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就被莲花池弹了出来。
等卓漆抽空感应隐界,才发现,从早上进去到现在,这呆头呆脑的卓漓,还在继续跳水呢。
卓漆哭笑不得,只好把她请出来,放在了储物袋里。
卓漓昏头昏脑道:“主人,好怪,我一进去就忍不住的想冲进去……哎呀,我头好晕……”
卓漆忍笑:“小漓,你真不能再和胖子一起玩了,变傻了好多!”
魔境去麟城中,涂震面如死灰的跪伏在地,寻芳使者跪在他身侧,口沫横飞的讲述他在王女寿宴期间的异常。
“王女大人,当时他口口声声,说要寻找刺杀他赤骝族王子的刺客,因此对小使所掌管的事务多加阻挠。之后,还曾设计陷害小使选上的十美……因此,小使才敢断言,这赤骝族早就和灵修勾结,妄图破坏王女寿宴啊!”
山羊胡一面说着,胡须飞快的抖动,身上却汗珠滚滚。今日一大早,王女就大发雷霆,将众司都拘来亲自问话,一言不发就斩杀了跟随王女近五百年的宫务司紫鳞姑姑。
山羊胡战战兢兢,深觉自己也是出于无奈,若不然,他又怎么会出卖同仁呢?
山羊胡不明就里,涂震却不敢狡辩。照如今的情形来看,那狡诈的灵修果然偷了王女的东西,可恨他当时昏死过去,醒来都不敢替同仁收尸,浑浑噩噩的躲进城里,交代好城中巡防事务,企图逃过一劫。
可如今看来,事情还是败露了!
涂震无比的痛恨自己!
王子遇害,他理所当然的认为,那女子是冲赤骝族王族的马蹄而来,不敢坏了王女的雅兴,因此暗中追查。可照如今看来,那个阴险的灵修,分明就是冲着王女而来!
想到这里,他不禁对卓漆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饮血剥皮。可即便如此,他也从来没想过,造成他进退失据分寸大乱的,正是王女的暴虐无常和残暴屠戮。
山羊胡断断续续的说完,一半是自己亲眼看到,但关于灵修,多半是他自己杜撰,却恰恰好误打误撞,猜对了七八成。
“涂震,你说。”王女斜坐在王座之上,长长的紫色裙袍缠在裸露的足踝上。“果真有这么一个灵修?”
涂震伏地,四次叩首:“求王女大人告知,您丢失了何种秘宝,属下万死也要替王女将东西抢回来!”
“不要紧的小玩意儿。人间灵修没见过世面,当成了宝。”苑色声音压的极低,倒像是一声叹息。“本宫在意的,是你们都是本宫最要紧的臂膀,却连一个灵修混进来都捉不住!”
苑色低声说完,所有的情绪都隐没在眼睑之中。
那东西,只能附着在灵修身上,可是那些所谓的正宗又怎么会得知这东西的存在?
抬眼望了一眼跪在下方的涂震,脊背挺直,若不看脸,比旁边的山羊胡倒是好了不少,可脸也太丑了……何况,说什么万死?那东西一旦离了灵界,从此再难有音讯了!还说什么替本宫找回?
真是蠢东西!
想到这里,手心用力,虚虚一握,方才还觉得逃过一劫的山羊胡就头颅崩碎,命丧当场。
“怎么,觉得本宫饶过你了?”
涂震伏地:“不敢!是属下有负王女重托。”
“那赤骝族,至少你这一支,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苑色说完,转头向身侧的新任宫务司道,“去信给我那个尊王弟弟,让他把王城外的那一只赤骝族拨给本宫。”
宫务司应了,正要下去,被涂震起身拦住:“王女大人,且慢!这种种事情,皆是我涂震一人失误。涂震死不足惜,可却不能耽误了王女的事情。魔族困守在裂红原底下已有八百余年,王女即便要传令藏身在人间的魔族,也需要这女子的影像才可。”
苑色轻嗤一声,一手探出,一股无形的压力裹挟一团魔气朝涂震而去,竟是隔空施展了搜魂术!
涂震不闪不避,见魔气过来,蒲扇一样的巨掌朝头上狠劲一拍,肉身落地,随机焚化成灰。
一团浓重的黑气从头顶逃出,很快成了一道和涂震一模一样的虚影。
苑色王女收回魔气攻势,冷冷的盯着这团虚影。
虚影涂震跪地,再次恭敬的给王女叩了四个头:“王女大人,属下在来之前,已经服下了回魔丹,属下愿意舍弃肉身,去人界帮主人找到那个灵修。”
当日追拿那灵修的赤骝族统统丧命,剩下的只有涂震一人见过那女子,可他自毁肉身,还用回魔丹凝聚了魔形。自己若是不同意,也无法再搜魂。
纵然那东西是跑了,可若那灵修果真和魔境中人有所勾结,她也非搞清楚不可。
堂堂的魔族王女,这是被自己的下属给威胁了啊?
而知晓这东西存在的,本来也只有寥寥几人……最值得怀疑,还是她那个王弟,可他应当是完全不知晓这东西的存在,究竟是谁?!
苑色面色不变,依旧淡淡道:“既然赤骝族首领忠心耿耿,不惜舍身替本宫办事,那你就安心去吧。今夜正好是飓风经过,你随魔气飓风一起出去吧!”
涂震急忙叩首谢恩。他拼死一搏,总算为族人赢得了一线生机,只要能顺利拿回那个灵修戴罪立功,至少能保全自己的族人。
“找到人以后,要活的!”苑色冷冷一笑,“还有,你别忘了,你只有三年时间。三年之后,若是魔形消散,你仍然没有回音……”
涂震目露厉光,道:“属下一定及早将人捉回来!”
待涂震退下,苑色挥退众人,忍不住一掌拍断了金色几案!
可恶的涂震!本宫就暂且容忍赤骝族三年,之后再行清算!
芭蕉叶行了一日一夜,翌日一早,就到了南泽境内。南泽水汽蒸腾,其中多是绿树环绕,建筑都是白色攒尖顶,远远看下去,倒像一碟热气腾腾的蒸包子。
卓漆不禁失笑,乔织尘转头问她,听完这话反倒楞然道:“果果……”
叫了一声,又惊又喜的问:“果果,你想起来了?”
卓漆一头雾水,卓斟脸色也不大好,还是强自镇定,对她道:“你还是第一次来南泽。不过,你小的时候,我们带你四处求医,曾途经南泽……”
乔织尘接道:“那时候你还是软绵绵的一团,奶声奶气的说,这里水汽腾腾的,好像一笼巨大的小笼包!那段时间,你特别爱吃小笼包。果果,你是想起来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