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找出王妃的病因吗?”霍御风剑眉紧蹙,满身低气压,阴冷不耐烦的声音,让一众太医都噤若寒蝉。
太医院的院首不得不站出来,恭敬小心的道:“启禀小王爷,实在是微臣等人无能,王妃这病来的太蹊跷也太突然,微臣等人查探了许久依然一无所获,微臣无能。”
霍御风的拳头砰地一声砸在桌子上。从王妃发病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夜过去了,期间王妃又吐血了三次,眼看着人已经奄奄一息了。霍御风虽然恼恨母亲对弟弟的不公平,但到底是疼爱自己的母亲,他的焦急无人能理解。
萨塔浓在外面站着,听着里面的对话,很奇怪的蹙眉,呢喃道:“什么都检查了,偏偏什么都没有发现,无缘无故的生病,无缘无故……”
“小姐,您说会不会是巫蛊之术?”阿三在萨塔浓耳边低声说道。
萨塔浓一愣,怪异的看着阿三道:“你怎么会这样想?再说这天下哪里来的巫蛊之术?”
萨塔浓是个现代人,科学从出生便根深蒂固在脑海里,她不相信什么巫蛊之术。要是写张字条写上仇人的名字生日,就能弄死仇人,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阿三本不想多嘴,但他有他的私心,他不知书故意的还是无心的声音忽然高了许多的道:“小姐,巫蛊之术向来是存在的,只不过能掌控这东西的向来不多,王妃这病着实怪异,不如请个巫师来给王妃看看?”
“谁在外面?进来!”霍御风的声音忽然在房间里厉喝道。
萨塔浓目光沉沉的看着阿三,一把抓住阿三的手臂低声道:“阿三你究竟想干什么?你刚才的话说故意说给霍御云听的?”
阿三垂下眼帘,平静的道:“不是,奴婢只是要说给小姐听而已。”
“还不滚进来。”霍御风又再一次厉喝道。
萨塔浓没办法,带着阿三进去。她抬眼看着霍御风,看得那么仔细,似乎在确定此刻白天眼前的男子是霍御云还是冰神,可当萨塔浓的目光触及到霍御风的容颜的时候,霍御风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她蹙着眉头站在一旁也不开口。
霍御风冷冷的看着阿三道:“刚才你在外面说什么巫蛊之术?”
阿三不卑不亢的道:“巫蛊之术向来属于邪/术,虽然民间现在很忌讳巫蛊之术害人,但难免还是有人会用巫蛊之术害人。奴婢只是见我家小姐为了王妃的病情着急,而诸位太医还不能找到王妃的病因,王妃的病又来势汹汹毫无头绪,奴婢才会想到巫蛊之术的。”
阿三目光平静的看着霍御风,那样的目光,不像是一个奴婢的目光,太直白,也太冷静。
霍御风眯着眼打量阿三,思量了许久,霍御风才嘶哑着嗓音道:“那你知道巫蛊之术是如何害人的吗?”
阿三刚要开口,萨塔浓却怕阿三说错话,惹上麻烦,她连忙开口警告道:“阿三!只说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事情万不可胡乱说。”
“本王让你开口了吗?”霍御风忽然有些暴躁的质问萨塔浓。
萨塔浓梦抬头看向霍御风,忍不住有点委屈的顶嘴道:“你不让我开口,我就不能开口了?我是你的小奴隶吗?我连开口的权利也没有?”
霍御风太阳穴肉眼可见的跳了两下,见她委屈的胖脸板着不开心的样子,他猛地移开眼,呼吸有些沉重,不耐烦的问阿三:“你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阿三冷静的道:“巫蛊之术分很多种,最简单的就是扎小人,王妃现在找不到病因,多半就是这个巫蛊之术在作祟,自来巫蛊之术道行不高的,行这巫蛊之术的人都不会距离受害人太远……”
阿三的言外之意就是,这个行巫蛊之术的人就在封王府,或者说就是和封王妃有仇的!
