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当和阎埠贵这个口子以后,院子里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搬走了。
李庆安也不含糊,都给了高价,把房子都买了过来。
很快,就剩下了傻柱这个钉子户。
傻柱那个臭脾气就不太适合管理,但李庆安还是给了他一个食堂主任的职务。
这些年,傻柱也就是当和尚敲钟,每天都浑浑噩噩的。
这一天,李庆安看着就剩下傻柱了,便自己找上了门。
傻柱知道是来买房子的,就自己弄了些好酒好菜,跟李庆安喝了几杯。
“你说说我这…唉!”
“当初咱俩一起去的,我怎么就没把人领回来呢?”
“我就觉得她是个福星!”
“说句不好听的,你李木头原来就是根朽木!”
“你今天这多子多孙的成就,他就不该是你的!”
“如果当初我把人领回来了,这成就他就该是我的!”
“……”
闻言,李庆安也是笑呵呵的叹了口口气。
“我这一生…真的有老天在保佑!”
“你这一生,也是自作孽!”
“当初我就说过,让你改改脾气,你要是不跟许大茂闹,不把阎解城打了,跟院子的人把关系搞好,也不至于这样!”
“……”
听到这话,傻柱也是无话可说。
最早的时候,李庆安就跟傻柱说过很多,傻柱唯一做到的就是不跟易忠海掺和,其它的一个都没做到。
事到如今,傻柱的年纪大了,脾气也还没改过来。
“你说,这人的命,都是天定的吗?”
“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我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你说说你,这…怎么就那么多媳妇儿呢?”
“……”
这个问题,李庆安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好了,不跟你扯闲篇儿了!”
“我来是为了房子!”
“同时,也是跟你说个媒!”
“你这也老大不小的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看刘岚就挺好的!”
“你还白捡一儿子!”
“你们俩凑合着过日子得了!”
“……”
听到这话,傻柱下意识的就想怼两句,但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她让你来说的?”
闻言,李庆安摇了摇头。
“她没有说!”
“但你去跟她说,我保证她同意!”
“……”
其实,傻柱自己也有感觉。
当初刘岚才进轧钢厂的时候,就天天跟傻柱斗嘴。
只可惜造化弄人,最后刘岚从了李怀德。
因此,傻柱就对刘岚有些生气,后来又是天天斗嘴。
两个人可以说是斗了这么多年,已经有默契了。
要说一起凑合过日子,两个人是绝对一点问题都没有。
“行,房子你要就给你吧!”
随后,李庆安跟傻柱又闲扯了两句,便晃悠着回到了家里。
至此,院子里的老住户都已经搬了出去。
只有李庆安,和秦淮茹还在。
不过,此时的李庆安和秦淮茹,都已经不是原来的老住户了。
秦淮茹早在很早之前,就不是那个吸血秦了。
而李庆安,更是很早之前,就已经不是李木头了。
……
十万大山,直插天际。
某处无名山峰内,一个老道士正在闭目打坐,一个小道士在一旁拿着个酒葫芦时不时的喝上两口。
忽然,老道士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北方的天际,随后掐指算了一下。
“为师要羽化了!”
闻言,小道士顿时愣了一下,连忙擦了擦嘴。
“啊?”
“您这就羽化了,我怎么办啊?”
“……”
李锦年看了看李丰纯,不禁叹了口口气。
“你此身劫难太多!”
“为师帮不了你!”
“你且下山,向北去!”
“福临心至,自有感应!”
“若是能斩断尘缘,也许还能有一场造化!”
“……”
说罢,李锦年就闭上了双目。
不多时,只见一抹阳光透过云雾,洒照在李锦年身上。
随后,李锦年便慢慢的虹化,随着阳光一起消散。
李丰纯看着这一幕,默默的冲着李锦年坐化的地方拜了拜。
半个月后,李庆安和往常一样,默默的在巷子里走着。
“老人家?”
突然,李庆安听到了一个声音,连忙回了头。
只见一个打扮土里土气的年轻人,赶着一辆牛车,风尘仆仆的样子。
“怎么了?”
闻言,那年轻人笑了笑。
“赶路口渴了!”
“想问问,附近哪里有店铺,讨口水喝!”
“……”
这年轻人说话虽然柔和悦耳,但用的词句却有些怪异,像是不常与人交流。
“出了这巷子,就上了大路!”
“到处都是饭店!”
“不过,你这副样子,怕是不太方便,要不去我家喝一口?”
“……”
闻言,年轻人笑了笑。
“那多有叨扰了!”
“要不您上车,指个路?”
“……”
李庆安一听,却是犹豫了一下,便上了车。
不多时,年轻人赶着车,按着李庆安的指引,一路来到四合院。
“要不进去吧?”
“这里都认识我,车不会丢的!”
“……”
闻言,年轻人笑了笑,抬眼看了一下院子,却是摇了摇头。
“不必了,这畜生又不通人性!”
“回头脏了这新修的院子!”
“劳烦您进去,舍我一碗酒水来!”
“……”
听到这话,李庆安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便进了院子。
在李庆安进门后,李丰纯却是四下看了一下,见这新修的院子,不自觉的掐指算了算。
另一边,李庆安进了院门,下意识的看了看前院的房子。
随后就来到了中院的房子,拿出一个碗,准备倒水,却忽然想起年轻人要的是酒水。
“他说的酒水,应该就是水的意思吧?”
李庆安忽然想起了前院一直给李丰纯酿着不少米酒,既能算水、又能算酒。
另一边,院子外的李丰纯算完之后,忽然目光一凝,把手插在了袖口,目光深邃的盯着院门。
很快,李庆安端着一个碗,小心翼翼的出了院门。
“年纪大了,走路有些小心了!”
“等急了吧!”
“慢点喝,别呛着了!”
“……”
闻言,李丰纯点了点头,并没有看碗,开始看着李庆安的眼睛,端起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