光明正大,也肯定不敢对她做什么。
她只是,就是不安啊。
这货对她的好感度负九十,她也不能将他当成前两世来对待,她不由就想留个人下来。
所以说,女人在没穿衣服的时候,是特别没有安全感的。
那宫女跪在几丈外,又低埋着头,言庭也不在意,并没有再赶她出去的意思。
他只是重新看向棠晚,“那天晚上的事,臣可以解释。”
“好啊,朕听着,说出你的故事,说的不好,就罚你把这温泉水喝光!”他不肯走,棠晚无法,她往后退了退,咬牙想着要怎么整他。
言庭扬眉笑了笑:“喝皇上的洗澡水?”
“闭嘴!”棠晚黑了脸,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话说回来他故意选在这个时候跑来认罪,是不是就仗着她现在发怒也会没有气势?
“臣真是为难,”他叹了口气,这才正式道:“那天晚上,臣不是行刺,只是宫中谣言,周相有蛊惑皇上之嫌,甚至一度到了盛传皇上不纳妃实则有龙`阳之好,臣身为辅政大臣,自然不能看着皇上走错路,那一晚,只是前来试探。”
“好一个前来试探,拿着把剑指着朕?”棠晚凉凉的看着他。
“臣只是看到皇上的女儿身惊着了。”
“噗……”棠晚呛着了。
妈的,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她气鼓鼓的瞪着他,“你既然知道了,现在还敢闯进来,就不怕冒犯朕?”
“臣没有猥琐之心,不像周相,皇上还是离此人远一点为好。”
没有猥琐之心,他选在这种时候跟她坦白?
她真是信了他的邪。
棠晚白了他一眼,“朕知道了,你先退下。”
“不过,”言庭突而话锋一转,“皇上可是隐瞒大家好苦,若是众大臣知晓皇上其实乃——”
“你威胁朕?”这个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不敢,臣只是想请皇上救救臣。”言庭说到这里,挽袖露出了小臂上的包扎,棠晚不解,就见他解了那布条,露出一片溃烂的肌肤,“还请皇上赐臣解药。”
棠晚吃了一惊,不由靠过去,握住了他手腕,“你搞什么鬼?这不是我伤的啊。”她哪里来的解药,她不过划了他一刀,哪里会变成这个样子?
言庭眼睛微眯了一下,她竟是不肯给他解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