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有危险,原本还跟着陆山逃跑的猴妖,此时早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陆山心中暗骂一声:
死猴子!
遇到危险竟然就跑了,一点救驾的心思都没有,它这手下做的严重不合格。
陆山望着十步之外的青年男子。
虽是国字脸,可依旧风度翩翩!
但那傲气仿佛在青年男子的骨子里,一举一动都张扬着傲慢无礼,就连他脸上那极盛的怒气中都隐约藏着傲然的韵味。
很明显,这个青年不是什么刺客之类,也不是什么蓄谋已久的劫杀,更像是偶然遇见让自己感到不爽的东西想要抹去罢了。
看见蝼蚁般的陆山肆意地打量着他,范征的眸光逐渐转冷,入眼之处一片冰寒,比冬日的寒风还要刺骨凛冽。
范征怒极反笑:“你很不错!”
“这我知道,”陆山手里出现一张类似卡片的物品,淡淡地笑道,“就不用你来提醒我了。”
没有再废话,范征回应陆山的挑衅,便是远远的一刀劈出,刀气如虹直逼陆山面门。
陆山原想向左手边躲避,但做出的动作却是躲到了右手边,顿时愣住了,心中大惊。
随着他的惊呆,刀气瞬间而至,砰地一声将他击飞了出去。
哇地吐出一口鲜血,陆山在空中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身形,砰地一声曲腿落地,然而在落地那一刹那,又一道刀气瞬间临身。
陆山身形尚未站稳,再一次被击飞出去,砰然落地,躺在大街中间,咳血不止,显然受伤不轻。
范征嘴角一咧,嗤笑道:“呵呵,嘴上功夫倒是了得。”
陆山依然捏着手里的卡片,心中颇为惊恐:
这家伙到底什么状况?
系统的特殊道具竟然失效了!
刚刚在用的时候明明看到是“效果减半”,此时再看向卡片时,竟然显示“对象等级过高,特殊道具无法使用”。
咔地一声,刚才使用的那件特殊道具,化成一阵如烟般的气流消散在空气之中。
范征一步步走向倒地不起的陆山,心中有些奇怪:
刚才那一瞬间,似乎自己的身体被禁锢住,虽然就仅仅那么一瞬间,但是那种被控制住的感觉十分不爽!
要知道他的特殊天赋也跟控制有关,但是也不能做到禁锢身形,只是对对方的意识进行一定的误导,让其做出的行为与想法相不符甚至相反。
通常的说法叫做“意识控制”,但范征知道他还做不到意识控制,更准确地说应该叫“意识混乱”。
而且这种“意识混乱”是有距离限制的,距离太远的话是没法控制的。
难道这家伙的特殊天赋跟禁锢有关?那真是太有趣了!
不过很可惜,这家伙还没有成长起来。呵呵,我就喜欢把天才扼杀在摇篮之中。
陆山吞下一颗小白丸,但让他感到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那种伤势迅速恢复的情况没有发生,他的伤势只是在缓慢地恢复着。
或许老铁能抵挡一下,可惜他现在陷入了沉睡,不知何时能够醒来。
陆山心中焦急,但却毫无办法。
面对眼前的这个极其傲慢的家伙,陆山的修为怕是至少比人家低上五级。而且道具无法使用,小白丸效果变差,老铁还在沉睡,猴妖已经逃跑了,……
似乎陷入了绝境。
求饶?
面对这个无故而杀来的家伙求饶,多半会死得更快!
望着包裹里大把大把的强·红果果和强·传承石,陆山不再犹豫,都要挂了,这些东西留着也是浪费,不如直接用掉。
想靠着强·红果果把修为提升上去,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可能,就算能提高到与对面那家伙一样的程度,战力也要比他低很多,多半也是难逃一死。
于是他只剩下一个选择,那就是用强·传承石把残缺的救世一大步提升到极高的境界,用来逃跑。
随着他的想法,一枚枚价值五百杀戮值的强·传承石,啪啪啪地相继碎裂掉,而陆山眼见着救世步法的等级在飞速地提升着。
范征摸着他那张国字脸,心中有些奇怪:
这家伙不求饶的吗?
以往的哪一位不是痛哭流涕地求饶,求自己放过他们的小命。
只不过自己是那么仁慈的人吗?自然不是!
我范征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我只会让他们在哀求中痛苦地死去。
听到一道美妙的电子合成音,陆山艰难地缓缓起身,笑着说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追杀我?”
范征站在陆山的五步之外,没有再向前,冷声道:“你个贱民,不配知道我的尊名。”
陆山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用极尽讥讽的语气道:“那不如你放过我这个贱民,如何?毕竟会脏了你的手啊!”
范征呵笑一声,还不是求饶了。
突然,陆山向范征扔出一把沙土,身形却瞬间消失在原地,刹那间便到了极远的地方。
范征浑身魔能气息一震,没有一粒沙土扔到他的身上,但是他却极其愤怒,迅速地向陆山追去,但是那速度还是不及陆山。
望着陆山渐渐跑远,范征眼中怒火冲天,一脚骤然蹬地,砰地蹬出一脚大坑,那凹陷下去的路面猛然裂开,宛如蜘蛛网般的裂纹。
惊得周围民众四散而逃。
收到急报的高阳慌忙赶来,正好看到范征一脚蹬地的场景,心中骇然:
这范家大少爷果如传闻中那般,虽然张扬跋扈,傲慢无礼,但是年纪轻轻就修为高深,被誉为隐秘范家仙级继承人!
高阳带着一队城府军的精英,快步走到范征面前,不卑不亢地说道:“我是黄瓜城城府军团长高阳,不知阁下何人,如此肆意破坏城中建设?”
范征本就因为杂鱼般的陆山的逃离,心中极为不爽,一听到面前什么狗屁军团长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刀挥到一半,劲气吹动着高阳的短头,但见到他戏谑的眼神,立即收刀,劲气刀光只斩下他的几根发丝。
范征望向身后不远处站着的几位老者,但凡他在此击杀了这位城府军团长高阳,自己也难逃被追杀致死的宿命。
这可是他亲爱的太上长老和几位大人亲自定下的规矩。
此时这个规矩就像一把剑悬立在他的头顶上,让傲慢的他不敢太过放肆!
慢步走到高阳身边,范征一巴掌呼了过去,直接把高阳呼到路边的一丛野草之中。
片刻,范征看到艰难爬起的高阳依旧面带笑容,并无怨怼可言,才陡然失去了所有的兴趣,负手缓步离开了。
几位老者见范征走远,才不紧不慢地走到高阳身边。
其中一位山羊胡老者,正是剑院分院长柳二河,望着高阳高高肿起的侧脸,笑着说道:
“你算是受了委屈,我们会向十大组织报告,要求隐秘范家进行适当赔偿的,毕竟你可不是隐秘一家人的守城者!”
高阳咧嘴一笑,可惜似乎牵动了某根痛感神经,嘶声咂摸着嘴,不知道是真疼,还是对“适当赔偿”的有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