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赶紧走吧。”
杨谨见几人这副犹犹豫豫的样子,不耐烦道。
心想不就是一个地道吗?
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在场所有人听后,瞬间反应过来,忙不迭的附和道:
“是,殿下,我们这就走。”
众人见杨谨这样客气,虽然心有疑虑,但也不好说什么。
一个接一个的跳了下去,杨谨退到一旁的墙上,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跳下去后,才也放心的跟着跳下去。
其实他这么做也不是完全出于好心,而是害怕有人在背后偷袭自己。
毕竟身后跟着这么多人,难保不会有人趁自己不备直接捅自己知道。
要知道在地道里,尤其是那么多人挤在一起的情况下转身是非常困难的。
如果真要有人捅他一刀,他还真不能把对方怎么样。
杨谨为了保险起见,让他们先下去,自己就在最后面跟着他们。
如果前面有异动,他就可以直接出手。
虽然这些人都是暹罗人,但他这么做也是出于本能。
在前世的那个世界里,治安特别差,但凡不是特能打,同时家里又不是什么当官的,基本上出门都会这样做,尤其是遇上人群,也都是站在外面。
就是怕在看热闹的时候,会有人在后面捅自己一刀,然后借机把人拖走。
这种情况数不胜数,而官府跟这些人是一伙的,压根就不管。
他下去后,也会一直和前方保持一段距离。
这样他就可以经常转身查看后面的情况,那样也能防止后面有人偷袭他。
杨谨下去后,让他们走在前面。
众人瞬间疑惑不已,问起是怎么回事,杨谨直接说自己不放心后面,想留在后面时刻查看后面的情况,以防有人跳出来偷袭。
这么一说,众人瞬间理解了,就是有不理解的,在对上杨谨那犀利的眼神时,也都理解了。
于是,众人走在前面,而杨谨就跟在离众人有三米远的后面。
杨谨每走一会儿,就回头看看,每走一会儿,就回头看看。
不仅如此,他还时刻注意着四周的,这是生怕这附近会藏人。
虽然他这是在地道,周围除了土墙,就是土墙,但难保不会有什么意外。
杨谨这边小心翼翼,十分警惕,前方众人那边心情也也是十分忐忑。
他们边走边注意着周围的情况,是生怕出现个什么东西来袭击他们。
他们和杨谨害怕的东西不同,杨谨害怕的是人,而他们害怕的是游走在这地底下的蛇虫鼠蚁。
毕竟碰到人,打一架,人没了也就完事了。
碰上那些东西,是真的够让人恶心又害怕的。
虽然杨谨让他们走在前面,看上去是对他们的尊重。
但他们跟在杨谨身边这么长时间非常了解杨谨是个什么样的人。
知道杨谨不是那种宽和仁爱的人,平常没事的时候就没给过他们什么好脸色,如今忽然放下姿态,体谅他们,让他们先走在前面。
他们不用想也知道杨谨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多半是要让自己当炮灰。
而他们即使知道杨谨这么做是想让他们当炮灰,但他们还是要老老实实的走在前面。
谁让杨谨是他们的主子,主子让他们死,他们就必须要死。
所有人都心情忐忑且紧张的走了半个时辰,这期间,没有一个人说话,地道内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外就没有别的声音。
又走了两刻钟后,终于走到了地道尽头。
“这怎么有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人透过月光,看到地上坐着的奎利夫人和墨水渊惊呼道。
一听见有人,后面跟着的人纷纷围拢上去。
一时间,奎利夫人和墨水渊的周围被围的个水泄不通。
墨水渊在听到声音后,立马醒来,他看见周围聚集着一堆人后,害怕的睁大眼睛,连忙挪动着身子,狠狠的撞着旁边睡得正香的奎利夫人。
他现在整个人都被捆成粽子,四肢根本就动不了。
此时的他就跟个羔羊似的,任人宰割。
墨水渊深知一个没有攻击力的人在荒郊野岭遇到一些陌生人会发生什么。
这个时候,能出现在荒郊野岭的会是什么好人?
除了江洋大盗,就是山上土匪。
这些人都穷凶极恶之徒,会做些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能谋财害命的都是好的,起码一刀了事也算是个解脱。
就怕那种拿完钱之后直接虐杀,那种被虐杀的感觉比死还难受。
“呜呜呜呜呜!”
墨水渊仰头看见这么多人,他又惊又怒又怕,吓得他连忙撞击着旁边睡得正香的奎利夫人。
在他连续撞了几下后,奎利夫人终于醒了。
奎利夫人脸色一沉,她捂着自己被撞疼的胳膊,对墨水渊咆哮道:
“干什么?”
“有毛病吧!”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镇的人心神一颤。
奎利夫人眼神狠厉的看着他,一副恨不得要将他吃了的样子。
而就在奎利夫人要发火的时候,墨水渊连忙示意她看前方。
奎利夫人不耐烦的偏过头去,透过月光,正好看到面前的一双双脚,她又顺着腿向上看去。
正好对上几人看热闹似的目光,霎时间她吓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同时整个人往墨水渊那里凑了凑。
这个时候,她下意识的想把墨水渊推出去挡住这些人。
毕竟墨水渊的武功比她要高,跟墨水渊比起来,她就只是弱女子而已。
正所谓房子塌了,应该让个高儿的去顶。
现在一些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一堆人来了,也应该让墨水渊这个武功高强去应付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