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塔浓这强大的现代灵魂,在乌萨婧面前简直不够看啊。
乌萨婧那是真女王,女王气场全开,霸道总裁范儿,女王强势范儿,简直操纵的游刃有余。再看塔烈,在乌萨婧面前,那明明白白就是一枚小受君!
怎么个情况啊?
萨塔浓强大的内心此刻无比的混乱,看着她娘和她爹这样,完全是颠倒过来了,再说亲爹还在一旁站着呢,娘啊,您这是要闹哪样呢?
但显然乌萨婧这女王性子向来是随心所欲惯了,她想怎么着谁敢多说一句?乌萨婧拉开塔烈的脑袋,强硬的要求塔烈睁开眼看着她,对着塔烈的眼睛,乌萨婧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的愚蠢是不是应该适可而止了?从年轻到中年,二十多年过去了,你依然蠢的让本王刮目相看,一次又一次的提高本王对愚蠢这个词汇的定义,本王不能否认这么多年来你还是很有一些功劳的,那就是对词语解释上的不断翻新。”
娘呀!母上大人的言辞如此犀利毫不留情,实在是毒舌担当啊!萨塔浓眼睛瞪的溜圆,实在难以想象,她在这个世界的母亲,竟然是一位这样的奇女子!
塔烈难堪的无地自容,他明明尊贵为王子,可在乌萨婧面前,他却总是矮了一截,明明是个口齿清晰的男人,可面对乌萨婧一直以来的打击,他都提不起丝毫还嘴的勇气,他甚至自嘲的想,只要阿婧愿意和他说话,哪怕是讽刺他,他也甘之如饴。
萨塔浓这是不知道塔烈的想法,不然必定给塔烈下定义了,纯属是个抖/M体制啊。越虐越快了吗?
“说话!”但显然乌萨婧这一次不准备放过不说话的塔烈,强硬的命令道。
塔烈一哆嗦,颤抖的睫毛泄露出他的紧张和难堪,他眼神飘逸,声音弱不可闻:“我实在是担心小塔塔,在得知她竟然被我杀了下了蛊毒之后,我没有别的选择,听闻霍御风是个极其厉害的存在,可就是这样的人,都不能从我杀了的口中得到解药,我太着急了,只能、只能……”
“只能色/诱了是吗?”乌萨婧接替了塔烈没说完的话,嘲讽意味十分浓重。
萨塔浓一抖,心里翻江倒海,难过和愧疚,更是如同翻腾的江水一般淹没了她,她忍不住的哽咽道:“阿爹,对不起。”
塔烈听闻浑身一僵,猛地看向萨塔浓,见萨塔浓保额霍御风抱在怀里,面色憔悴的样子,激动的心瞬间便难过起来,红着眼睛道:“塔塔没有错,那蛊毒太邪恶,塔塔也无法控制自己啊,是阿爹无能,没有探知那解药。”
“不!阿爹没有错,阿爹已经做的够好了,是我不懂事,是我不了解阿爹的苦心,我还动手打了阿爹,等阿爹养好了伤,塔塔随阿爹处置,绝无怨言。”萨塔浓难得感性一把,只恨不得立刻弥补心中的愧疚之情。
塔烈满眼笑意和宠爱的看着萨塔浓道:“阿爹不要塔塔受伤,这么多年塔塔在外面受了很多苦,虽然阿爹没有相信的询问,但阿爹看见了塔塔的成长,我们塔塔在也不是当年那个骄纵的小女孩了,阿爹只要塔塔好好的,阿爹为塔塔做什么都不在乎。”
塔烈不是个善于言谈的人,确切的说,是现在的塔烈不善言谈,年轻时候的塔烈是个爱说爱闹的小王子,乐观开朗,可是爱上了乌萨婧,这么多年来,无望的等待和内心的折磨,磨灭了塔烈的一切*。
如果说前半生塔烈是为了爱乌萨婧而活着,那么自从有了萨塔浓之后,塔烈的目光便总是落在乌萨塔浓身上,他对那个小小的软软的孩子,有着超乎寻常的耐心和爱心。可是他因为身份的原因,总是不敢对这个孩子有过多的投注,以至于让年幼的乌萨塔浓以为,她的阿爹不喜欢她呢。
萨塔浓又感动又无地自容,相较于塔烈的胸襟和气度,萨塔浓觉得他们这些人真是凡人,凡夫俗子罢了。
乌萨婧冷哼一声:“你还当圣人当上瘾了?说,你的心里真的爱那个丑八怪?”
