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琉璃的愤怒,比斗戛然而止,众人一哄而散。
第七小队的副队长是位男子,看着台上愤怒的琉璃,倒是有些理解她的。
想想要是自己遭遇到那种“你谁啊,我跟你很熟吗”的诘问,心中估计比队长更加的愤怒。
“啊!真是可耻的骄傲感!”
朱可欣仰着小脸,疑惑地望着副队长朝阳,问道:
“朝阳哥哥,你感叹什么啊?什么可耻,什么骄傲啊?”
朝阳摸了摸朱可欣的小脑袋,笑道:“呵呵,骄傲可耻。”
朱可欣还是不明白,低声呢喃:“骄傲就骄傲,可耻是可耻,它们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琉璃瞬间下台,来到二人身边,冷声道:“朝阳不要教坏小孩子!”
朝阳谄媚地笑笑:“头儿,我哪敢啊!你说是吧,小欣欣?”
“嗯?”
朱可欣的脑门是全是问号,完全不知道这俩人在说些什么。
琉璃摇摇头,迈开修长的大腿,朝比武场外走去,边走边说:“走了,还要巡逻。”
朝阳望着那两条笔直修长而有力的大长腿,喉咙不自觉地稍稍吞咽了一下,心中赞道:
“果然不愧是我队长,这身材简直绝了,不知道谁有幸能……”
砰!
朝阳刹那间感到腹部受到了满点暴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剧烈的痛感让他不自觉地干呕起来,耳边响起了琉璃冰寒刺骨的声音:
“你要是再敢意淫,我不介意让你变成公公!”
朱可欣小姑娘,见到突然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副队长,吓了一跳,又看着突然暴怒的琉璃姐姐,有点害怕,小声嘀咕道:
“我是不是进错了队?”
……
虚空。
恩宠的“守护域”中,艾伦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便带着小宝离开了。
他感受到断水流的气息。
虽然断水流并非多强的仙级大宗师,可是他却不想看到断水流的那张脸。
这跟脸的俊丑无关!
快速朝西方掠去,艾伦喃喃自语道:
“守护者的恩宠着实好用,这守护域也确实是个好东西,不仅有着类似绝对防御的功能,竟然还能屏蔽掉所有的气息。”
“可惜了,我不能用啊!”
“还有断水流来剑院搞什么?难道是想翻当年的旧账?可是剑院的七个家伙都在呢,他一个人也搞不过啊!”
“那应该是有些别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呢?什么事儿能让两边人放下仇怨呢?我很好奇啊!”
艾伦撇头,看向小宝,笑道:
“小宝啊,你说我们要不要搅搅局呢?”
可爱懵懂的小宝,看着艾伦笑到咧嘴的脸,问道:“酥酥,什么是搅搅局?”
艾伦摸了摸下巴,眼睛骨碌碌转了转,笑道:“嗯,怎么说呢,就是破坏别人的好事儿!”
听到“好事儿”,小宝想到了好吃的橘子,大大的眼睛顿时亮晶晶的,连声道:
“好啊,好啊!我们就去搅搅局吧,好玩,好玩!”
……
断水流踏剑而来。
身后两位徒弟,虽也站在那柄大剑之上,但却满脸苦笑,显然是受到了某种“胁迫”。
椎子良长发披散,如剑斜飞的眉梢轻轻一跳,星光奕奕的双眸凝视远方。
远远的,参修塔清晰可见。
他试探着问道:“师父,剑院快到了,要不您让我们下来?”
断水流一路上听到好几次“让我们下来”了,此时又听到,顿时心情不是很美好,肃声道:
“下来做什么,好好待着!”
椎子良看了眼身后的断清之,摇头苦笑不已。
断清之脸色微白。
断水流腹诽不已:“御剑而行,仙人之姿。两小儿懵懂无知,啥也不是!”
椎子良仿佛听到了师父断水流的心语,心中叹道:“您倒是仙人,可是我俩不是啊!”
九月的天风有点凉。
断清之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参修塔,即便是事情过去了好多年,依旧感到脊背丝丝缕缕的寒意袭来。
椎子良没有亲身经历,可是光想想就感到了愤怒。
作为大师兄,他自然毫不迟疑地给师弟出头了。
虽然打废了那几个纨绔辣鸡玩意儿,可是自己和师弟师妹们也差点被废。
其实,这些阴谋诡计,不过是当时上层之争引起的,他们这些后辈儿也不过是序曲罢了。
后来,断水流出走剑院,携众弟子加入工会,可谓是引发了极大震荡。
两方巨强势力,差一点就爆发了旷世的战争。
沈正经作为剑院七贤之首,以一人之力,抗下了所有的质疑和诘难,放走了断水流。
虽然他也未必是真为断水流着想,但是要是没有沈正经的力抗众意,恐怕断水流也没这么容易活得如此滋润。
……
剑院北。
一座低矮的大殿,朴实无华地坐落在众多高大建筑的中间,这是剑院七贤才能进入的地方,更是剑院最高权利的核心。
七贤殿!
沈正经坐在剑院七贤殿的首座上,其他几位也陆陆续续落座。
白芷站在沈正经身后。
其余几位贤者的身后也都站在一人。
白芷朝四周躬身行礼,随后悄声道:“公爷,我在这里不合适,我还是去喊二叔来吧!”
沈正经轻轻拄了一下拐杖,笑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可是我沈家的媳妇儿,我觉得挺合适的,你二叔来了又是一通麻烦。”
一想到二叔的性格,白芷虽然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再开口了,只是恭敬地站在沈正经的身后。
见众人落座,沈正经漫不经心地说道:
“此番断水流会亲自来这边。”
“虽然是我们沈家的家事,但是断水流毕竟跟剑院有些不愉快的过往,特别是某几位。所以,……”
说着,他的眼神飘向三个方位,警告的意味极浓。
“有几位年纪大了,这段时间你们,老老实实,在家含饴弄孙就行了。”
“要是这次的事儿,在剑院出了什么幺蛾子,我不介意把七贤殿甚至整个主院翻修一遍。”
“到时候谁家的房子被扒了,谁家的老骨头或新胳膊被拆了,可别怪到我的头上。”
“在座的各位,可都拿了那小子的东西。不要分东西的时候恬不知耻,然后在后背给他找麻烦,给我找不自在。”
“你们也看出来了,那小子绝非善茬儿,又有一个护犊子的师父,我奉劝在座某些人安分些。”
“年纪一大把了,老胳膊老腿的,在家宅着逗逗娃儿,它不香吗?”
沈正经说话的时候,其他几位压根就眼观鼻,鼻观口,不知道是佯装没听到,还是真的害怕些什么。
总之,在座这些位高层,显得都非常的温驯。
突然,一道悠长辽远的剑吟声,响彻了整个剑院主院,预示着某位被迫离开的大宗师——
再次亲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