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觉得,这不存心为难人么?
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w他的才学如今还算不上大齐最顶级的,就算是,考试这种事情,也是要拼运气的呀。
毕竟这会儿的科考,可不象后世一样,除了作文多少还受些阅卷老师个人喜好的影响,其它的都是有标准答案的。这时候的考试,重点是文章,主考官的个人喜欢对于最终的排名,影响是很大的。
有些主考官喜欢朴实的文风,有些喜欢华丽的,有些喜欢严谨的,有些喜欢壮阔的……
云朝苦逼道:“哥哥,若是小十叔不中头甲,我是不是以后就不定亲事啦?能考中就得了呗,非得中头甲什么的,这不追毛求疵么?我这是找夫君,又不是皇伯父取士,至于么?要我说,人好就行啦。姑娘家是金贵,可再金贵,差不多也就得啦,就是璇姐姐,也没说非得嫁个状元郎。”
刘瑜没好气道:“我这到底是为谁?没良心的死丫头。”
形势比人强,自己的亲事,还得指着这位老大点头呢,云朝连忙拍马屁,笑道:“我也就是说说,这不是看哥哥为我操心劳神的,我心疼么?若是让哥哥累瘦了,未来嫂子岂不是不待见我?”
云朝最关心的,便是刘瑜有没有跟天启帝提起她的亲事,如今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再多说,真惹了刘瑜生气,那就纯是自己找抽了,因此忙转移话题:“后天舅舅舅母启程,哥哥要去送行的吧?”
刘瑜应是。
造酒的事情,云朝扔给刘瑜和十三舅舅后,便没再管,这会儿倒想起来问一句:“那酒的事,可定下来了?”
说到这个,刘瑜倒想起来契书还没给她,叫了刘直进来,去书房里取了契书给了她:“都谈好了。其它的事情,自有十三舅舅去管,你只管每年等着拿银子就是。”
云朝拿了契书看了,正是先前她要的股。便随手揣到了袖兜里。
具体的事情,云朝也不多问,酒水不比别的,她如今可做不了这样的生意。有银子赚也就是了。倒是牛肉脯,十三舅舅独孤滛尝过后,觉得生意可做,不过运送牛或者牛肉,一是运输成本太大,二是若送牛肉,山高水长的,没办法保质,偏牛肉脯这种东西,明面上北地销售会更好,然而事实上不是这么回事,北地本就不缺肉食,有新鲜的牛肉食用,肉脯是辅食,除了当零食或者出门在外准备些,寻常不会吃这个。
可南方却不一样,南方因牛肉难得,牛肉脯的销量,会远高于北方。
独孤滛觉得生意可做,干脆让云朝拿出方子入股,其它生产经营,则不必她管。给了她两股,亦是只等着分钱就成。
虽然与云朝设想的不一样,不过她只出方子,不必再为此费心,每年也有银子拿,这结果也算不错了。便应了下来。
只是因想着开酒楼需要牛肉,还是坚持让独孤滛给他供应活的耗牛,独孤滛只得答应下来。
倒是刘瑜想起云朝居处的问题,问道:“舅舅舅母回去后,你打算搬回来住?若回来,定个日子,我提前让阿烟和小松子他们把悬藜院打扫一下。”
阿烟阿霞小松子小成子,都留在了悬藜院,并未跟她一道去辅国公府。
有他们四个在,悬藜院每天也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其实并不需要怎么收拾。不过已经出了正月了,大清扫一下,倒也使得,尤其是那些玻璃窗也需要擦拭。
其实云朝也可以继续在辅国公府住着的,毕竟舅舅舅母虽回边关了,但辅国公府是有下人守宅的。
只是之前住在辅国公府,还有被舅家接过去暂住的借口,主人都走了,她再不回王府,便不象样了。
云朝点头,一本正经道:“嗯,回头翻一下皇历,挑个宜搬迁的日子搬回来。”
刘瑜好笑道:“偏又讲究这个。那酒的事情,给了一半的利润归了内库,皇伯父大概会寻你过去问话的。”
云朝挑眉:“归了内库?”
这是云朝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再则,这事她又没掺和进云,天启帝找她问什么话?
刘瑜点头道:“是归了内库,不过,这是另列的帐目,银钱都由姑祖母掌管,你且放心,一分一厘,别人都动不了。不说旁人,便是皇伯父想动用,也得经姑祖母的同意才成。说起来,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内库里除了皇庄和辅子的收入,这些是用来支持宫里日常开销的,由皇伯娘掌管,其它一应收入,全部是姑祖母管着。若是动用,须得姑祖母和皇伯父二人同时点头才成。”
怎么会是这样?
云朝奇道:“怎么会是姑祖母管的?”
原本宁荣大长公主担着宗人令,就让她奇怪了,不想连内库也在她老人家的手上。
要知道,公主虽也是皇家人,可毕竟是嫁了的人。原则上,其实也算是外人了。虽然因是皇家,与寻常人家的规矩不一样,公主的玉碟还在宗室。然而与皇子王孙,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刘瑜倒是没多解释,只道:“往后你便知道了。这事儿你自己知道就好,也别与别人再提。便是阿璇那里,也不必提起。”
云朝就知道,这里头必然是有原因的。
既然刘瑜说了不让她再提起,左右也不关她的事,云朝便应了下来。
刘瑜笑道:“既回来了,就去给父王请个安再回辅国公府。这会儿时辰也不早了,想必父王应该是回来了。”
这是正理,且看在秦王最近也为了她做了几件事,云朝觉得于情于理,她回王府也是该去问声安的。便点头应了。
兄妹两人处一道往正院那边去。
如今瞿氏和刘琬都不在家里,后院也没个管事的人儿,云朝虽然好奇如今正院那边是怎么个情况,但也没心情问。
不想刘瑜却道:“宫里要给父王选两个侧妃,你可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