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李庆安继续死磕,这许家父子保不齐就要怀疑李庆安的目的了。
目前,李庆安可不敢担乱搞男女关系的风险。
因此,在一番思索后,李庆安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我就是怕他出来又搞事!”
“我可是被他弄怕了!”
“死倒不至于弄死他,但牢肯定是要坐的,要不然我不放心!”
“……”
听到这话,许富贵当即点了点头。
“那行,你说个数!”
“少一年要多少金条?”
“……”
闻言,李庆安当即把袖口的金条还给了许富贵。
“我说了,我要的是心安!”
“我不缺这东西!”
“下周一我会打电话说一声,不会判他死刑,但判几年,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
闻言,许富贵还是有些不甘心。
“他是受了李怀德的指示!”
“现在李怀德都不跟你斗了,他能翻出什么浪花?”
“……”
听到这话,李庆安当即冷哼一声。
“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
“请吧!”
“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
闻言,许富贵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行,我后天中午再去看看!”
随后,许富贵就领着许王氏离开了。
李庆安看着两人的背影,过了好久才缓过来,转身去忙活着做饭。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周一。
李庆安按照约定,早上到了办公室,就给铺陈市那边打了个电话。
不多时,李庆安这边挂了电话,于海棠就怯生生的走了进来。
“李副厂长,您找我?”
于海棠虽说是有意跟着许大茂,可毕竟也没做什么事,李庆安懒得去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嗯,你去发个通知!”
“召集所有在职员工,包括后勤的人!”
“我要开个动员会!”
“……”
这三个月来,李怀德也是安分了许多。
李庆安瞅着差不多了,是该收拾一下郭大撇子和易忠海了。
闻言,于海棠连忙点了点头。
很快,厂里的喇叭,就响起了于海棠的通告。
上午十点钟的时候,人就集中在了大会堂里。
早在两周前,上面就发了一份文件,号召一些精英去支援建设。
李怀德也是知道的,因而听到李庆安要开动员会,就知道是这个事。
见人都来齐了,李怀德就拿出了提前备好的文稿,开始慷慨激昂的念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方面李怀德比李庆安专业的多。
很快,不少小年轻就被情绪给感染了。
“好,下面由李副厂长,具体给你们讲讲这次的指标和待遇问题!”
闻言,李庆安连忙接过了话筒,也是先说了几句鼓动人心的话。
“刚才李厂长讲的很好!”
“年轻人就该努力奋斗,有能力就要展示出来!”
“就以我为例!”
“当初要不是考工艺员,就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走到这一步,也是吃了很多苦!”
“那文化馆的三年任期,每天都是起早贪黑的,回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
李庆安是轧钢厂最年轻的领导,也是从工人中走出去的。
这一波现身说法,更是让众人有了强烈的代入感,对未来满怀憧憬。
“好了,闲话我就不多说了!”
“这次主要是去夏宁那边建设机械林场,需要一大批肯吃苦、肯奋斗的年轻人!”
“也需要一些有本事的老师傅带队!”
“完成项目后,你们就是机械林场的元勋,福利待遇都是次要的,主要是这份荣誉!”
“……”
不多时,李庆安简单的说了一下福利待遇问题,就步入了正题。
“这次主要是你们自己踊跃报名!”
“同时,厂里也要择优指派一些人借调过去!”
“下面,我说一下名单!”
“首先,是领导班子成员!”
“……”
“还有一个是郭庆华同志,你在轧钢厂干了将近二十年,资历深、能力强,上级也很希望你去投入建设!”
“……”
“然后,是带队的老师傅!”
“……”
“还有易忠海、易师傅,你是我们为数不多的八级工,平时为人处世也很不错,希望你在新的环境里,依然能起到模范带头的作用的!”
“……”
下面的人听着李庆安念名单,有人欢喜、有人忧。
对于那些家庭条件不好的年轻人而言,自然是想去搏一个未来。
但对于一些家庭条件不错,又上了岁数的人而言,那是打死也不想去的。
什么思想觉悟,对于这些小老百姓而言,可没那么高。
就像刘光齐,当初去大西北就是为了房子和工作。
易忠海就不用说了,这易小天才两岁,壹大妈身体又不好,他不可能去援建。
郭大撇子也一样,虽然去援建是升官了,但官职只是个名号,重要的是单位的规模和地界。
跑到沙漠地带,就算能当厂长又如何?
不多时,李庆安就把名单给念完了。
“好了,具体就是这些人!”
“剩下的,你们有意向的就去人事科报名,月底统一进行筛选和调剂!”
“……”
随后,李怀德又做了个总结,就散了会。
晚上,易忠海愁眉苦脸的回到了家里。
壹大妈见状,连忙问道:“怎么了?”
易忠海叹了口气,笑呵呵的抱起了易小天。
“没事,去做饭吧!”
“今天中午吃的什么呀?吃饱了没有呀?”
“……”
易小天被逗了两下,当即乐呵呵的趴在了易忠海身上。
易忠海拍着易小天的背,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眼珠子渐渐的眯起来,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东西。
很快,壹大妈做好了饭,一家三口就默默的吃着。
不多时,易小天吃完了饭,自己跑出去玩儿去了。
壹大妈这才问道:“到底怎么了?”
易忠海叹了口气,说道:“他今天开了个会,要送我去援建!”
壹大妈一听,当即说道:“啊?这不是要了我们一家三口的老命吗?我身体不好,小天又那么小,怎么受的了那环境?”
易忠海摇了摇头,说道:“他在大会上念的,我这也不好拒绝,要不然以后厂子里待不下去了!”
闻言,壹大妈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跟着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