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谈?
今天可是他们的新婚夜。
对于楚阳来说,不能洞房就已经很憋屈了,如果再跟他提不能有其它别人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出内伤来。
想了想,霍瑶光还是觉得先不要提这个了。
免得今天晚上两人再大打一架。
霍瑶光一出来,就看到楚阳已经坐到了喜帐内,手里还拿着一只枣和一颗花生。
楚阳听到动静,转头看过来,只是一眼,视线就再也无法移开了。
霍瑶光只着了一层薄薄的衣裳,头发倒是没有湿,只是现在都散开了,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等待被男人宠幸的气息。
楚阳的喉咙一紧。
他也是个正常男人,自然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反应。
他没想到,只是看到了霍瑶光,就能让他情动。
想到了之前霍瑶光跟他提过的暂时不能同房一事,他的眸光微闪了一下。
看着美味在前,却是只能看,不能吃,果然是没有最折磨,只有更折磨呀。
“那个,你在这里睡,我去外面的榻上睡吧。”
楚阳的眸光一紧,语气微冷,“胡说什么?”
霍瑶光吓了一跳。
“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岂能分床而居?”
霍瑶光一噎,好像也是有道理的。
“行了,过来吧。”说着,还朝她伸出了手。
霍瑶光犹豫了一下,才慢慢地过去,不曾伸手与他有肢体上的接触。
就连坐,也是尽量与他隔得远远的。
楚阳挑眉,“你是怕我吃了你?”
霍瑶光一脸的不自在,“不是,我只是觉得吧,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楚阳看着她这反应,就知道其实她也是被吓住了。
“你放心,本王之前答应过你,不会乱来的。再说了,本王就算是再想着一逞情欲,也不能不顾着你的身子。”
楚阳就算是再想和她一起睡,也得想清楚了,不能因为一次的得意,而让霍瑶光真地再出什么意外。
有了他这个保证,霍瑶光倒是轻松了许多。
“来人!”
楚阳将人叫进来,将喜帐内的这些东西都暂且收到了一处。
“王爷,这些东西按规矩是不能离开喜帐内的,奴婢用红布包了,给您放到脚边上吧。”
“好。”
霍瑶光看到丫环下去了,这才清了一下喉咙,“那个,我有点累了,先睡了。”
说完,便自顾自地躺下了。
楚阳既然答应了她,她相信应该就不会乱来的。
对于楚阳的人品,她觉得偶尔还是可以信一信的。
楚阳见她倒是一脸放心地躺下了,顿时又有些郁闷了。
他看起来就那么不像是一个想要将她吃了的男人吗?
还是说,他看起来太无害了?
楚阳一翻身,压到了霍瑶光的身上。
霍瑶光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楚阳?”
话音未落,便觉得唇上一软。
楚阳吻地有些急不可耐,当真是让人怀疑他下一步就会控制不住自己了。
“唔,楚阳,你疯了?”霍瑶光总算是逮到机会,将脸撇开,然后趁他在自己的脖子上种草莓的时候,质问了一句。
楚阳却一脸戏谑地看着她,“本王答应了暂时不会与你洞房,可是没说,就一点儿福利也不能要呀。”
霍瑶光一噎,这是什么意思?
论体力,霍瑶光自然是不及楚阳的。
论起不要脸,霍瑶光觉得这楚阳若是认个天下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
这一晚,虽然两人始终不曾跨过那一步,可是霍瑶光却也是被他折腾了大半夜。
身上但凡是能被他摸过的,亲过的,都被他给折腾了一遍。
霍瑶光看着他在自己身上弄下来的这些痕迹,真是恨不能将这个家伙给废了!
这男人的精力怎么就这么旺盛?
还是说,之前的二十多年,他真地就一直是当和尚来着?
霍瑶光的心里正在腹诽他,就见他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根针。
将针在红烛上过了过,这动作好像是在消毒。
霍瑶光看他又拿出了昨晚被铺在床上的一方洁白的帕子,顿时就什么也明白了。
将帕子铺在了床上。
霍瑶光觉得有些尴尬,大概猜到,楚阳这是想要做一个假的落红了。
毕竟他们两个并没有真地洞房。
关键时刻,他还是比较靠谱的。
只不过,将她撩拨成那样了,他却直接收手,她这里也不太好受。
霍瑶光正想着呢,就觉得脚底一痛。
“喂,你干嘛?”
只见楚阳已经将她的脚给抬到了自己腿上,并且在她的脚趾上扎了一针。
挤出了几滴血之后,楚阳这才松开。
霍瑶光看着自己被扎的脚,自然是一脸怒气。
“你怎么这么坏呀?就不能扎你自己的手吗?”霍瑶光越想越气,“连几滴血都舍不得,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
楚阳的眸光一瞬间变了味道,直接前身压了过来,两人的脸,几乎是要贴到一起了。
“我是不是个男人,你要不要现在亲自验证一下?”
