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四面环山,山顶高耸直入云端,仰头间便可见到云雾缭绕在山顶,氤氲的雾气渐渐散去,阳光一点一点斜斜的射/进峡谷山涧中,山壁上的青苔在日光下更显的郁郁葱葱。
于这般幽静静谧的人间仙境中,一条精致华丽的画舫缓缓在仿若静止的湖面上移动。
这条画舫并不太大,只有一个船舱,里面却布置的精美绝伦,香气缭绕,炭盆里的火烧的正旺。
于圆桌旁分坐两端的二人静默不语半晌。
霍御水是实在好奇这个萨塔浓究竟有什么魅力和稀奇之处,竟然能让霍御云那样的皇族俊美之人,几次三番的为萨塔浓失控。
而萨塔浓却在思考,这霍御水究竟要和她说的是关于霍御云的哪方面问题?会是霍御云身份转换的事情吗?可这样隐秘的事情,只怕知道的人并不多,霍御水会知道?
萨塔浓现在还什么都不能确定,于是只能静观其变。但霍御水那透视一般的目光实在让她不舒服,她放下茶杯,抬头说道:“我脸上有朵花?”
“什么?”霍御水一愣,不明所以。
萨塔浓笑道:“我脸上也没有花,我长得又让你恶心厌恶的,你还不停的盯着我看,三皇子,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霍御水狠狠的一个激灵,立刻就道:“你别胡说八道!少往你脸上贴金了,本皇子看上谁也不会看上你这头猪啊。”
“哦,是吗。”萨塔浓早就免疫了什么猪啊这样的称呼,她不想再和霍御水浪费时间,便只能开门见山的道:“你究竟要和我说什么事情?”
霍御水还想拖着,只要他和萨塔浓在一起单独呆的时间长了,才会让霍御云更加不淡定。现在估计他们一同出游的消息,已经送到霍御云的耳朵里了,霍御水现在要做的就是拖住萨塔浓。
霍御水高深莫测的道:“你知道霍御云这个小王爷的身份是怎么来的吗?”
萨塔浓一愣,下意识的道:“他不就应该是小王爷吗?他是封王爷唯一的儿子,他父王是老王爷,他便是小王爷,这有什么可说的?”
霍御水笑得鄙夷而嘲讽:“你忘了我说过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叫霍御风!”
萨塔浓此刻倒是想起来了,那次他们在霍不染的书院里,霍御水用这件事这个人的名字刺霍御云来着。那个时候霍御水貌似说过,霍御云的小王爷其实是霍御风的。
而且那天霍御云在王妃的房间里,和王妃的对话她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点,不全,但霍御风这个名字她是听到过的。
萨塔浓脑子里忽然就仿若有关于霍御风的一切一般,对于这个名字显得格外的亲切,仿佛这个名字早就在她的脑海里,只是她暂时遗忘了。所以当霍御水一提到霍御风三个字的时候,萨塔浓便不由得全神贯注起来。
霍御水见她这般郑重的表情,便神秘一笑道:“本殿下今天就来给你讲一讲封王府的辛秘。”
霍御水幽幽道来:“霍御风和霍御云其实是一对双生子,他们是孪生兄弟,从小到大一直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他们不开口没有表情,很难有人能分辨出他们两个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当然封王妃和亲近他们的人除外。”
“虽然两个人是亲兄弟,但两个人的命运却是完全不一样的。霍御风从小就是天之骄子,万众瞩目,我们皇家的所有兄弟,都会被长辈用霍御风来比较,霍御风是我们从小到大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和仰望的存在。我们排斥霍御风,但也崇拜他。”
“皇家的孩子很少有服气过谁的,我们都很骄傲,也一样都是天之骄子,但是霍御风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小就是皇家孩子中的佼佼者,根本没有人能超越他。他的武功人品样貌和手腕,都是我们拍马所不能及的,皇家的孩子们心里其实都服气霍御风。”
