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龙霸天的这番话，程尤鸢其实还有点讶异。
这傲娇鬼居然还会说这样的话？
挺稀奇啊，不过程尤鸢还是听进去了。
她沉默了一会，没点头也没摇头，回答中肯：“目前没有想过，但以后说不定，老师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周聿淮：“想了解一下鸢鸢的想法，如果鸢鸢想的话，我可以帮忙。”
对此，程尤鸢笑着点了点头，“好，谢谢老师。”
末了，她又说了一句：“老师你记得注重身体，嗓子不舒服的话，要多喝温水，可以泡点菊花茶和金银花茶之类的。”
男人闻言轻轻弯起潋滟眉眼，浅笑着应了个好字。
这是鸢鸢第一次关心他。
周聿淮：“第四次公演舞台有两首歌，期间还要模考，很辛苦，鸢鸢也要注意身体，不用刻意节食减肥。”
程尤鸢：“嗯嗯，我会的。”
周聿淮低笑道：“到时候我还会去现场的。”
闻言，程尤鸢下意识地想到了什么，“老师之前也来过现场吗？”
男人微微颔首，嗓音温润清冷，如实回道：“嗯，三次都去了，因为想当场看鸢鸢的表演，通过屏幕不够直观。”
程尤鸢是真的愣住了，很意外，也有一些感动吧。
她没想过周聿淮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来现场只是为了特意看她的表演。
她猜测他的主业不是老师，平常工作应该很忙的才对，但……
程尤鸢一时怔住，半晌才呆呆地回了一句：“谢谢老师对我的舞台的支持和喜欢。”
周聿淮眼神微动，睫毛半垂遮掩住眼底的情绪波动。
过了一会他才蓦地开口，声音有些沉：“其实不仅仅是舞台。”
程尤鸢在想事情有些没听清，“老师你说什么？”
周聿淮笑了笑，回：“没什么，今天就到这里吧，鸢鸢去休息吧。”
程尤鸢：“噢噢，好的，那老师再见。”
周聿淮：“鸢鸢再见。”
结束视频通话后，男人抬手摁住酸胀的太阳穴，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跳一跳的。
缓了一会，才从抽屉里拿出退烧药服水吞了两粒。
……
剩下的几天时间内。
程尤鸢上午跟贺长忆练习《爱的回归线》，下午跟沈珺练习《tIK toK》，早上和晚上则集中时间复习。
中午午休的时间也几乎只剩下十来分钟，几乎是困得不行，才会趴在桌上眯一会儿。
弹幕：
——中学生是真的很累啊，每天早起晚睡，大部分人的睡眠时间都没有六个小时，真的太辛苦了。
——是啊，没办法啊，都是为了考一个好大学啊！
——我是鸢鸢的校友，一个学校的，其实她的成绩已经很好了，上一次考试全校三十五名，只要不失利，是稳进很好的211学校，但是她还是一直很努力。
——而且妹宝每天还要训练，哎我真的，作为妈妈粉可心疼了，跟看自家闺女一样的。
——鸢鸢真的是正能量啊，我每次看她直播，跟她一起学习的时间都越来越长了！简直动力满满！
——我也是我也是！好巧！我有时候实在学不进去了就去回看她的学习直播，然后过一会就又充满了干劲！
——各位屏幕前的高三生们都加油啊！上了大学就轻松了！
——扯淡！这都是骗人的！实际上大学也很累的，而且每天都不知道在累些什么东西呜呜呜，高中累起码还有个目标。
——笑不活了姐妹别太真实了！但我们还得给学弟学妹们留点美好的幻想！
——虽然但是我是男的，不过我觉得你说得对。
……
五天后。
到了全市模考的时候，考试时间如同高考那般，为期两天。
程尤鸢提前一天请好了假，考试的这两天就都在云滨湾住，萌萌负责考前考后接送她，让她吃好睡好。
一般这种大考的时候，都会塑造如同高考那般的气氛帮助学生们锻炼心态，因此很多学生都会更加紧张，尤其是数学这门拉分差距比较大的科目。
萌萌也怕程尤鸢紧张，下午在送她去考数学的路上忍不住叮嘱了好几遍。
程尤鸢每次都是乖巧地应下，但还是觉得有些好笑，“萌萌姐好像你比我还紧张一些。”
萌萌：“嗨，我也觉得，我这总有种送自家妹妹高考的感觉。”
程尤鸢：“这还没到高考呢，要是真到了高考那天怎么办？”
萌萌认真想了想，回道：“那我会天天为你祈祷的，李哥到时候肯定也紧张的不行。”
程尤鸢也笑：“那提前谢谢萌萌姐了，这么辛苦。”
萌萌：“不辛苦不辛苦，到了，鸢鸢，考试加油哈。”
程尤鸢嗯了一声，拿好文具和准考证独自走进了考场等待。
她在位置上翻看错题集，过了一会，有一个女生突然拿着本子走了过来坐在了她前面的座位。
女生眨了眨眼睛，“那个，你可以跟我签个名吗？”
程尤鸢：“现在吗？”
女生点点头：“对啊，反正签几个名也花不了你太多时间的。”
签几个名？
程尤鸢听到这四个字微微拧了下眉头，然后就看到她手中拿着的大概百来页的本子。
女生见她不说话，径直摊开了新本子凑到她面前，把她的错题集挪到了一边，笑眯眯道：“我是你的粉丝，所以希望你可以帮我签几个名，每一页签一个就好了。”
虽然是笑着说话的，语气也还算客气，但这话怎么听都有种理直气壮的感觉。
程尤鸢不知道她说的几个签名具体到底是几个，要是开始签了她估计就停不下来了。
距离开考只有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她还想继续复习一会，所以礼貌拒绝了那个女生的请求。
程尤鸢：“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复习，想要签名的话等考试结束了我再给你签可以吗？”
女生一听到这话表情就僵了一下，随即勉强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就离开回了自己位置上。
她的位置离程尤鸢这边不算远，所以那边传来的话也是可以听清楚的。
“没要到？呵，你能做成什么事？”
“不是我的问题，是她太装了，不过她说待会考完了可以给我签。”这是那个女生的声音。
“这么装？啧，当了明星就是了不起啊。”
后面的程尤鸢就没继续听了，自动屏蔽那些声音专心复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