“阿三!”萨塔浓恼怒的看着阿三,这混蛋胡说八道什么呢?她这样说话,很有可能会引起府中大乱的。萨塔浓对霍御风道:“你别听阿三胡言乱语,无凭无据的就这样妄加猜测会引起府中人心惶惶的。”
霍御风却直勾勾的看着阿三,仿佛没有听到萨塔浓的话一般,直接下令道:“来人,给本王彻底清查王府,任何角落细节都不可错过!但凡与巫蛊之术有关的东西都给本王找出来!那些被王妃收拾过的人的住处,给本王重点彻查!”
“你!”萨塔浓被霍御风气得喘不上起来,恼怒的踹了阿三小腿一脚。
整个封王府瞬间进入了一级戒严,从里到外,从主子到奴仆的房间院子被闹腾了个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当王府的侍卫家丁搜查到了萨塔浓的院子的时候,其实众人的心都不太当回事。谁也没想到这件事会和萨塔浓有关,第一,王妃忽然发病的时候萨塔浓不在王府,和小王爷在一块。她没有作案时间。第二,这巫蛊之术的说法是萨塔浓的仆人主动说的,那么萨塔浓自然就是问心无愧的。
可是当侍卫队从萨塔浓的枕头底下,翻出来一个满身插满了绣花针的小布偶的时候,事情瞬间发生惊天逆转。
那贴着王妃生辰八字和姓名的布偶,就那样静静的躺在枕头下面。
搜查队的人面面相觑,这个逆转实在叫人震惊到失声。一个最不可能的人,却成了罪魁祸首?
当那布偶呈现在霍御风面前的时候,侍卫统领看着一旁还一点紧张感都没有,仿佛没事人似的萨塔浓的时候,侍卫队张都不得不感叹这姑娘心真大啊。
霍御风捏着那布偶,满眼阴霾的冷笑道:“还真找到了?竟然真的是因为这玩意?好,好的很!”霍御风的笑声都带着彻骨的寒意,他眼角眉梢都是冷峻,阴狠的问:“在哪里找到的?”
霍御风的手一根一根的拔掉那布偶上的针,等了半晌却不见那侍卫开口,霍御风抬头,便见侍卫队张低着头不吭声。
霍御风怒喝一声道:“你耳朵聋了?本王问你话你为何不回答?”
侍卫队张一哆嗦,飞快的抬头看了眼萨塔浓,而后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是、是在小王妃卧房里的枕头下发现的。”
“你在说什么?”萨塔浓瞬间懵了,她震惊她不解她混乱,震惊是大于恐惧的,她哭笑不得的道:“在我的房间里?你在开玩笑吗?”
霍御风捏紧了那布偶,俊脸上已经一片风雨欲来。压抑着暴怒的怒声道:“你给本王说清楚。”
侍卫队张恐惧的道:“回小王爷的话,属下不敢说谎,这东西确实是在小王妃的枕头下发现的,小王妃院子里的人还有其他侍卫队的兄弟都可以作证。”
萨塔浓狠狠的憋了一口气,看向霍御风冷静的道:“不是我做的!我没有见过这个布偶!如果是我做的,我会那么蠢的把这么重要的罪证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吗?我傻吗?我等着人来抓我?更何况如果是我做的,我的婢女会主动提这件事吗?就算主动提,我难道就不能将这东西臧起来吗?”
她急切的解释着,分析着,只希望霍御风不要怒火中烧失去理智。可她越是解释,霍御风的脸就越是阴沉。萨塔浓的心猛地下沉,声音也冷下来了:“你不相信我吗?”
霍御风沉默了半晌,眸子里有太多讳莫如深的情绪,那情绪太沉重萨塔浓看不懂,可霍御风开口,却清冷的叫萨塔浓骨子都发冷:“可你有这样做的动机。”
萨塔浓震惊的胖脸苍白,半晌都被气得说不出来话,好一会她才咬牙切齿的开口道:“动机?我能有什么动机去害一个长辈?”
霍御风凤眸阴沉的道:“王妃多次为难你,你若是怀恨在心,这便是动机了。”
萨塔浓只觉得眼前的人太陌生,一点也不像那个对她承诺要保护她的男人。她忽地笑了一下,轻声道:“你也说若是怀恨在心这才能成为动机,可你怎么就知道我怀恨在心?就那么点小事,我至于怀恨在心吗?在你霍御云的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心胸狭隘的人吗?”
