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被月笙猝不及防的睁眼,惊得手指瑟缩了一下。
但很快,或许是因为记忆的加持,沈寂竟是忽然笑了起来。
“都选不可以吗?既想被月笙吃掉,也想被月笙杀掉。”
男人眉眼间缠绕着妖气,眼尾上挑,凌厉和魅惑交织在一起,简直是魅惑众生。
月笙其实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她等不了了。
她兴奋地从床上坐起来,勾住沈寂的下巴:
“老师你是想起来了吗?想起来多少了?”
当她经历的世界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能感觉到她和老师之间的羁绊。
但是,第一次在世界碎片上看到老师恢复记忆,她还是觉得兴奋。
尤其是那温柔纵容又无奈的眼神,又好像带她回到了几百年前,她还在管理局撒野的时候。
沈寂轻笑着摇摇头:“不多,只知道你叫我老师,然后你杀了我。”
他记得最清晰的,竟然是月笙将匕首插入他的心脏,笑眯眯看进他的双眼,对她说:
“既然拒绝我,那就去死吧~”
若是旁人,他一定觉得厌恶。
可如果是月笙的话……
沈寂想,他竟是有些嫉妒记忆中的自己了。
如果可以,他也想被小姑娘亲手杀死。
他看向月笙的双眸,又轻声道:
“我终于知道为何上一世的我,即便上了天刑台,即便近乎魂飞魄散,却还依旧留有一丝执念,转世为妖。
“原来是因为没有遇见你,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恢复了一点点记忆的老师,似乎变得更加直率。
一番话下来,沈寂自己没有脸红,反倒是让月笙微微瞪大了眼睛,心跳加快起来。
月笙本来以为老师恢复记忆之后会因为她杀了他而生气。
可是现在这副样子……
月笙忽然心中一动,总觉得自己像是身处于某种计划之中。
可惜老师记忆恢复的不多,她也无法逼问。
月笙舔了舔嘴唇:
“所以老师说……既想被我吃掉,还想被我杀掉,是真的咯?”
沈寂笑了一下,竟是主动在头顶冒出了毛茸茸的狼耳朵。
微微低头,将耳朵塞进了跃升的手心。
眼尾上扬,眼神像是无形的钩子,钩了钩月笙的心脏。
又微微仰头,露出脆弱的脖颈,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他好像太知道怎么勾引了。
明明强大的厉害,却仍是做出。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弯下膝盖低下头颅。
疯狗装乖,只有你一人能看到他这幅模样。怎么可能叫人不心动。
月笙兴奋地掐住了沈寂的脖子。
“既然老师想起来了一点,那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算账了。
“当初老师为什么要拒绝我呢?那现在老师还拒绝吗?”
窒息感传来,沈寂微微张嘴喘息着,嘴角勾起的弧度却更大了一些。
“当然不拒绝。月笙想做什么都没关系。”
“可是老师想起来了耶。”月笙兴奋地凑近,咬他的耳朵,
“我可是老师的学生,这样子算不算以下犯上?”
呼出来的滚烫热气叫沈寂的耳尖颤颤,连尾巴也绷紧。
他声音沙哑,带着滚烫的欲望,轻声道:
“月笙以下犯上的次数还少吗?”
谁能挡得住妖王大人刻意的勾引。
月笙松开掐着沈寂脖子的手,拽住他的领口,直接将沈寂拖上了她的床。
麻团乖巧消失在了洞府内。
清冷的香气和甜味混杂在一起。
月笙用力咬上了沈寂的唇。
这一咬像是带着报复的心思,直接让沈寂好不容易愈合的双唇又破皮出了血。
尖牙刺入血肉,可是撕裂的疼痛才会让人觉得真实。
沈寂主动扣住了月笙的后脑勺,闷哼一声,竟是反客为主,轻咬了一下月笙的舌尖。
虽说现在是被以下犯上,但是老师的尊严还是要在的。
以前的他没有把月笙教好,那现在的他继续慢慢教。
可惜沈寂想的美好。
现实却是,月笙一旦发现沈寂有反客为主的倾向,直接掐着沈寂的脖子,死死将他摁在了床上。
下一秒,捆仙索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直接将沈寂的四肢捆住,又缠绕在石柱上。
这一切也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
沈寂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手腕和脚踝都被捆在了石床的四个角上。
他衣襟散乱,露出一半胸膛。
漂亮的锁骨和胸肌的线条一览无余。
而当他又被迫敞开自己的时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美味的点心。
沈寂还在惊讶自家小姑娘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一招,便被那顺着他锁骨慢慢往下的纤细手指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他现在的实力和月笙不相上下,可是毕竟是结了生死契,本来就被月笙压制,而这个捆仙索也不知从何而来,强得离谱。
他尝试着挣扎了一下,锁链竟然纹丝不动。
而下一秒,月笙完美掌控住了他所有的触感。
手指往下挑开他的衣襟,顺着他完美的胸肌腹肌线条又慢慢深入腰间。
月笙跨坐在沈寂的腰上,看着身下的男人长发披散,眼神勾人。
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是有些不满。但是很快又像是认命一般,扬了扬下巴,冲月笙笑了一下。
“还是刚刚说的,月笙做什么都可以。”
真好呀,他就喜欢这么乖的老师。
早这么乖,不就没这些事了吗?
本来还对着老师的死有一丝疑惑的月笙,立刻把这些疑惑抛在了脑后。
她俯下身去,一口咬上了沈寂的喉结,顺便又给他的双眼施了个术法。
沈寂顿时就觉得自己眼前眼前一片漆黑。
小姑娘花样还挺多……
他脑海中刚冒出这么一个念头,便被那无穷无尽的快感所淹没。
*
洞府外,天宏宗的众人还在揪心地等待着月笙,却不知洞府内早已一片甜腻动人的气息。
沙哑的颤音从喉间溢出,又被厚重的结界隔绝。
神魂交融,无穷无尽。
浪花席卷,带起所有的情绪,却又迅速褪去。
只留本能,和刻在骨子里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