“可是霍御风却死了。死在了六年前的一场战乱里。他死之前有很多称号,小王爷,战神,修罗王,爱戴他的人叫他小王爷,憎恨他的敌人叫他修罗。他的死真的是举国悲痛。那个时候,我们这些皇子都消沉了好久。谁也没有想到霍御风的死会带给我们那样沉痛的打击,就好象一下子失去了领头羊的感觉,茫然,无助,恍惚。”
霍御水说道这里,眼底是有真感情流露的,像是怀念,更像是追忆,十年光阴也苦涩起来:“那个时候的大夏国,面临的是国破家亡,蛮族联合其他国家对大夏国展开了疯狂的攻击,大夏国却竟然只有一个霍御风可以抵抗。大夏的将领也都只服从霍御风,那段血腥的岁月是霍御风最光辉的岁月,也是大夏国所有将领兵士们最团结一致的岁月。”
“可是随着霍御风的死,大夏整个国家都不对劲了,所有人都慌了。你知道一个优秀的领袖在人们的心里有多重要吗?只要他活着,哪怕他远在天边,但人们想到他就会觉得安心,就会觉得有希望,霍御风那个时候就是这样的存在,他不仅是人物领袖,更已经在那个国家风雨飘摇,四面楚歌的时候,成为了人们的灵魂寄托。”
“可他死了……”霍御水说道这里,声音里不再是那张扬跋扈的不可一世,他用手捂住脸,好一会,他的声音才从手掌中传出来,嘶哑而苍凉:“死在了蛮族手中,死在了他的仁慈之心下。那场战役,本来不该是他去指挥的,可是那连绵着数十座城池还有将近上百万的百姓,让霍御风不能置之不理。”
“而那个时候,那些城池中的将领阵亡的、倒戈的、逃窜的络绎不绝,苦苦坚持的也只是那么一少部分。霍御风赶过去的时候可以说是力挽狂澜的,可是他却死了,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只是当霍御风的棺木抬回来的时候,大夏国也保住了。”
“那个时候的大夏国是残破的,没有人因为国家的保住而欢欣鼓舞,几乎是每个地方每个人都在哭泣。护送霍御风棺木回来的是百万大夏国百姓,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山河同悲。那些陌生的百姓跪拜霍御风的棺木,一下一下的磕头,一声一声的哭喊。我也是在那一天第一次知道,那个被我们羡慕和嫉妒着的兄弟,有着我们永远无法超越的气魄和胸襟。”
“我父皇没有办法面对那些人对霍御风的爱戴和尊崇,他要给全天下一个交代,所以他将霍御风的所有殊荣都给了霍御云,不论霍御云要不要,他都给了。而霍御云是跟随霍御风的棺木从战场上回来的,也是在那一天,所有人都知道霍御云变了。”
霍御水眼眶发红,显然这是他动了真感情来讲述的一段往事,他看着萨塔浓,道:“你知道曾经的霍御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萨塔浓摇头,第一次没有打击和讽刺霍御水,而是轻声道:“也如霍御风一般吗?”
霍御水摇头,笑容里忽然多了许多的讥讽和嘲弄:“霍御云一直是个透明一样的存在。他永远只能活在霍御风的阴影下,霍御风所有的一切都是霍御风自己努力得来的,而霍御云自小便身体嬴弱,甚至有些弱不禁风。霍御云在任何方面从来都没有任何建树,若不是有霍御风的维护和保护,霍御云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一直以来,我们兄弟都看不起霍御云,霍御风还活着的时候,大家还没有那么看不起霍御云,可当霍御风死后,霍御云所有反常的举动,都让人厌恶至极。没有人知道他怎么会上战场?他竟然是跟着霍御风的棺木一块回来的。我还记得当天,封王妃看到霍御云站在霍御风的棺木旁边,忽然如同疯了一般的冲过去,对着霍御云又打又骂。”
封王妃的疯癫样子萨塔浓深有体会,萨塔浓蹙眉道:“那个封王妃是不是丧子之痛让她受刺激了?”
霍御水摇头道:“本来我们也以为是这样的,可是我们都错了。封王妃竟然大骂霍御云是扫把星,是霍御云克死了霍御风!”
