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棠见陆山第一次尝试失败，面色并没有太多意外。
真要是第一次就成了，那陆山可不仅仅是妖孽那么简单了，那他就不是人族了，很有可能就是个魔族，天生就会或一学就会的变态魔族。
人族有没有这种变态？有是有的，不过非常非常少。
异族除了魔族有没有这种变态？有也是有的，不过也非常非常少，比人族还要少，几乎可以接近于零。
魔族为什么会有？
谁知道呢，他们魔族或许知道？！
当然只有少量的魔族有这种本事，也不是所有的魔族都有这本事。要真是所有魔族都这么能耐的话，哪还有其他种族嚣张的份儿呢？
拍了拍陆山的肩膀，白子棠安慰道：“休息一下再尝试吧，这玩意儿虽然不消耗魔能，但是对于精神力可是一种极大的消耗。”
陆山望了白子棠一眼，心想：“很耗精神力吗？我怎么觉得还好呢？难道我精神力也异于常人？”
“别说，还真有可能，毕竟我可是意识穿越而来的。跟意识力息息相关的精神力要是不强大，我能融合成功原身的意识吗？”
这事儿当然更不能跟九师兄坦白了，多半会被他直接当成白痴来看的。
要是陆山说自己不是本世界的人，白子棠一定会摸摸他的额头，讥讽道：
“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跨越世界那可是传说中的神才有的本事，就你这怂样连VIII级都还没突破，就妄图成神？”
……
说起成神的事儿，早前传闻会来黄瓜城的“兽神”，出现在了北区名城“九莲雪城”之外。
那“兽神”卖相着实非凡。
全身洁白无瑕、光莹剔透的毛发，前额长了三个黑色的长角，看上去坚固而锋利。
除了两只正常的眼睛之外，还有一只傲然的竖眼释放出金色的光辉。
静立虚空，一蹄前踏。
那气势仿佛要踏平了这座千万人级别的名城。
然而，九莲雪城有号称“九莲七仙”的七位仙级大佬坐镇。
那只所谓的“兽神”突袭而来也未能得逞，最终也没能掀起什么浪来，只能灰溜溜地逃往雪山密林深处去了。
至于喵小咪为何授命黑豹王佯装成“兽神”，而且进攻黄瓜城，这些事情似乎都笼罩着一团迷雾。
……
练功室内。
白子棠见陆山没有休息的意思，突然想起陆山递给他的白色丹药，笑道：“小师弟，你那白色的丹药不错，好像能恢复体力、体内魔能和精神力，还有疗伤也是效果显着。”
陆山：“是吗？”
说完，他心中感叹：“果然小白丸还是有效的。不过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逆天了，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跟修为等级有关？希望安芷兮能破解其中的秘密吧！”
虚晃一枪的兽族二次攻城后，白子棠原想找陆山问这白色丹药的事儿的，谁知道那天陆山受了重伤差点嗝屁了。
这些天白子棠又忙于约会忘了去问，今天这机会正好自然要问问清楚。
白子棠瞪了陆山一眼：“当然了。我虽然只吃了一颗，但是那绝好的效果还是清楚记得的，你可别想随便糊弄过去！”
陆山倒是一脸疑惑，问道：“师兄，你不是应该能猜到的吗？这事儿很难猜吗？”
白子棠想了想，眉头微微一皱，道：“你是说，你的那个仙级传承？”
陆山连忙点头，顺手给了九师兄一个大拇指。
白子棠羡慕道：“你这小子，真是捡了个狗屎运，竟然遇到这么好的仙级传承，连丹药这方面都有。也就是说，留下传承的前辈涉猎面很广啊！”
陆山眉头一皱，很是疑惑，问道：“师兄，非要是某位前辈留下来的传承吗？”
白子棠稍稍一愣，忽然猛地站起。
俯视着陆山那张可恶的脸，那颗心脏激动的就要跳出来了，颤巍巍的双手扼住陆山的肩膀，问道：“小师弟，你竟然得到了天地传承！”
陆山咳嗽两声，只是笑，心想：“不解释（误会）才是最好的解释。”
见陆山站起身来，白子棠搓着手，表情要多丰富有多丰富。
——陆山从书中得知了一些不算秘密的常识：武道传承有三种形式。
第一种是先辈故去会留下的传承。
这种传承对修为的要求不是特别高，一般半仙及其以上都能留下武道传承。
第二种是仙级牺牲一道分身虚影，开辟一方小洞府，留下武道传承。
这种对修为要求很高，而且要消耗掉一道分身虚影，很少有仙级会这么做。
毕竟凝聚分身虚影不仅需要大量的时间和资源，而且还会造成本尊实力的下降。
第三种就是天然存在的传承。
据说这种武道传承在荒野很多，而且只有被认可的传承者才能看到，被称为天地传承。
最为有名的天地传承就是“图书馆”了。
过了许久，白子棠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陆山才说道：“师兄那么激动干嘛，我这个传承貌似不是很强，就算天地传承又能怎么样？”
白子棠解释道：“有记载以来，所有天地传承者，全部都晋升到了仙级。”
陆山一愣，这事儿他倒不知道，便问道：“没有例外吗？”
白子棠摇摇头，坚定地说道：“没有一个例外，没有！”
望着陆山惊讶的表情，白子棠心中对他师父更是钦佩不已。
当初，他应师父的要求来找陆山，走的时候师父就告诫过他：
“你那小师弟得到的，极有可能不是什么仙级传承，而是天地传承。要知道即便是仙级传承，也是很难让天赋等级提升的。但从目前我们得到的消息都能看出来，那小子的天赋等级在快速地提升，也只有他获得的传承石天地传承能说的通了。”
之前，白子棠一直没有问，是因为问这件事是个禁忌。
崩坏世界里，传承这东西虽然不能抢夺，但是恶意破坏你的传承还是可以的。
虽然坏人传承这事儿会被人诟病，但是躲在暗处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谁也不知道在这个秩序不够井然的崩坏世界里，丧心病狂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没有人会想让自己的底牌暴露在世人的面前，除非这张底牌已经强大到无须再遮遮掩掩的了，就像博物馆长的“图书馆”。
陆山望了眼陷入深思的白子棠，自己也开始思考起“救世系统”来。
难道我这系统，真的也是一种天地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