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在其它家的事,这位管事还没打听出来说了什么,但是越国公府的事,是在大门外发生的,管事佯细的与刘长史说了。
刘长史听了,纳闷道:“照你这么说,郡主自己已经处置好了,那回来找王爷做什么?”
想了一会儿,刘长史脸色一变,忙道:“我去找王爷,若有事,你捎人去寻我。”
那管事听了,自是应了下来。刘长史一点儿不敢耽搁的出了门。心里却在嘀咕着,希望自己揣测的错了,要不然,怕是王府里又要不太平了。
郡主自己处置了这件事情,且郡主和王爷的关系可不好,遇上事情,也不会找王爷去解决,那么此次回来,肯定是因为家里也有人涉及那流言了。否则不会回来找王爷的。
刘长史相当头疼,转而又一想,他不过是府里的长史官,内闱的事情可不关他的事,王府的后院之争,左右扯不上他,顶多也就是王爷心情不好,自己当差受些波及罢了。想到这里,刘长史才淡定下来。
想想又摇头叹息,觉得那瞿氏大概是顺风顺水了这些年,日子过的太顺当,已经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折腾到现在,瞿家被她生生折腾的死的死,走的走,二少爷作为秦王惟二的两个儿子中的一个,原本以王爷的功绩,郡王封不了,将来公侯是能指望上的,便是公侯指望不上,郡公也能混上,结果却被送去了边军里,生死都握在世子的手上呢。
如今郡主回来,虽怀疑当初是王妃动的手,可郡主什么也没说没做,瞿氏若是聪明的,合该这段时间老实些才对,结果她是一出又一出的,要知道,这会儿世子就在京城呢,哪里会让郡主吃亏?便是郡主,也早不是两三年前那软糯天真的性子了。
如今的郡主……刘长史摇头,但看她处理上回打了陈家二小子的事,就是个该狠的时候毫不手软,该服软的时候,虽面上服了软,却把人都给算计了进去一点不吃亏的性子。不过才十二岁罢了,手段这般了得,哪里还是瞿氏想拿捏就能拿捏的?
至于那流言,传什么不好,传郡主流落到青楼,这要是叫王爷听了,哪怕王爷再不待见这个女儿,也绝不能容忍别人如此污蔑郡主。再则,如果郡主真落得这样的名声,难不成二小姐就能得着好?
郡主和二小姐,内里再不和,可都是姓刘,姐都是秦王府的闺女呢。
天家女传出做过妓子,这话若是叫圣上听到……
刘长史觉得,如此此事真的和瞿氏有关,瞿氏这个王妃,是真的做到头了。
他想来想去也不信,瞿氏真的疯了,才会让人传出这样的话吧?
但如果里头没有瞿氏的事,郡主为什么会回来找王爷呢?
又或者,郡主想往瞿王妃身上泼脏水,不****的事,也得往她身上推?
倒是有这个可能。
刘长史觉得,未来几天,王府里怕是又不清净了。
郡主回来扔一枚炸弹,她可以拍拍屁股回去辅国公府继续过清净日子,辅国公府住不了她还能去宫里,左右她之前也一直是在宫里养着的。可王府却又得有好一阵闹了。
刘长史直叹气。
待去了兵部,见了秦王,刘长史把事情禀了。秦王刘镛听得大怒:“混帐!出了这样的事,为何不一早禀告本王?”
刘长史只得把刚才与云朝说的话,又与刘镛说了一遍:“……王爷,郡主已经回王府了,正等着王爷回去呢,郡主倒没催,只说等王爷忙完公事,晚上下衙回去再说,郡主今晚便住在王府了。只是,此事不是小事,下官不敢再瞒着,所以才过来跟王爷禀报。郡主已经去过越国公府、荣国公府和长春侯府了。听说是世子爷动用了影卫,已经查出那些流言到底是哪些人在传。郡主去了这几家,必是这几家都有人牵扯进去。郡主更是在越国公府门前,让人掌了越国公府三小姐的嘴,且有护卫动手,直接踹飞了徐三小姐,徐三小姐是吐了血晕过去,被人抬回去的。因为事情急,郡主在荣国公府的事,还没去打听,另外和永春侯府的人是怎么说的,下官也不知道,欧阳家,郡主未去,只派了翡翠姑娘送了信去。王爷您看……”
刘镛脸色阴沉,目光狠戾的象是要杀人。他就是再不待见自己的嫡女,也绝不能容忍别人把他的女儿说的如此不堪!
“本王等着这几家给本王的解释!对了,你既说郡主自己处置了,怎又回王府找本王?”
这话叫刘长史怎么回?
苦逼的组织了一下语言,刘长史道:“这……郡主也未说。下官想着,大概是郡主虽一时气愤,去了那几家讨说法,但到底年纪还小,心里委屈,想找王爷给她撑腰也是有的。”
这话倒叫秦王听了心里舒服了些,他再不待见自己女儿,但若是女儿遇上事还能想着他,证明心里还是有他这个父亲的。
不过刘镛又怎会是蠢人?高兴了一下,便觉得不对,立时沉了脸,厉声道:“刘长史,如今你连本王都敢糊弄了!”
“王爷何出此言?下官不敢!”怀疑瞿氏涉及其中的话,刘长史打死也不会在刘镛面前说出来的。那是王爷的家事,他一个长史官,吃饱了撑的,才会去沾内闱之事呢。
不过既然王爷想到了此节,刘长史还是松了口气的。至少王爷想到了,回去后面对郡主,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要不然,只怕父女两个再呛起来,又是一场是非,闹得大家的日子都没法过。
刘镛也知道自己心头的猜测**不离十,只不好说出口。刘长史不承认,他能说什么?
刘镛这会儿也没了办公的心情,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便起身道:“随本王回府。”
云朝去了几家公侯府上,尤其是在越国公府门前掌掴了越国公府的小姐的事儿,迅速的传遍了京城的勋贵人家,就是宁荣大长公主那里,亦得到了消息。
宁荣大长公主对柳驸马笑道:“这丫头学的倒快,竟知道利用她的身份了,嗯,比上回只知道凭着她的蛮横糊闹,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