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娘的相公宋怀,赶忙点头附和的说道:“你们在这里怨天怨地,想想要是没有,我们村长我们这会儿跟你们一样的处境,别说干活了,这个时候大家伙可能都在抱头痛哭,哪里有钱赚三餐不愁,等攒了钱你们也有新院子住,现在这是干啥?好好的日子放着不过了,你们总说要钱要钱就是给了你们钱,你们现在就能住上这样的院子,天天三餐不愁,每天至少一顿大肉嘛,反正我不行给了我钱,我也不知道咋样花才好!”
听到自己丈夫这一些憨憨的发言,翠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可不就是嘛,我相公说的对,就是我们家里手里有了钱,也做不出来如此敞亮的事,还不如听村长的,村长自己家给咱们这么多人做账房这么久,还只拿最少的二十文一天,虽然说人家不比体力活辛苦,可那都是花了几十年读书换来的,就连孩子们也是读了十好几年的书,这些不都是功夫不都是钱吗?咱就别眼红了,老老实实的干活,攒钱才是硬道理!”
在后面听着的徐如君心里默默的点了个赞,听听这还没有开始精神建设呢,听听这觉悟简直是基层领导班子的好苗子呀。
苏宁灏突然间有些后悔过来,瞧瞧这些村民们你来我往就能说明白的是自己过来瞎掺和什么。
冷不丁的听到这么人,夸赞自己还怪不好意思的,不过既然来了,总是需要表个态。
他为啥一直没有理会李松和崔氏的抱怨,因为私信上来说他和徐如君一样,本能的都同情这些百姓。
官府不作为,百姓自然就要受苦了,这里的官府两个县令都下线了,新的还没有来老百姓,这个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再看看隔壁和自己原本一样的穷兄弟,也没干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莫名其妙的就赚了大钱,而且住进了新院子,怎么可能在保证平常心。
可是眼下也没有什么权力的发号施令,况且新县令万一是个小心眼儿,将来他们苏家一家人的日子也不好过,更不可能直接的去下发银钱眼下就是这样的结果,说一说都能吵得出来,要是真的分出去小云村的人还不得动刀子啊。
人就是这么奇怪又这么可爱,尽管都是从村子里的建设基金里出钱,但你要是分走银子小云村谁都不愿意,谁愿意把自己的银子让出去,可是你要是想来干活,攒点钱盖房子,就没有人好意思拒绝,不要他们来干活,为了三个村子,将来以后还能够相亲相爱,还是要及时缓慢靠时间慢慢的去磨合,增加互相之间的信任。
苏宁灏转过身来对着,李家村和清溪村的人说道:“各位乡亲们,我也是刚刚来这里两个月和你们一样住了将近两个月,漏风又漏雨的木棚子,你们的心情我能够理解。
大家相处了这些日子,也都大致了解我了,我不是一个说大话的人,但是既然说了想办法帮着大家自力更生赚钱,就一定会做到,小云村的新院子,是在大家共同努力下建起来的,明年你们建新院子的时候,小云村的人也会出人去帮你们一样去修建,就像大叔说的,都做邻居这么多年了,跟自家人一样,有什么非要争个高低不可,有困难互相帮忙,先解决眼下的困境,日子过着过着就好起来了,你们要是还相信我就撸起袖子加油干,保证你们明年家家户户都有院子住,行不?”
村长已经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家左顾右盼思考了一番,还能说些啥呢?
其实在古代没有人敢拿村长不当干部,村长的话还是一言九鼎,相当有有威信的,好巧不巧,李家村和清溪村的老村长一个年初过世了,一个在刚刚的灾祸中过世了,要不然这两个村子也闹不起来,眼下苏宁灏就是唯一的村长,而且还是在京城当过大官的村长,所以说话就是会十分有分量。
妞妞的爷爷李老汉首先表态:“我相信苏村长相信明年,我们也能住上自己的新院子,孙儿,不要再胡闹了,你要是还认我这个老叔就别挑拨大家,再胡闹好好的干活,明年争取盖上自己的新院子!”
苏宁灏接着说到:“关于给这些过世的祖宗们修建院墙的事情,是与村北的军营有关系,是我考虑不周没和大家解释清楚,惹的大家伙都触景伤情了,因为几日之后还有一批工匠们要到来那边,才需要抓紧修房子,你们也看到了咱祖宗的这块坟地离得太近,如果不围起来,人来人往的活着的人不安宁,过世的祖宗们也被扰了,清静!”
黎老用力的杵了一下拐杖,“就该这么办村长做的,没有问题,祖宗们不能被打扰,那边的将士们也是活祖宗,咱也不能够得罪。”
徐如君远远的站在后面含着笑,没有想到今天的黎老竟然这么幽默,说的也对,都是祖宗,得罪哪个都不好。
苏宁灏仔细想了想,对着立在中间拉架的建造组组长黎大勇说道:“这样吧,大勇哥,你把人重新分配一下,李家村和清溪村的人调到军营住区盖房子,然后再调办一些,小云村的人手过来,给祖宗坟地这里修围墙吧!”
黎勇应和道:“好勒,这就让我的女婿带着大家一起过去!”
李青听了这话之后就和妞妞的爹李白一起拽走了李松,李松这会儿已经安静下来了,也没有挣扎,两个村的其他人都跟着去了。
有一部分人留下来跟苏村长道了歉。
李老汉说道:“苏村长,李松是我的侄儿,这小子自小就心比天高,想做人上人可惜志大才疏,不过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人,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多的包涵,我替他给您赔罪了!”
其他人见状也不再拘束,纷纷张口道歉,苏宁灏只让他们安心做事,有困难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