乌萨婧对乌萨拉可是半点不客气,指着已经快要崩溃的乌萨拉怒声质问。那理直气壮的模样,让萨塔浓甚至觉得,母上大人这是吃准了塔烈的回答啊。
果然,塔烈在萨塔浓面前还能坚定不移的说爱着乌萨拉,但在乌萨婧面前,塔烈一点不愿意说违心的话,他目光平静清澈的道:“不爱,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已经没有其他女子的任何地方了。”
乌萨婧满身冷气这才瞬间收敛了一些。
而塔阳的面色却更加苍白了起来。
乌萨拉忽然疯了一般的怒吼起来:“塔烈!你说谎!你一定是在说谎啊!你为了我和霍御风对抗!你为了我挨打受罚!这些我都亲眼看着呢!你甚至不在乎乌萨塔浓了!你亲口承认你是爱我的!你不要害怕,不要被乌萨婧这个践人在威胁了啊!我会保护你的,塔烈,你看看我啊,我那么爱你,你明明是知道的,你忘了吗?你忘记了吗?”
乌萨拉歇斯底里的吼叫,她冷硬的心,本来在塔烈的情感下已经松动,但塔烈的忽然反水,等于是在乌萨拉的欣赏狠狠的扎了一刀,不仅仅是疼,更是绝望。
如果没有过希望,那么绝望来临的时候反而能平静对待。可偏偏塔烈在这短暂的时间中,给乌萨拉编制了一个巨大的梦幻的美好的希望,那其中是她多年求而不得的爱情和爱人,还有爱人所有爱重的话语和温柔的呵护。
那都是乌萨拉一生苦苦追求的,朝思暮想的,渴望而又得不到的,为了这些,乌萨拉把自己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受人唾弃,被人厌恶驱逐,可她偏执的因为她心目中的爱走到了今天。
但现在,塔烈再一次的亲手将她的梦打破了!还是如此残忍的方式和措不及防之下。
乌萨拉只觉得浑身犹如被焚烧一般,都快要燃烧起来,很快就要被怒火和绝望之火给烧化了。
然而塔烈在任何人面前都能够违心,偏偏在乌萨婧面前,他是深情的,更是无情的。塔烈不带任何情绪的看向乌萨拉道:“你不要痴心妄想了,对于你,我真是多看一眼都恶心。我说那样的话,不过是因为我怕塔塔出事而已。”
明明在乌萨婧面前有些笨嘴拙舌的塔烈,面对乌萨拉却能说出这么残酷的话。
乌萨婧显然对塔烈的表现很满意,竟然一把将塔烈抱起来,转身便向外走去。期间更是不看其他人一眼,就连对她久别重逢的女儿,也是吝啬一个目光。
萨塔浓都快哭了。
乌萨拉更是疯了,剧烈的摇晃身体,将拴着她的铁链子撞出了激烈的响声,她嘶哑的嗓音仿佛地狱的恶鬼一般的尖叫着:“乌萨婧你敢带走塔烈我就让乌萨塔浓立刻去死!”
乌萨婧的脚步停顿住,她微微侧身,精致的眼角勾出凌厉的光芒,嘲讽的问道:“哦?你要怎么让乌萨塔浓死?”
乌萨拉想也不想的说道:“别以为霍御风限制住我的身体,就能控制住我的灵魂,我随时可以自杀!只要我死了,你的女儿也必死无疑!”
乌萨拉,甚至所有人都以为乌萨婧一定会被乌萨拉这句话给辖制住。毕竟除了乌萨拉以外,所有人都爱萨塔浓,根本不可能冒一点风险。
但乌萨婧的话却让人跌破了下巴,只听她忽然发出一声不屑的轻笑声:“我乌萨婧绝不会被一个人威胁两次!你用本王的女儿威胁过本王一次,那是本王今生最大的耻辱!而现在,本王不会在让你再用本王的女儿再威胁本王一次!”
