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华虚知就起来忙活个不停，先是挑了两个最大的鸡蛋和一根长得最好的韭菜，合在一起做了一个韭菜鸡蛋饼。
还给小知青拿出了自己托人从省城带的国牌钢笔和相对应的墨水。
甚至还亲自将人送到村小那边临时布置的考场。
路上，柳徵看着前面比自己还紧张的华虚知，心里软成一片，嘴上却道，
“华哥，你今天把韭菜和鸡蛋都做成了饼状，你就不怕我烤了个零蛋回来吗？”
正担心的华虚知就听到小知青这样不吉利的话，回头就给了他一个脑袋镚子，
“不许胡说，华哥这是相信小徵肯定能顺利通过的，但你自己怎么能胡说呢。”
“万一，好的不灵坏的灵，到时你不要找华哥哭鼻子。”
“哼，我才不会呢，我一定会通过的。”
柳徵信誓旦旦地向华虚知保证。
自己这段时间已经把过去的知识捡的七七八八了，在这么多的书本和男人的用心帮助下，自己一定不会辜负他的期待的。
“哟，这谁呀？还没考呢，就说的这么满，到时候没过还不得羞愧地不敢见人。”
刚好路过也准备去参加考试的王知青讽刺道。
他之前在山上被野猪撞到了，受伤才刚好，根本来不及复习，这次参加也只是碰碰运气而已。
“怎么，你有什么意见吗？”
华虚知一脸凶悍地盯着王知青，一副你最好掂量掂量再说的模样。
王知青顿时双脚发软，话都不敢说一句，就从旁边小路跑了。
——
“进去吧，小徵加油，华哥在外面等你。”
华虚知把人送到门口，摸了摸小知青的脑袋，看到小知青点头应好了才把人放开。
这种村里自行组织的考试不用多久就就结束了，大概过了两个小时不到，结束考试的锣声就响起了。
因为下午才能出结果，两人就先回去了，不过华虚知仔细观察了一下柳徵的脸色。
发现小知青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也就放下心来，想着晚上要怎么给小知青道贺。
结果也如同华虚知所料，下午还没过去，喇叭上就传来村长公布名单的好消息。
柳徵就是通过考试成为村小老师的一员。
“恭喜小徵了，想要什么奖励？华哥送你。”
华虚知笑着看向柳徵，曾经看起来觉得分外凌厉的五官在现在的柳徵眼里已经从害怕到接受再到欣赏了。
柳徵摇了摇头，
“华哥早上不就给了我钢笔和墨水吗，那已经很好了。”
“那小徵今晚想吃什么，华哥都给你做。”
听此，柳徵立马两眼发光地看向院子里华虚知昨天捉回来的山鸡，
“我要吃香菇炖鸡，我要吃两个鸡腿，还要配白米饭。”
想到华虚知做的香菇炖鸡，柳徵感觉自己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果然冷清什么的都是不熟时的错觉，吃货才是本色。
晚上餐桌上，柳徵手上拿着一个鸡腿啃得喷香，眼睛还盯着剩下的那一个鸡腿。
“不用盯着了，两个鸡腿都是你的，我不和你抢。”
华虚知笑着看小知青这幅护食的模样，拿出村长送的米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喝起来。
他其实不好酒，但也能喝上一些，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刚好前几天村长送来的就摆在旁边，顺势就给自己倒一杯了。
啃完鸡腿的柳徵看到华虚知手上的杯子，他闻到了酒味，好奇地看向旁边的酒瓶。
柳徵从不沾酒，倒是见过不少喝酒的人，也见过一些烂醉如泥的人。
但看着华虚知喝酒的模样，和他以前见过的人完全不一样，感觉他不是在喝酒，而是在品尝什么绝世美味一样。
柳徵有点蠢蠢欲动。
他想着怎样才能趁男人不注意自己也倒一杯尝尝。
如果现在直接倒或者询问华虚知，他肯定不会同意的，更大的可能会是把酒瓶都放在自己找不到的地方。
以后自己别说是喝一口了，可能连酒的影子都不可能见着了。
“华哥，我勺子脏了，你能帮我再拿一个吗？”
柳徵故意不小心把手上的勺子碰掉在地上，一脸拜托地看着华虚知。
“好，哥给你去拿。”
华虚知也没想太多，只当小知青还惦记着盘里的鸡腿，怕自己偷吃了才不自己去拿的。
当他走到院子中间，反应过来有点不对劲的时候，回头就看见小知青已经站了起来。
左手拿着酒瓶子，右手正端着大半杯的酒就往嘴里灌，
“小徵…”
没等华虚知阻止，柳徵已经俯下腰，咳得不行了，
“咳咳，咳咳…”
“太辣了，呼呼…，太辣了，好难喝。”
柳徵使劲哈气，这酒辣得他眼泪都流出来了，脸颊已经漫上两片红润了。
“不会喝酒还这么莽，谁教你的？来，喝点水，过过嘴。”
华虚知一边帮人拍着背部，一边把温水递到小知青嘴边，方便他喝。
“呃，我也不知道这么难喝，我看你喝的好像挺好喝的样子，我就想试试嘛。”
柳徵好像已经有点醉意了，坐在椅子上，说话不由地带上一丝撒娇的语气。
“哦，那时哪个小骗子还骗我去帮他拿勺子，方便他偷喝的？”
“呵呵，华哥，不是我，我不是小骗子，华哥，你怎么变成两个了，呵呵。”
华虚知抓住柳徵挥手要打自己的手腕，没酒量还学人一口闷，小知青这是从哪学的坏毛病。
“好了，乖啦，小徵醉了，我扶你回去休息，来，站起来。”
“醉了，小徵醉了，醉了。”
“你倒实诚，别人醉了都说自己没醉，你倒是直接承认自己醉了。”
华虚知本想搀扶着小知青回屋的，结果小知青醉了还闹腾起来了，也不好好走路，一拐一扭地，还老想去扒门墙的东西。
又一次把小知青拉回正轨的华虚知，直接一手搂着小知青的肩膀，压制住乱动的双手，一手横过他的膝盖，把人拦腰抱起，大步往旁边的屋子走去。
“咦，我会飞了，我会飞咯，飞呀。”
在华虚知怀里的小知青还不消停，不是甩甩头，就是上下踢腿，就连华虚知的下巴也被他的头撞了几次。
还好醉鬼的力气不是很大，不然叫疼的就不知道是谁了，反正华虚知肯定不会是自己。
就这短短一小段距离，愣是把华虚知这个高壮的大老爷们折腾得出了一身热汗。
“小兔崽子。”
华虚知把柳徵放躺在床上，帮人拖了鞋，见小知青还想往床下滚，只能用被单将他团团捆住。
这下终于安静了。
华虚知坐在床上叹了一口气，还是认命地拿盆接了水回来帮人擦脸。
毛巾细细擦过小知青的额头、眉眼、鼻子、脸颊，最后到了微张的嘴唇，嘴唇红润润的，比华虚知见过的红苹果还要美丽，诱人。
华虚知拿着毛巾手一顿，停在小知青的脸侧，眼睛盯着人儿的双唇，咽了一下口水，腰慢慢弯了下去，头离那饱满水润的双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