“什么?!”萨塔浓惊呼,旋即脸色难看的道:“真是荒唐!这亲娘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儿子?人各有命,生命该如何那是上苍安排的,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霍御水脸色忽然怪异起来:“那霍御云是有点邪门,听我母妃说,封王妃曾经有过两个女人,霍御风是封王府的嫡长子不假,但在霍御风之前,其实封王妃和封王爷还有一个嫡长女,而那个女孩,才是封王府的第一个孩子。”
萨塔浓忽然想到那天她在门外听到的霍御云和封王妃的对话,虽然没听清楚,但封王妃似乎叫了几声谁的名字。
“是叫雪儿雨儿的吗?”萨塔浓迟疑的问。
霍御水惊奇的道:“你怎么知道?”
萨塔浓抿嘴,她想,关于封王妃为何对待霍御云如同对待仇敌的原因,她知道一点了。
霍御水又叹息道:“其实封王妃才是真正的可怜人,她这一生丧子丧女都和霍御云有关,失去了那么多孩子,也难怪封王妃会霍御云那样冷酷。那个叫雪儿的我们都没有见过,可是雪儿应该一直是身体健康的,但我母妃说,雪儿在霍御风和霍御云两三岁的时候,忽然就坠入湖中死了,死因,是为了给霍御云去捡调入湖中的布偶。”
“天!”萨塔浓震惊的惊呼,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为了给弟弟捡东西,坠入湖中淹死,这里面固然有霍御云的原因,但更多的其实是一种不幸。
“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的身边并没有人,而霍御云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姐姐在湖中挣扎着,渐渐沉入湖中的。当大人们感到的时候,打捞上来的雪儿已经死了。封王妃极其疼爱长女,当场就昏了过去。而霍御云从那年开始身体就更不好了。”
“封王妃生霍御风的时候极其顺利,但不知怎么的,生霍御云却非常费劲,我母妃说,霍御云生来带煞,封王妃那一胎实际上是三胞胎,而且还都是男孩。可因为霍御云的难产,导致第三个孩子还没生出来,就已经死在了腹中。那个孩子被取出来的时候就是个死婴。”霍御水说这一段的时候,也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萨塔浓面色苍白:“竟然还有这样一段?那封王妃岂不是失去了两个孩子?难怪她对霍御云那种态度。可这些其实还是有些牵强,毕竟霍御云也是倒霉才第二个出生的。”
霍御水摇头道:“不仅仅是这样,这个男孩的死其实一直是个秘密,只有我们皇族的人才知道,而这个男孩甚至没有名字,不能进入皇陵,甚至没有牌位,封王妃心中的煎熬和失望也是可想而知。那个时候我们皇子的母妃都命令我们不准和霍御云玩,不准靠近霍御云,就怕被霍御云害了。”
萨塔浓重重地叹息一声,只觉得心里压抑的厉害,这么多的不幸,全都落在霍御云的身上,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孩子,霍御云该多难过和恐惧?封建迷信果然害人不浅。
萨塔浓忽然又是一愣:“这个男孩是没有名字的?那那个叫雨儿的呢?”
霍御水苦笑一声,道:“那是封王妃的另一个女儿,也是封王妃最小的孩子。”
萨塔浓听到这都不禁有些毛骨悚然,下意识的道:“不会这个孩子的死,也和霍御云有关吧?”
要是这样,那霍御云也太点被了。而且也太邪门了。
可霍御水却缓缓点头,沉重的道:“这个孩子是直接死在霍御云的手中的。”
“什么?”萨塔浓再一次惊呼出来,只是这一次她实在克制不住心中的震惊,猛地站起来,好一会才坐下,沉声道:“怎么会死在霍御云的手中?”
