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我。
这三个字一出来,月笙都被诱惑到大脑发晕。
尤其是男人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点点黏腻的撒娇,又混合着黏糊糊的祈求,简直就像是一把小刷子,在心脏上面刷了一下。
她猛地扣住了时修远的脖颈,终于在那垂涎已久的薄唇上用力咬了下去。
原本口腔里淡淡的血腥味还未褪去,现在又涌入了更多的腥甜。
时修远颤抖着张开双唇,即便在这个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地想要占据主动。
舌尖压住了月笙的,随后在湿热的气息中更加深入。
窒息感传来,月笙闷闷笑了一声,忽然掐着时修远脖子的手猛地收紧。
想要占据主动的男人顿时因为缺氧而松开牙齿,而月笙便再一次掌控一切。
朦胧间,时修远迷迷糊糊想到,原来接吻,也能这样热烈么?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月笙拽起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地上爬到了床上。
发情期带来的无法控制的欲望和热意无法遮掩。
他一边流着泪,一边祈求:
“快些……我的信息素……”
他的信息素快要忍不住了。
月笙却不紧不慢。
她将时修远拽到床上,跨坐在他的窄腰上,居高临下看她。
双手放在他的脖颈处,她敢肯定,此时自己掐死他,他不会有任何反抗。
“没关系呀~”月笙舔着红肿水润的嘴唇,笑得艳丽,“不用忍住信息素,乖。”
“可是……”时修远还想挣扎。
被别人感觉到怎么办……
然而,月笙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她解开了绑在大腿根部的刀枪,让两人的身体越发紧密,随后,浓烈的,带着想弄奶油味道的烈酒,铺天盖地而来,直接将时修远笼罩。
时修远猛地瞪大了眼睛,像是一条濒死的鱼抽搐了一下,双眼毫无焦距地盯着月笙,红唇张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月笙的信息素对他来说,是最烈的春药。
终于,小蛋糕也无法遮掩香浓的气息,混着浓烈的酒味,交融在了整个房间里。
时修远的手下都是beta,他们并不能感觉到异常。
但是宴会厅里的有些定级alpha或者omega却感觉到了这个味道。
这是……太子妃和太子爷在……
他们面面相觑,互相窃窃私语。
“所以太子妃的信息素味道居然是抹茶奶油蛋糕的味道,好甜啊,不愧是太子妃。”
“是啊,太子爷是烈酒诶,不过这个酒味里面好像还带着甜味?一定是错觉,太子爷怎么可能甜呢……”
“两个人这么干柴烈火的吗,不愧是新婚夫妻……”
众人窃窃私语着。
房间内,时修远失神地向月笙展露一切。
他像是一个最为疯狂虔诚的信徒,将自己的一切展露在月笙的面前。
“标记我……”他像是在呓语。
月笙满足地眯起眼睛,趴在时修远的身上,肌肤紧紧相贴,细腻的触感叫两人都微微发颤:
“一旦被我完全标记,修远就完全是我的人了,以后没有我,就没办法度过发情期了哦~
“而且,你的身体会永远被我压制,我只要发出一点信息素,你就会受不了呢……
“所以,修远真的想好了么?”
月笙这般问,只是因为恶劣,想要看到时修远忍耐或者不甘却又必须求她的模样。
反正不管他愿不愿意,今天,她都标记定了。
时修远眼尾的红意都蔓延到了全身,本来就狭长艳丽的眉眼现在更是美得惊人。
阴鸷的疯子没有半点平时的冷漠,只是用湿漉漉的双眼看着她,似乎毫无焦距,又似乎都是她。
“标记我……”他喃喃重复,努力抬手,扣住了月笙的细腰。
“标记我吧……求您。”
烈酒四溢,火焰燃起,茶香在烈焰中成为灰烬,又凝聚为更加湿润暧昧的香气。
当床头的一杯红茶被打翻,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却无人在意。
蜷缩颤抖的苍白指尖无意识地勾了一下倾倒的茶杯,随后清脆的陶瓷碎裂声响起,与之一起响起来的,还有那愉悦又似痛苦的呜咽。
房间内,灯光晦暗,床单皱起,曼妙的身躯在烈酒和苦茶交织的海洋中沉浮。
宴厅中,流光溢彩,觥筹交错,众人在虚伪的应酬中自我欺骗,感叹着今日的宴会是多么美妙。
*
时崇脸色有点难看。
因为他问道了omega信息素的味道。
除了月笙,不会有别人。
说起来,他还从来没有闻过月笙的信息素,这是第一次,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月笙似乎正在和时修远……颠鸾倒凤?
可是时修远不是被扎了那一针,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应该昏睡不醒啊!
时崇心中焦躁不安,想要再找黎盈盈问个仔细。
没想到他看向黎盈盈的时候,黎盈盈也满脸通红,摸着的自己的耳垂,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害羞的事情。
她自然是闻到了那股酒香,只有她知道,那其实是月笙的信息素的味道。
月笙作为一个顶级alpha,基本上不会有omega能抗拒她的信息素,更别说本来就喜欢姐姐的黎盈盈。
时崇一看黎盈盈这模样,便知道是什么情况,当即脸就绿了。
他沉下脸色,走向黎盈盈:
“闻到时修远的信息素了?”
黎盈盈一愣,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支支吾吾。
时崇一看她这个样子,更是怒从心头起。
“不是说给时修远注射了药物吗,为什么他现在还能和月笙在房间里做那种事!”
他面色扭曲,黎盈盈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却忽然被时崇扣住了手腕。
时崇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正是极为恼火,又看到自己未婚妻这副抗拒的模样,更是直接把气撒在了黎盈盈的身上:
“你说话!”他低吼道!
铁钳一样的手指让黎盈盈的手腕都生疼,她眼眶都红了,却还在强装镇定想着理由。
然而下一秒,忽然有一只更有力的手,扣住了是时崇的手腕。
时崇只觉得一阵酸软,松开指尖,不敢置信看向夜色:
“你要造反?”
夜色面无表情:“对女人撒气并不是一个绅士做出来的事情,您未婚妻手上的那支药浓度比较低,我会再去补一针,请放心。”
夜色办事确实从来没有失手过,但他这次的冒犯还是让时崇感到很不爽。
时崇冷冷看了夜色一眼:“既然知道要做什么,那就赶紧滚。”
夜色点点头:“好的。”
他转身离开,不着痕迹地垂眸,看了一眼黎盈盈手腕上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