声音低沉,语气暧昧。
霍瑶光的嘴角微抽了一下,“下流!”
楚阳低笑,“霍瑶光,你要弄清楚一个现实。我们成亲了。以后,我对你做什么,都不算过分。嗯?”
最后那一声嗯,尾音上挑的同时,眉梢也跟着挑了挑,活脱脱就是一色鬼的样子!
霍瑶光哼了一声,尽量让自己不跟他生气。
“既然是夫妻了,那为什么不扎你自己?”
还想着这一茬呢?
楚阳轻笑,“原本就应该是你流血的。我扎你一针,有什么不对吗?”
霍瑶光一噎,竟然无言以对了!
看到楚阳笑得一脸春光灿烂地出去了,霍瑶光顺手抄起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
当然,没砸中。
喜帕被人装进一个小匣子里,然后由太后身边的人,一路带着进宫了。
按规矩,霍瑶光也应该今日进宫给太后请安的。
可是楚阳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竟然说服了皇上,改为了明天再进宫请安敬茶。
也就是说,她今天一整天都是自由的。
至少,目前看来,应该是。
霍瑶光到了水月阁的时候,才发现嫁给他也并非是一无是处的。
至少,这府里头没有一个长辈在自己耳边时刻地念叨自己,这一点,就蛮好的。
不用天天早上去给公婆请安,省了日常的一些服侍或者是立规矩,这简直就是不要太自在。
当然了,如果说眼前的这个男人不那么恶劣的话,霍瑶光会觉得更好一些。
“今天先好好地歇息一天,麒麟院那边今天也不要去,最好是你就一直在星璃院内,这样,才能装地像一些。”
霍瑶光不甚在意地吃了一口小笼包,“你这静王府,也不是那么干净的?”
“眼线自然也会有。有的时候,一些消息,还得要通过他们才能送出去呢。”
霍瑶光挑了挑眉,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既然是有心人要盯他,那不管他是怎么躲,只怕都躲不过。
杀了一个,后面还有几十个甚至几百个人被送过来。倒不如装一装瞎子聋子,也好有机会利用一番。
“那之前我来王府?”
“放心,不该知道的,那些人是一丁点儿消息也不会知道的。”
霍瑶光放心了,这样就好。
“昨天晚上的事,应该也是元朗所为。你就不想跟本王说点儿什么?”
“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我跟元朗密谋的。”
这个态度,倒是让楚阳觉得很放心。
至少,表明了霍瑶光的心中,元朗已经是没有什么地位了。
“对了,秦兰如何了?”
楚阳摇头,昨天晚上可是他的新婚之夜,哪里还有心思去管那些闲杂人等的事情?
楚阳表示不曾关注,而另一边的秦府和叶府,几乎是要闹翻天了。
秦兰被人扔在了秦府的门口,而且还是身穿一身的大红嫁衣,这等情景,无论是何事,都对于秦兰的名声有损。
好在当时天色已晚,并没有几个人注意到被扔在了门口的秦兰。
再加上了秦府的家丁发现地快,这才不曾将事情闹大。
不过,古砚随后又差人去了一趟叶府,今天一早,叶家人就到秦府来问罪了。
秦家的门第不及叶家,而且秦家的门风,也是一样不及叶家。
叶大人得知了秦兰之事后,大为恼火,若非是因为自己的身分缘故,定然是会亲自上门,将秦家的这些人好好地训斥一番。
好在,被叶夫人拦住了。
在一番劝慰之后,就由叶夫人带着儿女上门了。
叶兰笙一进秦府,便直接去看秦兰了。
秦兰纵然是做地再不对,可是叶兰笙与她平辈,也没有指责她的立场,所以,只能是先将事情问个清楚。
至于叶兰铭,则是全程陪在了叶夫人的身边。
“这兰儿的胆子也太大了,如今王爷震怒,一旦事情被他能闹到了御前,你们可曾想过,你们秦家会是一个什么下场?”
这话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
静王爷大婚,那可是按照亲王制来的。
而且,静王与霍瑶光的婚事,也是陛下亲赐。
昨天晚上秦兰的做法,已然是在藐视圣意,有心抗旨行事了!