霍御水道:“我母妃和我说,叫雨儿的孩子周岁之前,封王妃对霍御云那是严防死守,虽然霍御云只是一个小孩子,但封王妃就是害怕霍御云再害死她的小女儿,所以霍御云都没有见过雨儿。可是霍御风却能自由的进出封王妃的房间,去见他的小妹妹。”
“那个时候霍御云总是跟着霍御风,也想进去,但都被封王妃拒绝了。而这种日子,在雨儿一周岁的时候结束了。那一天封王妃很高兴,周岁宴上,雨儿被封王爷取名,那天去了很多人,我母妃也去了,封王妃为了招呼客人,便将雨儿交给了奶娘。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邪门,就那么一转眼的公主,众人就听到一阵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那哭声就那么短暂的响起了一瞬间,便嘎然而止。”霍御水说道这都有点说不下去了。
萨塔浓听的全身紧绷,呼吸都不敢用力喘。
霍御水声音沉重的道:“众人连忙循声看去,便看见……霍御云的双手维持着抱着孩子的姿态,他的手中还拿着雨儿抓周抓到的玉佩,而那个穿的一身大红像个福娃娃的小孩,就摔躺在霍御云的脚边,安静的闭着眼睛,从后脑那一股股的鲜血流淌出来。”
“我母妃说,那一幕吓得她好几个月都睡不安生,那一天封王妃真的如疯了一般,歇斯底里的哭,甚至是举刀要杀了霍御云。那天我也去了,但我在外面玩,我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封王爷,就是我皇叔眼睛通红,高高的将惊恐哭叫的霍御云举过头顶,那个姿势我知道,皇叔是要摔死霍御云,就如同霍御云摔死了雨儿一般。”霍御水说道这还有些胆战心惊,他看着萨塔浓道:“你不知道我皇叔,他那个时候是上京城的第一美男子,那样俊美的男子,那个时候的脸却扭曲的那么可怕。”
萨塔浓能想象到,接连三个孩子的死都和霍御云有关,再好的心性,再强大的胸襟,只怕都会受不了。更何况还是在那天那样欢腾快乐的日子里。
本来是女儿的周岁宴,那一天,却转眼间就变成了那个孩子的忌日。大红的礼堂转眼间就要挂上白绫便灵堂。意气风发的青年父母,一个又一个的送走自己的骨肉,还是在孩子们最可爱天真的年纪,没有任何父母能够接受这种致命的打击。
可萨塔浓还是觉得这一件一件的事情特别诡异。难道真的是命中带煞克亲吗?萨塔浓不相信,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背后搞鬼!
一件事情还能说是巧合,可接二连三的发生悲剧在一个人身上,那么就很有可能是个阴谋。但那个时候就没有人发现吗?如果真的是阴谋,那背后黑手又为什么要一直针对霍御云?
萨塔浓能想到这些,但她却不会和霍御水说,因为她也不相信霍御水。
霍御水猛地喝下一杯茶,又接二连三的喝了几杯,这才一口气旅顺了,继续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是让霍御云最后变得麻木不仁,呆板、死气沉沉甚至是有些傻气的原因。”
“恩?呆板?死气沉沉?傻气?你确定你是再说霍御云?”萨塔浓实在无法将这些词汇,和那个有些精明、有些睿智、有些放荡不羁的霍御云搅合在一起。
她的记忆里,霍御云总是那样鲜活的,甚至是明朗的。就后来出现的冰神大人,虽然冷酷,都绝不呆板。
霍御水道:“是的,你看到的并不是真正的霍御云。我们也不知道霍御云究竟在战场上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去战场,什么时候去的。总之霍御风棺木回来的那一天,霍御云是跟着回来的。所以封王妃才会发疯。也是从那一天,霍御云就变得不一样,恩,应该说是性格大变,就仿佛换了一个人。”
霍御水组织了一下词语,才道:“他接受了父王赐予他的一切属于霍御风的东西,这在以前的霍御云,那是死都不会接受的。霍御云还一改往日里身体嬴弱的形象,经常出来走动了。从六年前开始,我们都很少看到霍御云生病。”
“霍御云八年前做过最疯狂的事情,就是跪在皇宫门前三天三夜,就为了迎娶一个罪臣之女,本来那也没什么,毕竟那个罪臣犯的也不是死罪,他的女儿也不过是被贬为庶民而已,他想要,可以弄回去当妾室。可霍御云那一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要娶那个女人做妻子。”
“你是说霍不染和霍不妖的亲生母亲?那个韩烟侧妃?”萨塔浓皱眉道。
“你见过韩烟吗?”霍御水惊讶的问:“听说她不是从六年前就重病了,不见任何人吗?”