霍御风目光清冷的道:“不论你如何辩解,这东西是在你房间找出来的,萨塔浓,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
萨塔浓忽然就怒了,她大声道:“哈,霍御云你想干什么呢?你不相信我,是因为你想甩开我,还是因为你厌烦我了?你明知道那个该死的东西不可能是我弄的,你却这样说我,你想做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呀!”
萨塔浓很难过,可她看着霍御风的样子又是满腔的恼怒,她的感觉告诉她霍御风不是不相信她的,可是他为什么偏要那样说呢?
“是不是你做的,还要查证。本王不会轻易相信谁,但也绝不会轻易放过谁。来人,去将萨塔浓院子里的人一个个的分开审问,本王要在一个时辰内知道答案。”霍御风将那布偶仍在了桌子上,厉声命令道。
霍御风又看向萨塔浓,冷声道:“你就在这老老实实的等着,不准你出这个房门一步。”
萨塔浓怒不可遏的瞪着霍御风,她不怕他们查,她没做过她问心无愧她不怕!可她生气霍御风的态度,他怎么可以不相信她?这么明显漏洞百出的事,霍御风却不相信她,这让萨塔浓对霍御风有些失望。
而让萨塔浓更失望的事情,也正在发生。
半个时辰后,萨塔浓站着实在太累,她瞪着霍御风的眼睛也酸的要流泪了,她委屈的看着霍御风坐在那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一句话也和她说,不安慰她也不过问她,她又怒又委屈,自己走到霍御风身边的榻上坐下,力度大的那个榻都被她坐的一震。
霍御风就坐在那,明知道她坐在他身边,他不动也不开口,但也没有呵斥她,就仿若她不存在一般。
萨塔浓恼恨的踹了他一脚,霍御风依然不动如山,依然不呵斥她。
这样子,可不像是真的恼了她,不信任她的样子啊。
萨塔浓恼怒的火焰瞬间就降下去了点,她伸出小胖手勾着他的手掌,见他依然没反应,萨塔浓忍不住脸色晴朗了一些,握着他冰冷的大手,心里万分确定眼前这个就是冰神而不是霍御云。
她蹭到霍御风身边,脑袋歪在霍御风的肩膀上,娇声哼道:“你到底怎么回事?真的不相信我吗?”
霍御风睫毛轻颤几下,终于睁开眼,看着肩膀上乱蹭的脑袋,强忍着抚摸她秀发的冲动,沙哑的道:“浓浓,你想不想出去游玩一番?”
萨塔浓眼睛一亮,瞬间忘记了恼怒,抬头看着他,胖嘟嘟的脸蛋上晴空万里,却故意冷哼道:“你这是想通了,知道不会是我做的,所以想要弥补刚才对我的伤害吗?哼,本小姐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哪能你说一句就原谅你?”
霍御风紧蹙的剑眉放松许多,他忍不住搂住她的肩膀,将她带进怀里来,扣在胸膛道:“你告诉本王,若是出去玩你会开心吗?”
他只一个动作,不解释不安慰,却奇异的能抚平萨塔浓心里的委屈,她环着他的腰身道:“只要你不这样对我忽冷忽热的,我就很开心了。不过你要是带我出去玩,我会更开心。可是你怎么忽然说到出去玩的事情了?王妃的病,我们也离不开啊。”
霍御风此刻心里极其混乱,他在等一个结果,那个结果是他究竟将萨塔浓留在身边,还是送出去的关键。
“出去玩的话,你要先去,本王不能和你一起离开。”霍御风勾着她的长发缠绕,心里忽然想到一句话,寄情缠绵绕青丝。
“为什么?”萨塔浓不解的问。
霍御风还未回答,门外便传来了霍一的禀报声:“小王爷,结果出来了。”
霍御风瞳孔瞬间划过一丝暗沉,他沉声道:“说!”
霍一的声音清晰而冷酷的传进房间:“小王妃院子里的阿三已经交代,那布偶是她做的,巫蛊之术也是她行的,而让她做这一切的人,是……小王妃!”
萨塔浓猛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惊呼:“怎么可能?阿三疯了吗?”