秦家的人都被吓得不轻,个个脸色苍白,乱了章法。
最后,还是秦大人拿了主意,亲自到静王府去请罪。
当然,静王见不见他是一回事,他要不要表个态,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依我看,你们还是尽快将兰儿的婚事订下吧,若是能早早地出嫁,自然是更好。最好是远离京城,免得它日再被王爷瞧见,那可就不妙了。”
叶兰铭想了想,“王爷念及昨晚是大喜之时,所以,才不曾将事情闹大。依我看,母亲说的有理,还是尽快将表妹嫁了吧。”
事已至此,若是还想保命,保住秦家的富贵,也唯有如此了。
而秦兰此时则是像一个没有了生机的布娃娃一般,双眼空洞,神色呆滞。
叶兰笙原本就是一肚子气,可是到了这里,看到她这副样子,又实在是张不开嘴来指责她了。
可若是劝,叶兰笙又实在是不知道当如何劝了。
明知道静王爷无心于自己,又何必上赶着去倒贴?
眼下弄成这样,没有将秦家弄成京城的笑柄,就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于是,没过几天,秦兰就被秦家给嫁到了外地,据说对方也是官宦之家,只是不及秦家罢了。
对于秦兰,霍瑶光也并非是真地关心。
只是觉得她和叶兰笙的关系还可以,将来叶兰笙是要做她的嫂子的,若是闹地太过分了,只怕将来叶兰笙被夹在中间,也不好做人。
两人后晌都小憩了一会儿之后,楚阳才揽着她的腰,“瑶光,你之前鼓捣了那么久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厉不厉害?”
霍瑶光点点头,“自然是厉害,只是这东西现在有一个缺点,我还在想办法改进呢。”
“什么缺点?”
霍瑶光叹了口气,“就是这个小东西只能用一次,若是再想用,就得重新来装置,这一点,实在是有些不太好。”
“嗯?”楚阳还是没听太明白。
霍瑶光原本也没打算瞒他,“你等着。”
说着,就将自己陪嫁的一个小箱子找了出来。
翻找了一会儿之后,取出一个红色的小包裹,将红布取下,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这个?”楚阳还真有些瞧不上了,看着也就是巴掌大小,比擀面杖还要细一些的圆筒,能有什么用?
“你可以试试!”
霍瑶光看出了他的不屑,勾唇一笑,“就对准那幅画便好。”
楚阳犹豫了一下,对上她发笑的眼神,直觉这东西可能真地是威力巨大。
想了想,“怎么弄?”
“这里有个开关,你只要先把上面的盖子拔掉,然后再按下去就可以了。”
楚阳将头上的盖子打开,然后对准了正前方的一幅画。
还没有动手,又觉得不妥,“要不,我对准那根柱子吧。”
那幅画虽然不是什么名画,可是至少也值五百两银子呢,哪能就这么轻易地给毁了?
“也好。”
楚阳心中有些忐忑,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终于按下了开关。
只听得嗖!嗖!嗖!
事实上,这种声音极其微弱,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这屋子里极静,只怕是很难能听得到的。
楚阳看着那柱子上钉满的一根根牛毛一样的细针,大为诧异。
“这是何物?竟然如此厉害?”
“这个叫暴雨梨花针!”霍瑶光的面上有一丝得意,小样儿,叫你刚刚还小瞧它,这回被吓到了吧?
“竟然如此奇妙。瑶光,你是怎么做到的?”
楚阳看霍瑶光的眼神里,已经不仅仅是有欣赏了,甚至是还掺杂了一丝的崇拜在里面。
“当然就是没事儿研究了。现在还不是很成功,因为它的射程还有问题,现在最远也才三十步,我想能将它的射程再加大一些,另外,就是看看这东西能不能改进一下,一次性的话,觉得有些浪费了。”
霍瑶光拿过他手上的东西,然后再次到了柱子前,将上面其中的一根针给拔了下来。
看了看这针的损耗程度,再看看大概没入的尺寸,霍瑶光有些失望地摇摇头,“力度还是不够大。这样的力度,只能起到一个偷袭的作用。还得再改进。”
楚阳这会儿已经完全是呈哑巴状了!
没想到,自己竟然能找到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小媳妇儿!
简直就是上天垂怜!
“瑶光,我真想剖开你的脑子好好看看,里面到底都有些什么。”
楚阳这是用一种惊叹的语气说的,若是换了别的姑娘,自然是早已羞赧无比。
可是偏偏,霍瑶光是从来不按套路出牌的。
直觉就白了他一眼,“楚阳,你要是把我的脑子剖开了,除了血和脑子之外,你还能看到什么?”
楚阳一噎,刚刚的那份震撼,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这里还得再想办法弄个簧,啧,太小了,不好弄呀。”
楚阳还想着跟她一起好好地说说话呢,得,这下好了,霍瑶光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暴雨梨花针的上面,完全不记得,身边还有一位夫君了!
楚阳看着她专注而有些入迷的样子,一时间竟然又错不开眼了。
他似乎,对于霍瑶光越来越迷恋了。
------题外话------
楚阳会扎霍瑶光一针,虽然是有一些恶作剧的心思,可是实际上,还是因为这一针是不能扎在自己身上的。至于为什么,大家自己想想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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