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未来媳妇什么的……
云开觉得这是个重要的事儿,忙笑着道谢,觉得冯老头这里,东西果然没有白送啊。冯老头的东西,那可都是好东西,就连妹妹想他的东西,还得连哄带骗呢,何况自己一个大男人?
不过冯老头也太小气,只人了一瓶,是给妹妹们用,还是送未来媳妇?这是个难题。
云开一转身,去了云朝住着的曦照院,玉瓶在云朝面前晃了晃,便把冯老头给出卖了:“冯爷爷给的好东西,说是二十四样药配出来的玉露膏,养颜玉肌,你要不要去讨两瓶来?这个我送你如意姐姐。”
云朝眼一亮,决定回头先问问白脂看这东西冯老头藏在了哪儿,她也好去骗。
冯老头那边,云开才走,白脂就闻着味儿过来了,把冯老头才得的两坛子给没收了去,冯老头望酒兴叹,恨恨的去了书房写书去。
不过一会儿,白脂给他送了巴掌大的一小壶酒来:“这里头的酒,是师父您今儿和明儿的酒,可千万别一气儿喝了,那明儿没酒,可就得忍一天呢。”
蚊子再小也是肉!
冯老头甚至还生了些失而复得的惊喜出来。打开酒壶的盖子嗅了嗅,心满意足的保证道:“乖徒,还是你心疼师父。师父定留些明天再喝。”
白脂:……
那边云开也正和云朝在说燕展礼过来的事,又向云朝借人:“让翡翠帮我跑趟县城,把这玉瓶给如意姑娘送去。再让她去趟县学里找陆清,让九叔公的儿子回家侍疾吧。”
云朝点头:“九叔公既然病了,他儿子当然该回家侍疾才是。孝道大于天嘛。”
九叔公家里条件一般,靠着三十亩田地过日子,虽然不算穷,可在燕氏也委实不算过的富的。他儿子学识不错,又因他是叔公,云朝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叫他儿子去义学堂里当先生的,一月五两银子的月钱,对他们家来说,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不想这老头竟然还为个失势了的燕宏宇跑到自己家门上来打脸!他就算在族里的族老中是个没太大话语权的,可自己家和燕宏宇家的矛盾,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当上族老的人,哪怕在族老中只是个应声虫,可至少不是个傻的。这般陪着燕展礼上门,不是他糊涂,而是在他心里,得罪自己家,比得罪燕宏宇家要划算。
真是人善被人欺呀。
怪道多少人愿意做恶人。
燕展成得了消息,还真以为他老子病了呢,忙与陆清告了假,陆清得了翡翠的提醒,干脆给他放了三个月的假,让他回家侍疾。
燕展成回家一看,他爹好好的呢,得知是云开派人通知义学的山长陆清给儿子放的假,整个人都蒙了。
他没想到,五族兄那般仁厚的人,孙子却是这样睚眦必报的性子。
燕展成这才听他爹说了原因,当跺脚,燕氏在义学里教书的,如燕展逸和燕云见,那都是真正家贫的。他却不是,他是云朝兄妹看在他爹是族老,家中也不算富裕的份上,求了人情,才进的义学。
可也不能对自己老爹发脾气,只好深叹了口,耐着性子劝道:“爹,您怎到如今还看不明白?村西五族伯家可不比从前了。您想想,他们那一支二房的旭族兄现在就是一州通判,在咱们族里也算数得上的,如今朝中有人,官途坦荡。那边长房的晤族兄如今在吏部任员外郎,书侄儿也进了翰林院。金陵四房的昭族弟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咱们大齐的头一份儿,进了翰林院不说,还被点了御前行走,甭看他如今品级低,可却是天子近臣,他娶的是谁?那是秦王府的郡主,听说在帝后面前受宠的程度不下公主。五老太爷的长孙,川哥儿现在就是五品怀化郎将了,有明九弟的外家辅国公府和郡主的亲哥哥飞将军提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还有开哥儿和洛哥儿,哪个不是人中龙凤?那几个孩子可不是五老太爷,手段厉害着呢!您跟着宇族伯那一房与他们作对,能得什么好?”
九叔公燕宏为吱唔道:“我这不是,不是没想那么多嘛,哪里晓得开哥儿那孩子笑眯眯的,却是个心狠的。”
燕展成索性把话说明,道:“那几个孩子若不狠,不狠早就连命都丢了!还能活着回来?宇族伯做的那些事儿,我就不信爹您一点儿不知道!爹啊,咱们可不能糊涂了,他们两家的恩怨,咱们可不能跟着掺和进去。咱也掺和不起。再说开哥儿也不是那赶尽杀绝的,只是允了儿子的假,却未说不用儿子,我在家陪您段时间,回头我去给五老太爷赔个不是,过了这月,只说您好了,让我再去族学里就是了。这差事儿子不能丢。咱们家这情况,五两银子的月银不是小数,几个孩子眼见着大了,哪里不需要用银子的?儿子是个经过难的,不是那不知道柴米油盐重要的酸书生。再则,五两银子还罢了,教书育人的事儿,儿子也喜欢。”
燕宏为忙点头:“爹明白了,过两天爹亲自去给你扬五伯赔不是。”
燕展成也是知道他爹的性子,是个听劝的,见他爹明白了,便笑道:“刚好我子这段忙着义学堂的事儿,也没好好孝敬孝敬爹,趁这机会也好生陪爹几天,几个孩子的学业也得好好考校考校。”
过了两天,燕宏为亲自去跟燕宏扬道不是,燕宏扬才知道云开把燕展成给弄回家侍疾的事,心里感概着,几个孙儿也长大了,心智手段样样不缺,竟是比他年轻那会儿要强的多。当初儿子便是被他教的太过仁善,若不然也不会早早丢了性命,孙儿如此,他大为欣慰。
燕宏为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知道,并不想与这老小子为难,便笑着让人上了好茶招待燕宏为父子,略问了问燕宏为的身体,燕展成的学识,便打发了这对父子。
过了两天,陆清那边便打发了义学堂里的人过来,说是学堂里太忙了,让燕展成回去授课。
燕展成方松了口气。
这事儿族里好些人得了消息,一方面心惊于云开的强硬,一方面却因云开的强硬,对村西五老太爷这一房的态度,也更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