而下一刻,萨塔浓便感觉到她肩膀上的手一寸一寸的下滑,最终,放开了她。
萨塔浓眼看着霍御风的手离开她的肩膀,她满脑子混乱和愤怒,猛地站起来冲出去,就看见阿三正被五花大绑的捆绑着跪在院子里,低着头,沉默着。
萨塔浓怒不可遏的冲过去踹了阿三一脚,又恼怒的吼道:“你是不是疯了?我什么时候让你做那玩意了?你又怎么会做那个东西?你脑子让驴踢了吗?这是好事吗?你怎么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说话啊!不让你说的时候你不是话很多?现在怎么不说了?”
阿三的声音格外平静:“小姐,瞒不住的。”
萨塔浓瞳孔紧缩,气得差点没晕过去,她重重地打了阿三一下肩膀,怒吼道:“你真的疯了呀?这种话能随便胡说八道吗?阿三你究竟怎么了?你说实话,是不是有人威胁你?那个人是谁?你不要怕,告诉我,有我在,有小王爷在,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的!”
阿三摇头,平静的看着萨塔浓道:“小姐,这个王府根本就容不下我们,您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责任,可是那些东西都是阿三做的,阿三来承担责任,可王府绝不会在留着我们,所以,和奴婢离开这吧。离开这里,不也是您的心愿吗?”
萨塔浓看陌生人一般的看着阿三,混乱的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做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就要承担责任?我做过的我承认,但我没做过的,谁也别想强加在我身上!”
“你们说够了吧。”霍御风冷酷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萨塔浓回头看霍御风,就那么平静而依赖的看着,她倒要看看这男人会怎么说?今天的一切都如梦似幻,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又让人无法接受。阿三的胡言乱语,萨塔浓已经看作是背叛。
而霍御风的态度,才是萨塔浓最在乎的。
霍御风的态度却让萨塔浓如坠深渊,只听他冷酷而残忍的道:“你的婢女都已经承认了,你还在狡辩!萨塔浓敢作敢当,正如你的婢女说的那样,你坐下如此大逆不道违背天理的事情,本王是绝对不会再留你了。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萨塔浓哈地一笑,脸上的表情自嘲而又充满悲凉:“就一个婢女的话,你就断定我有罪!你这样,我也与你无话可说!但我还是那句话,不是我做的,谁也不能冤枉我!”
“骨头硬嘴硬是没用的,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萨塔浓,你不用再狡辩了。”霍御风冷冷的说道,不去看萨塔浓委屈的红了的眼眶,而是对霍一道:“传令下去,萨塔浓大逆不道,胆敢在王府中行巫蛊之术谋害王妃,重大五十大板,逐出王府!”
萨塔浓震惊的看着霍御风,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更是心寒的很。她咬着牙,一句话也不再和霍御风说。
一切来得太突然,而霍御风的决定也太决绝。
萨塔浓被人拉到王府的刑房,这故地重游,萨塔浓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对她行刑的依然是纵欲过度和操劳过度二人。
两个汉子一顿挤眉弄眼,拿起板子对着一床破被开始噼里啪啦的打起来。口里还特用力的呼喝着。
两个汉子唔嗷乱叫,萨塔浓失魂落魄的看着他们弄虚作假,以为他们是看在他们的旧情上才这样做。
可纵欲过度却小声的对她道:“小王妃您喊啊,叫的越惨越好,这次咱们弄虚作假不怕了,刚才霍一特意吩咐奴才们,万不可真的伤了您一根汗毛呢。”
失魂落魄的萨塔浓瞬间就来了精神,她湿漉漉的眼睛里有光亮闪过,小声的问:“霍一吩咐你们的?”
