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像阵中。
陆山放慢了腾挪的步伐。
呲!锋利无比的黑剑刺中一座石像。
他定睛一看,那座石像被刺中的位置,依旧仅仅留下了一道浅淡的痕迹。
急退两步,侧身躲开接连攻来的几座石像,他喃喃自语道:
“呔!这黑剑不是自称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吗?如今连个石头都砍不动?”
黑剑不行,还有两把剑。
他收起了黑剑,换成了辉煌沧溟剑。
期间,数尊石像齐齐攻来,或从天而降,或横冲直撞,或利爪掏心。
陆山先退后进,用尽浑身气力猛地长剑一挥。
当当当当!辉煌沧溟剑击打在石像上的声音清脆响亮。
数尊石像霍然飞出,然而却无多大损伤。
紧接着,他没有得到一丝喘息的时间,又一群石像接连相继扑杀过来。
再换成嗜血修罗剑!
然而结果令人绝望,也就仅仅从那些石像身上刮了一些碎石屑下来。
绝望之余,他依旧极力躲避着石像的攻击。
此时此刻,陆山哀叹自己不是天生神力,愤恨自己也不是极道体修。
作为仅仅修炼魔能的武者,不管你是剑修刀修,还是长戟短锏无量棍。
若是攻击不附加魔能的话,那攻击力实在是太“美妙”了,简直就是寒碜人啊!
“这样总是逃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如此想着,他的注意力就分出来一部分。
砰!
一座突如其来的人形石像,扬起硕大的石拳头,一拳轰在了陆山的腰腹处,将其轰飞出老远。
身形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儿,转了好几个圈儿。
当!嗜血修罗剑劈砍在一尊鬼族石像身上。
借着劈砍的反击力,他终于堪堪稳住身形,哐地一声双脚重重落在地上。
尽管腰腹的骨头传来断裂的强烈痛感,但是陆山还来不及查看那伤处。
脚刚一落地,他顺势矮身,绕着一座巨猿石像转了半圈,这才择了北面,急速朝北逃遁。
这些石像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能量和精力,紧紧地追逐着他的脚步,轰隆隆地往北边直追而来。
陆山气急:“真是没完没了!”
半个多小时的激烈追逐战,让他的内心烦躁不已,就连运转《冰心诀》都无法平复那不宁的烦躁心绪了。
脑海中快速地思索着:
“附加魔能的攻击几乎无效。就连屡建奇功的御剑术、飓风斩击术和流风白雷的三组合,也不再成就奇功。”
“至于直接攻击,更是连破除石像的防御都不能!”
“看来我的手段还是太少了,一旦遇到克制自己的对手,这多半要跪啊!”
当!嗜血修罗剑砍飞一只小鸟石像。
噔!巨大的冲击力让他退了一步,也停下了思索。
抬脚扭身,猛然侧踢而出。
嘭地一声脚背踢中了正前方的一座高大石像。
滞空回旋,又一脚踢出。
然而尴尬的一幕出现了,那高大石像就像一根定海神针般的纹丝未动!
马麦皮!
咒骂一句,陆山身形一落地便借势朝侧面急退而去。
他搜空脑海,自问:“我还有什么?”
陡然,一道光在脑海中闪现。
“剑心或剑种?修罗神那强力一斩?”
“不过修罗神那强力的一斩我还没学会,那就只剩下剑心或剑种了!”
“也就是剑道真意!”
“我还真会那么一两种,沈正经送的那道剑道真意,还一直蛰伏在意识海深处。”
“而之前在幻景中,那个我的‘倒影’也使出了一种剑道真意。那道剑道真意极有可能我已经领悟了,只是我自己没有发现是什么罢了。”
“尽管知道沈正经那老头没安好心,他给的那道剑道真意可能有诈或者阴谋隐藏在其中。可是如今的情况是……”
“我自己可能领悟的剑道真意,我压根就不知道是什么啊,更别说用来杀敌逃生了。”
“那也就只能先用用沈老头的那道剑道真意了!”
陆山的意识海深处。
沈正经所给的那道剑道真意,被一颗毛茸茸的小光球驱赶着,急速逃离出意识海之中。
突然,陆山的额头上出现一道剑形的银色印记。
额前印记银光一闪,眼中有冷冽的光芒闪现,此时此刻他感到身体里焕发出一种奇异的力量。
剑心显形!
那些攻上来的石像,猛然被一阵气浪震开,嘭嘭嘭地炸裂开来。
“这就是剑心显形吗?号称剑心最初浅的应用?”陆山喃喃自语,深感震惊,“难道我之前看到的那些剑招什么的,都是些虚头巴脑的小儿科吗?”
或许不是!
没有剑招剑术,剑心也就只是心而已。
只不过此时,用尽一切办法皆是无效的他,陡然见到了效果爆棚的剑道真意,让他的心态产生了一时的变化罢了。
简单点说就是——他心态崩了!
在剑心显形的加持下,陆山的气势一往无前,眼中冷傲无双睥睨万物。
嗜血修罗剑的剑身之上,闪动着玄奥的剑道真意。
他随意地一剑斩出。
飓风斩击术!
还是那个飓风斩击术,不过是裹挟着剑道真意而去的剑气,围上来的石像皆是嘭声炸裂,仿佛纸糊的一般。
不消片刻,追击了陆山快一个小时的万千石像们,全部被剑道真意碾压成了齑粉。
在温暖的阳光下,那些齑粉就是空气中扬起的一阵阵呛人的灰尘。
轰!广阔的高台猛然下沉。
陆山一惊,心道:“还有幺蛾子?”
随后,看到自己的身形缓缓消散在高台之上,他心中的讶异才算释然,暗骂一句:“我去,结束了你还吓老子一跳!”
格子间的小床上。
斜躺着的陆山,慢慢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微弱的灯光并不刺眼,只是躺的有点久了的陆山,感觉眼睛有些不适。
轻轻地揉了揉眼睛,这种不适感便消失了。
接着他就跳下了小床,活动活动酸痛难耐的胳膊腿,心道:“连续一个小时的战斗,还是被群体围攻,真不是人干的活,真是太累了!”
打开格子间的小门,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到了参修塔外面,叫白云下来的马成东不在,不过瘦皮猴马周和憨憨的刘喜顾,正蹲在地上和另一个他不认识的人打着牌斗着地主。
刚要走过去问一下瞎胖的情况。
正此时,他怀里的通讯机响起了嘟嘟嘟的声音,有通讯打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