“这个孩子,生来便灾难不断,也许这就是她的命。你第一次没有取走,那么这一次你能否取走,就看你的能耐了。乌萨拉,你休想在用乌萨塔浓的生命威胁本王第二次!本王发过誓,谁也别想在威胁本王!尤其是你乌萨拉!”乌萨婧目光阴冷,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冷血!真真正正的冷血无情!
这才是一位女王的真面目吗?冷血残酷,哪怕是亲生女儿,她都可以为了自己不被威胁而放弃。这样的乌萨婧,虽然冷血,却不可否认,她也足够强大,因为他可以舍弃一切的拖累,成为一个绝对自由的人,任何人和事情都不可能成为她的弱点。
一个没有弱点的人,不会被人威胁的人,无疑,她是最强大的。
就连霍御风这样的能人,都不得不承认,乌萨婧在这一方面确实够狠。
乌萨婧的话让人们不由得感到心寒和不可思议。就连一直没有开口的塔阳都忍不住嘶哑的问道:“阿婧,你怎么变成这样?塔塔,她是我们的女儿啊。”
乌萨婧终于施舍一般的将目光投到塔阳的身上,却也只是一瞬间罢了,转眼间,她便将目光落在怀里的塔烈身上,目光显而易见的温柔了下来,冷声道:“就因为你们无能的软弱,才会个敌人不断要挟你们的机会和余地。她想要什么?不过是一介阶下囚罢了,不想活就让她去死好了,总之,别想威胁我。”
这样冷酷残忍的话,怎么可能是一位母亲说出来的?
乌萨拉简直不敢置信,而乌萨婧看着塔烈的目光,更是让乌萨拉不可抑制的充满了戒备和敌意,她知道那样的目光绝对会让塔烈沦陷的。哪怕塔烈说不爱她,哪怕她已经绝望了,可乌萨拉就是不愿意塔烈再爱上乌萨婧,更不愿意塔烈被乌萨婧迷惑的更不可自拔。
乌萨拉咬牙切齿的吼道:“说我无情残忍?乌萨婧你看看你的嘴脸比我又好到哪里了?你不过是长着一张具有欺骗性的脸孔罢了。又或者,你以为我说的话是假的?我死了,你女儿还能活?哈哈哈哈,乌萨婧啊乌萨婧,若你是这样想的,那我就告诉你你女儿究竟中了什么蛊毒吧。我想,你听了之后,一定也会大惊失色的!”
乌萨婧依然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但她确实没有动。
乌萨拉一字一顿的,带着恶意的报复的快/感的道:“我们西域最大的禁忌,你乌萨婧一定知道吧?而那禁忌之中最大的禁术,当属镜花水月莫属。你应该感到荣幸,你的女儿,有幸成为了百年之后再一次尝试镜花水月的人!”
纵然是乌萨婧一脸波澜不惊,毫不在乎的冷血模样。但听到镜花水月这几个字的时候,乌萨婧的脸色也终于是变色了。
她猛地转过身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有凌厉的幽光在其中闪烁,她的表情变色却又让人看不出来任何情绪,但她满身的杀气几乎是不可阻挡的出现,却又在瞬间消散无踪,半晌后,她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带着一股浓浓的恶趣味和得意:“镜花水月吗?本王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玩意。却原来是镜花水月。”
“你什么意思?”乌萨拉忍不住被乌萨婧那样的笑声震慑住,心里惊疑不定起来。
乌萨婧冷酷而鄙夷的道:“你拿着当宝贝的东西,你以为无药可解的东西,你知不知道,那是父皇早就传给我的秘法?你以为镜花水月没有解药吗?你错了,镜花水月的解药一直就存在着。你这个无知的蠢货!”
骤然听到镜花水月竟然有解药,霍御风那样淡定冷漠的人都不尽露出狂喜的表情。
如果真的有解药,这解药还是从萨塔浓得母亲口中得知,那萨塔浓得救简直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这可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惊喜来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