操劳过度憨厚的笑道:“当然了,不过霍一也只是传达小王爷的命令罢了。要不是小王爷的命令,谁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弄虚作假?小王爷好像知道奴才给您跑腿卖让你挺的事情呢,之前还找见过奴才问过您的事情呢。”
“他还找你们问过我?什么时候的事情?”萨塔浓来了精神,急忙问道。
操劳过度停下动作,挠着脑袋憨笑道:“这个奴才还真的忘记了,有段日子了吧。那天晚上奴才睡的迷迷糊糊的就看见小王爷站在奴才床前,还吓了奴才一跳呢。”
操劳过度脑子活,见萨塔浓刚才还无精打采,这一会就精神了,他眼珠一转道:“小王爷是聪明人,他要做什么没人猜得到,虽然明着看是小王爷在惩罚您,可暗地里又不愿意伤害您一丝一毫,证明小王爷压根就没怀疑您,也许小王爷这样做是又别的用意呢?小王妃您就别生气了,先听小王爷的话,先离开王府呢?”
萨塔浓是个聪明人,刚才也是猛地被那些事情弄得懵了,此刻仔细想开,确实有很多疑点。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诡异了。
冰神,可不像个笨蛋。也许他真的是发现了什么,非要这样做不可呢?可就算非要这样做,又为什么不能和她说?
“你们用力打!别,给我一个,让我出出气。”萨塔浓拿过纵/欲过度的板子,对着那床被子噼里啪啦的开打,还扯着脖子发泄似的唔嗷乱叫,就想把心中那口恶气吐出去。
刑房外面,霍御风听到萨塔浓乱七八糟声嘶力竭的大叫声,眉头紧蹙,脸色阴沉的可怕,一个锐利的目光瞪向霍一。
霍一被吓得双腿发虚,只觉得这两天的小王爷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呢?他连忙跑进刑房,见萨塔浓正卖力的挥舞着板子,他哭笑不得的清咳一声,低声道:“小王妃您悠着点喊,您这嗓子不要了?”
您不要这嗓子了,可小王爷要啊,没看小王爷都不乐意了。
萨塔浓见霍一进来更来劲了,忽然怒吼道:“霍御云你混蛋!你不相信我,我讨厌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霍御风在外面听着,根本不值得里面的情况,萨塔浓这话一喊出来,霍御风的面色就是一变,拳头渐渐紧握,眉头紧蹙的能凝结成疙瘩,身边的下人都被霍御风吓得噤若寒蝉。
萨塔浓却不收敛,带着哭腔的怒喊道:“霍御云你宁愿相信小人的话也不相信我,你和我说的那些话都说骗人的!果然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你不就是想要甩掉我吗?你不就是想让我离开封王府吗?我走就是了!但是你给我记住了,今天你把我赶走,我就再也不会回来!永远不会来!”
霍御风的脸色已经阴沉的滴水,一片风雨欲来的阴霾。
闻讯而来的霍不染霍不妖刚好听到萨塔浓这话,霍不妖吓得小脸瞬间就白了,眼泪唰地落下来,她扑到霍御风腿边,吓得哇哇大哭道:“爹爹不要打萨小猪!不妖不要萨小猪走,爹爹快放了萨小猪呀!”
霍不染也冲过去拉着霍御风的衣袖,急得热锅上的小蚂蚁似的大喊道:“爹,萨小猪又闯祸了吗?爹不要生气,不染会骂萨小猪的,您不要赶走她,她走了……不语姐姐会很难过的。”
萨塔浓并不知道外面两个小屁孩被她凄厉的惨叫吓到了,在为她求情,还在不停的惨叫着:“疼死我了!啊!呀!屁股开花了!霍御云你这个混蛋,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不相信我,我让你不相信,你会后悔的!”
霍不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急得直晃霍御风的腿,大哭道:“放过萨小猪吧,爹爹求求您了,放了她吧,我不要萨小猪走,呜呜呜!”
霍不染见他们求了半天霍御风都没反应,他急了眼,放开霍御风的袖子就没头没脑的往刑房里冲。可刚走两步就被霍御风一把拎着后衣领子给拎起来。霍不染双腿离地的胡乱蹬着,第一次对他爹生气的喊道:“你放开我,爹真的要打死萨小猪吗?她在哭呢,爹快放开我呀!”
霍御风明知道萨塔浓没有挨打,明知道她只是生气发怒的乱喊,可他的心还是因为萨塔浓那些话而轻颤着。可让霍御风没想到的是,这两个孩子,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对萨小猪如此看重在乎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萨塔浓真正的走进他们几人的心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