萨塔浓摇头道:“我没有见过她,但早就久仰大名了。能让霍御云不顾一切的求娶,还能生出来霍不染霍不妖那样聪慧漂亮的孩子,这个韩烟想必是真的不错。有机会,我会去见见她。”
霍御水嗤笑一声道:“还不知道韩烟是怎么和霍御云那个病秧子勾搭到一块的呢。不过这个韩烟长得确实漂亮。”
霍御水又继续道:“那年我们都只是十六七岁的少年,霍御云做的那件事在外面看来着实是疯狂的了。我们都在关注那件事,我们也不明白一向透明人一样,不惹麻烦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霍御云,怎么会忽然就要求娶一个庶民了?”
“霍御云为什么不求他父王母妃?”萨塔浓奇怪的问。
“霍御云能活下来,是因为当年霍御风已死相逼。霍御风用他的断人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对皇叔大喊,要是皇叔真的摔死霍御云,那么他就会失去两个儿子!霍御风那个时候那么小,就有那样的胆量和魄力,还有一股子狠劲儿,他是真的不怕死的,皇叔就那么举着霍御云好久,和霍御风对视,我都看出来皇叔快气疯了,真的就要将霍御云摔出去了,可是霍御风的手也不弱,真的就把他的脖子划出了一条伤口。”
“鲜血迸出来的时候,封王妃几乎要哭叫的晕过去了。她苦苦哀求的让霍御风放下匕首,霍御风就对他母妃说,你们要杀死阿云,那就是要杀死风儿,风儿和阿云是同生兄弟,本就是就快来到这个世上的,那就要一块离开,阿云生风儿就生,阿云死风儿就死。”
霍御水讲到这块的时候,神色还有着一股不能言语的激动和振奋:“我这么多年一直深刻的记住霍御风的这番话,我从小就羡慕霍御云,虽然他是不祥之人,虽然他的父母都不爱他,可他却有一个全心全意在乎他,愿意和他同生共死的兄弟。你知道这种感情在皇家有多难能可贵吗?”
“所以霍御云就那样活下来了?”萨塔浓也不禁为年幼的霍御风在心里喝彩。
“是的,皇叔到底没有扭过霍御风,毕竟那个时候,霍御风几乎就等于是皇叔唯一的儿子了,还是嫡长子,自然是重中之重。皇叔虽然放下了霍御云,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皇叔也将霍御云从他的心里拿出去了。皇叔皇婶从此对霍御云不闻不问。”霍御水道。
霍御水摸索着茶杯继续说道:“所以霍御云想求娶个女人,别说求皇叔皇婶了,只怕他要是和皇叔皇婶说了,他一心求娶的韩烟也绝对活不过三日了。霍御云应该就是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毅然决然的跪求到了我父皇面前。”
“我父皇最终还是答应了霍御云的请求,给他们赐婚了。但父皇为了皇叔的颜面,并没有让霍御云迎娶韩烟当正妻,而是作为侧妃,父皇还爱那个时候给霍御云赐婚了礼部侍郎家的嫡长女紫玉,作为另一个侧妃嫁给霍御云。”
“那个时候,霍御云那样的做法气得皇叔将他狠抽了一顿。但皇命已下,皇叔皇婶再不愿意,再愤怒,也无力回天。从那以后对霍御云更是不喜厌恶的彻底。”
故事讲述了很久,萨塔浓将那些霍御云和霍御风的曾经联系在一起,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在脑海里琢磨着,霍御风,霍御云,霍御云性情大变又是怎么回事?什么原因?他们一同上过战场,可是却只回来了一个……
那么,死的真的就是霍御风吗?
萨塔浓的心里,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