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的掌柜是个人精,见柳乐已经在看了许久,且视线落在他新收的那颗珠上,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他生怕这东西砸手里,有人感兴趣,可得好好推销推销。
“贵人对这珠子感兴趣?”掌柜站在一旁出声询问。
柳乐眼睛眨了眨,说道:“拿出来我瞧瞧。”
掌柜绕到柜台后面,将珠子拿出来,递给柳乐。
“贵人,您瞧好呢,这东西是小老儿无意中得到的,可是个稀罕玩意儿,整个宁远独一无二。”掌柜的趁热打铁想要将这东西推销出去,能赚点就赚点,总比赔了的好。
柳乐对掌柜的奉承夸耀,一个字都没往心里去,若是真的稀罕,还会只占这么一个角落么?
“这不就是一个破珠子么?”杨夕云疑惑道。
柳乐也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颜色有点意思。”
“掌柜,这东西怎么卖?”
掌柜的本想狠狠赚一笔,两个家境好又不谙世事的小哥儿,这不是妥妥的大肥羊的,但没想到这俩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若是价高了,钱没赚到还得亏点……
内心思索一番后,掌柜给出一个中规中矩的价钱,“五十两。”
柳乐眼皮都没抬一下,“走吧,云哥儿。”
杨夕云看出柳乐其实挺想要这破珠子,正想说他买了时,却被柳乐推着肩往门外走。
“哎哎哎,贵人,你等等,三十两,不能再少了。”掌柜急切道,这东西他二十两收来的,若是三十两卖了,还有十两银子可赚。
柳乐等的就是这句话,但面上还是纠结了一会儿,最后才开口道:“包起来吧。”
掌柜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并未出现的汗,这俩个小哥儿太厉害了。
拿着被木盒子装着的珠子,柳乐和杨夕云出了首饰铺。
俩人又逛了一圈,杨夕云辞行,说他要回家了。
于是俩人分开,一人往十里坊走,一人往百川书院走。
今日,到了下学的时间,沈淮安是第一个踏出书院大门的人。
见着门口的柳乐,眉眼间不自觉的染上笑意。
走到柳乐面前,沈淮安克制的碰了碰柳乐的侧脸,“回家吧。”
想要牵住柳乐的手,却发现手里攥着东西,一看竟是一个木盒子,将木盒子放入书袋,好好牵着柳乐。
“今天和云哥儿在首饰铺碰到一个有意思的东西。”柳乐解释手里木盒子的来源。
沈淮安牵着人往家走,静静的听着柳乐讲他今日的活动轨迹,偶尔应几句。
这是他们俩人一向的相处模式,不打断,任由其讲述,柳乐能够描述到某一件事情中某人的表情如何,十分详细。
进了屋,沈淮安第一时间先给人倒了一杯水,润润嗓子。
“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这东西有大用。”柳乐嘀咕出声,他的感觉一向很准,这一次也是如此,当时看到这东西后,心里就隐隐有感觉,一定要买下它。
沈淮安慰道:“先留着吧,以后会知道的。”
柳乐连珠子和盒子一起放进匣子里,好好的收着。
“后日咱们去城外的寒云寺看看吧。”沈淮安提议道。
柳乐溜达在沈淮安身侧,“好啊,可以去给大嫂他们求几张平安符。”
沈淮安洗菜烧火的动作不停,现如今天气还好,不是特别冷,可以带乐乐在周边走走,若是再过段时间,天气冷,就不适合了。
晚饭做好,俩人正在吃晚饭,后院有鸽子扇翅膀的声音。
有信来了!
沈淮安将信件取下,又给鸽子准备了水和食物之后,才进屋看信。
信是万百泉的亲笔,简单说了说这一路的情况和见闻。
信中提到在前往南境的这一路,越是靠近南境方向,越是能发现有许多南境人已经涌入大周。
一路上城镇热闹,百姓满足,看似和平宁静的表面下,不知道藏匿着何等危险。
沈淮安将单薄的几张信纸看完后,将信放到一边,两人继续吃饭。
“别担心,该来的总会来的。”沈淮安迎上柳乐担忧的眼神,宽慰道。
晚上,沈淮安回到卧房后,才开始给万百泉回信。
柳乐站在一边研磨,起了打趣人的心思。
“沈公子,这墨还满意吗?”声音清脆、甜蜜,还被柳乐加上一层矫揉造作。
说完之后,柳乐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这声音他都想原地去世。
沈淮安面色不改,执笔写字,“满意。”
“没劲。”柳乐吐槽,一点都不配合。
将回信写好,沈淮安手一伸,将柳乐拉了过来,“生气了?”
