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柳乐醒时,沈淮安已经起床来,拿着笔坐在桌子上写着什么。
掀开被子,将鞋趿拉着,“小安,你在做什么呀?”
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黏腻,只穿着中衣,披散着头发,脸颊处还有两片红晕。
沈淮安将人拉着抱到怀里,“怎么不穿衣服?”
柳乐舒服的往怀里一靠,闭眼装睡,假装没有听到沈淮安说的什么。
这段时间天气渐暖,没有前段时间那么冷。
沈淮安摸了摸柳乐的手和脸颊,都是暖乎乎的,“还睡么?”
这句话,柳乐可以回答,于是蹭了蹭沈淮安的下巴,说道:“不睡了。”
“给你穿衣服?”沈淮安吻了吻柳乐的额头,又顺了顺柳乐的头发。
换好衣服,洗漱完毕,沈淮安带着柳乐出了卧房,先去将外公的信绑在信鸽的腿上,将信送了出去。
早上两人吃的面条,柳乐只吃了一小碗,沈淮安吃的要多些。
“一会儿和我一起去镖局吧。”沈淮安吃饭时提议道,经历昨天那事儿,不想让柳乐离开他的视线。
柳乐还记着他今日要做的事情,摇摇头,“我不去,我和绒绒在家。”
“乐乐不想和我一起出门吗?”沈淮安眼皮耷拉着,声音放低,让柳乐十分没有抵抗力。
用残存的理智,柳乐还是坚定的摇头,他今天要做大事,昨天买了那么多东西,他得在家给小安做考试时的吃食。
柳乐吃完面,就溜了,领着绒绒在院子玩。
他还是不在小安面前晃了,能少接触就少接触,不然他真怕一不小心就答应了。
那他的计划怎么办?
唉,只能委屈小安了,柳乐愧疚的想着。
沈淮安临出门时,又磨着柳乐,让他一起去。
但理性战胜了感性,最后还是沈淮安一人出门。
一脸可怜样的沈淮安,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瞬间消散。
戾气和不好惹布满全身,将宅子的大门落上锁,随后去了御风镖局。
沈淮安前脚刚走,柳乐后脚就将昨日买的各种食材拿了些出来,剥壳的剥壳削皮的削皮,处理干净后,才进厨房生火。
平常沈淮安和柳乐若是都在家,小狼崽一般都自己玩耍,从来不会出来碍两人的眼。
但若是只有柳乐一人在家,小狼崽则寸步不离。
柳乐倒也心情颇好的哄着小狼崽,任着转悠。
这一次他打算给沈淮安做糕点,这种糕点用料比较多,吃起来味道肯定不错,就着热水吃,也比较能抗饿。
恰好满足柳乐的所有要求,做起来干劲十足。
这边沈淮安,很快到了御风镖局。
这两年,镖局发展好,基本将镖局的铺子布满整个大周。
平州的御风镖局坐落在长庆街的街头,铺面是寻常商铺的三倍。
所以御风镖局是一个有着三扇门的铺面,里面的墙被打通了,沈淮安从正中间的门里踏了进去。
林鱼知道今日沈淮安会来镖局,所以特意和其他人换了当值的时间。
“沈公子,这边请。”林鱼心照不宣的领着人往后院走。
“他们被关在柴房,基本身上都有被小安小狼崽养伤的痕迹。”
“昨晚或许是伤口疼的厉害,叫了一晚上,我嫌吵,就将嘴给堵上了。”
沈淮安颔首道:“谢谢。”
“咔吱”一声,柴房的大门被打开。
只见五六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空气中还隐隐散发着血腥味,嘴被堵的严严实实。
见有人进来了,又嗯嗯啊啊的闹了起来。
林鱼将其中一个头儿嘴里的堵嘴的帕子拿开。
“好汉,放我一条命,我们只是求财,来钱快,昨儿个是我们第一次干。”
“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哦,饶了我们吧。”现在他肠子都悔青了,他们竟然惹上了御风镖局的人,做镖局的人,身上都多多少少带了些匪气,可比他们几人有魄力的多。
沈淮安不和这群人多言语,只是淡淡道:“惹了不该惹的人。”
出手速度极快,将五人的手脚卸下,扔去城外自生自灭。
目睹这一幕的林鱼都倒吸一口冷气,倒不是觉得沈淮安下手太狠,而是觉得出手太快了,卸人手脚连呼吸都没乱过。
惨叫声渐起,还夹杂着咒骂声,没什么耐心的沈淮安直接将人下颌也给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