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巴图温塔莎感觉有什么重物压在自己身上,压的自己喘不过气。
她的身子动了动,果然感觉到有什么重物死死压在她身上。
巴图温塔莎腾出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迷迷糊糊的看到巴克尔莫德脑袋正紧贴着她的脖颈,她一扭头就能看到巴克尔莫德那张大脸。
巴图温塔莎脸色一变,吓得她赶紧推开巴克尔莫德。
似是收到了惊吓般,她又在巴克尔莫德身上补了一脚。
巴克尔莫德被她一脚踹在地上,摔了个屁股蹲。
巴克尔莫德直接被一脚踹醒了,他坐在地上,捂着屁股,疼得呲牙咧嘴。
“哎呀我去!巴图温塔莎,你有病吧!”
“踹我干什么!”
巴克尔莫德本来睡得搂着巴图温塔莎睡得正香,谁知道巴图温塔莎忽然醒了过来。
醒过来还不算还推了他一下,不仅推了他一下,还往他腰上狠狠补了一脚。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巴图温塔莎紧紧抓着被子,面目狰狞的对他咆哮道。
她明明记得自己吃了饭就躺床上的,也明明记得在睡之前是锁了门的。
所以,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我怎么就不能在你床上,你人都是我的了!”
巴克尔莫德毫不示弱的大喊道。
巴图温塔莎听到巴克尔莫德这句话后,如遭雷击。
“你说什么?”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巴图温塔莎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直接扔了手里的被子,走到巴克尔莫德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道。
巴克尔莫德感受到巴图温塔莎身上那森然的杀意,害怕的身子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战。
虽然巴图温塔莎不会武功,但此时的她是真的让巴克尔莫德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寒意从脚底袭来,后背发凉的感觉。
看着巴图温塔莎这副想生吞活剥他的样子,巴克尔莫德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被人用力攥着,无法呼吸。
“我说你现在都是我的人了,生米煮成熟饭了,认命吧。”
巴克尔莫德色厉内荏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周身气势陡然暴涨。
挥起拳头朝他脸上重重砸了一拳。
她这一拳下去虽然没对巴克尔莫德造成多大的伤害,但也是用了十成力道的。
巴克尔莫德捂着被打的脸,火气蹭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竟然敢打我!”
巴克尔莫德气得直接朝巴图温塔莎的肚子上来了一脚。
巴图温塔莎整个人都飞了出去,身子重重的撞在床边。
巴图温塔莎捂着自己的腰,疼得呲牙咧嘴。
巴克尔莫德看见巴图温塔莎表情痛苦蜷缩在地上,他瞬间慌了,连忙上前,担心道:
“你没事吧?”
巴图温塔莎赶紧甩开他的手,同时骂道:
“滚开!”
巴克尔莫德见巴图温塔莎都这样了还要让自己滚开,忿忿道: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那你滚!”
巴图温塔莎一听这家伙竟然还有脸说自己是吕洞宾,气得她真想啐他一口。
巴克尔莫德听后,脸都气绿了,心想你要不想让我管,我还不想管呢,继续疼着吧。
巴图温塔莎疼得捂着肚子,整个人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她额头冷汗直冒,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
“好疼……”
巴图温塔莎痛苦呻吟道。
她本来就体型偏瘦,浑身上下都没有二两肉,被这么一踹,整个人撞在床边,没把她骨头撞碎了就算好的了。
巴克尔莫德看了巴图温塔莎一眼,最终还是直接抱起巴图温塔莎往外跑。
“来人!”
“快来人!”
“公主昏倒了!”
巴克尔莫德对外面喊道。
很快,就过来一堆奴仆七手八脚的把巴图温塔莎抬进巴克尔莫德的屋里。
至于为什么不把人抬回去,那是因为巴克尔莫德已经抱着人站到了院子中间。
过来抢救的宫人在巴克尔莫德的指引下,直接将人抬到了巴克尔莫德的屋里。
没有人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因为在他们眼里,巴克尔莫德和巴图温塔莎是男女朋友关系。
既然是那种关系,那有些东西就没必要分的太清。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炯利可汗已经派人过来叮嘱过他们,让他们一定想方设法的撮合两人的关系。
巴图温塔莎被抬进巴克尔莫德的屋里,巴克尔莫德将手放到巴图温塔莎的额头上。
巴图温塔莎表情痛苦,额头冒出层层细汗,巴克尔莫德手放上去摸到一层汗水。
“疼死了!”
巴图温塔莎捂着肚子,疼得实在受不了了,痛苦出声。
她紧咬下唇,身体蜷缩成一团,看上去就像一只受伤很严重的小猫。
巴克尔莫德见她如此痛苦的样子,急得就跟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赶紧去找医师,无论花多少钱,我都能出的起!”
“要是她出了事,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巴克尔莫德见这些奴仆都站在这里不动弹,气得他直接对这些人喊道。
被巴克尔莫德这么一喊,众人很快就反应过来,开始七手八脚的忙活起来。
请医师的请医师,打热水的打热水。
巴图温塔莎已经疼得意识有些模糊了,她的手在床边摸来摸去,不知道摸到了个什么,她就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般,紧紧握住。
“别离开我,留下。”
巴图温塔莎的意识已经没那么清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手里抓着的是什么,反正就这么抓着,怎么也不松手。
巴克尔莫德见巴图温塔莎紧紧抓着他的手,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虽然巴图温塔莎十分厌恶他,见到他也绕道走,但现在她不就很愿意亲近他吗?
巴克尔莫德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神中多了那么一丝缱绻,他直接坐到床上,将巴图温塔莎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同时另一只手回握住巴图温塔莎紧紧抓着他的那只手上。
巴图温塔莎痛苦的直掉眼泪,巴克尔莫德眼中划过一丝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