“没有。”
沈淮安将人拉到怀里,一起坐到书桌后的椅子上。
只一秒,柳乐就自觉找好位置,舒服的坐到沈淮安腿上。
“乐乐,像刚刚那样再说一遍。”沈淮安的下巴在柳乐的头顶蹭了蹭。
“我不。”柳乐心道,你刚刚那么冷淡,现在让我再说一遍,你让我说就说啊,我偏不。
叛逆之心,突生。
“乐乐……”
寂静的屋子,响起细微的声音。
“你…放开我……”
“唔……”
……
在各种威逼利诱下,柳乐用刚刚的声音将各种好话说了个遍,直到沈淮安彻底满意。
当初是谁给他的错觉,觉得沈淮安这人可怜兮兮、没脾气的!
明明就是大灰狼,却装小绵羊的人设。
柳乐现在全身都软了,连搂住沈淮安的脖子的力气都没有,全靠沈淮安牢牢抱着他。
嘴唇红润泛着水意,眼角还挂着几滴泪珠,好不可怜。
沈淮安正面带笑意真挚专注看着柳乐,眼中的情绪炙热,像是要灼烧他一般。
柳乐躲开眼神,转移话题模糊道:“困了。”
“那睡觉吧。”沈淮安道,又亲了亲柳乐的红唇,将人的散开的衣袍,理了理,之后打横将人抱起来,将人轻轻的放到床上。
在两人的玩闹中,外袍差不多直接被脱了,只虚虚的勾在柳乐的手臂处。
中衣也被散开,里面的春色一览无余,白皙的肌肤上还带着些红痕。
沈淮安的眼神暗了暗,柳乐察觉不妙,往床内一滚,将被子扯过来紧紧盖着。
沈淮安失笑道,“我不会做什么的,快过来,将外袍脱了。”
后日放假,想带乐乐出去玩玩,寒云寺在城外的离山上,有些距离,得步行一段路,今晚不能对乐乐做什么。
另外,刚刚已经收了几分利息,这几晚就放过乐乐吧。
柳乐将头探出被子外,仔仔细细瞧了瞧沈淮安的神色,不似作假,这才慢慢将身子挪过来。
沈淮安目不斜视的将外袍给沈淮安脱掉,又开始给人系衣带。
柳乐躺在床上,感受沈淮安的动作。
外袍脱掉后,中衣只有简单几根衣带,明明很快就可以系好,但柳乐却觉得这段时间格外漫长。
他能感觉到沈淮安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肌肤,触碰到的肌肤被激起了热意,身体不自觉的颤了颤。
沈淮安本想这样逗逗柳乐,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动作于他而言,才是折磨,乐乐的肌肤细腻,这一点他再是了解不过。
之后沈淮安的动作带了分急切,利落的将柳乐衣带系好,将被子给人贴心的盖好。
“乐乐,我去给绒绒添些水。”交代完,就脚步匆匆的去了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见沈淮安离去的背影,柳乐直接大笑出声,“小安子啊小安子,以前还觉得你正经,现在看来你才是最不正经的。”
刚出门的沈淮安,自然听到了柳乐的话,脚步一停,身子一僵,随后稳住身形,从容的往外走。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柳乐将床幔上的流苏前前后后数了三遍,都没看见人进来。
听到脚步声,柳乐转头,看见沈淮安进了屋,只不过脸上挂着些水珠,额周的碎发都被水打湿了些。
“绒绒喝水了吗?”柳乐故意问道。
沈淮安脸一僵,语气平直的回道:“喝了。”
柳乐继续使坏,“绒绒今天这么渴吗?我就记得吃完晚饭才喂了水。”
“难道……它今天太热了吗?”
这话表面看是在说小狼崽,但内里全部都是在暗暗打趣沈淮安。
好不容易让沈淮安吃瘪一次,柳乐怎么会轻易放过。
在床上时,柳乐总是吃亏,沈淮安可太了解他了,稍稍一个动作,他都不能反抗,只能臣服;但在床下,他总得找补回来吧。
沈淮安沉默不说话,静静的脱外袍,没有看柳乐。
这样的态度,越发纵得柳乐嚣张。
“唉,可怜的绒绒,竟然太热了,不知道会不会悄悄去冲凉?”
“若是将光亮的毛毛打湿就不好了……”
话还没说完,沈淮安上了床,直接翻身而上,将柳乐笼罩在身下。
将柳乐未说完的话堵了回去,被沈淮安好好教育一番,念着后日的出行,没将人欺负的太狠,但就这样的程度也让柳乐吃不消。
结束后,被沈淮安抱在怀里,缓了好一阵儿。
“乐乐,你真的让我上瘾,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