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君估计不得什么其他的,撒开脚丫就往苏府跑去,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见苏宁灏,只能先回到府中。
饶是一直十分冷静的徐如君都作出了这样慌乱的举动,沈琉总感觉自己的心跳砰砰的跳,简直就要跳出了她的胸膛,看着与消失在面前的身影,她不由得摇了摇头,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凝重的神情。
“看什么看,赶紧跟上去,要是徐如君出了什么事情,你也别想在这里当值了!”
转过头去发现了正翘首看戏的小厮,沈琉深深的皱了皱眉,正愁自己一通脾气,不知道在哪里发作,小厮听到这话也是撒丫子就跑了出去,毕竟他们都知道徐如君是背后的大老板。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如君,你可一定得好好的,福气都在后头呢……”
远远的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沈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只能默默的祈祷,不要发生任何重大的事情。
从另一方面来说,她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要把手中的这些铺子变现,毕竟若是徐如君真的离开京城的话也好,将这些现银交至他的手中,钱财,无论去到哪里都能够行得通。
往日静悄悄的苏府,门口却有两队官兵,在这里驻守。
平日里这些官兵就横行霸道,此时此刻看到任何经过的老百姓,像是触及了眉头一样恐吓的吓走。
“官兵驻扎重地,走开走开,别挡着官府办事!”
徐如君远远的躲在巷子旁,看到了这一幕,随即明白事情已经发展的差不多了,即便是苏宁灏在想要发生在朝堂上立足下去也不可能了,只是只希望他能够从,大狱中出来,不要再白白的因为自己忍受牢狱之灾。
皇家的马车上,苏宁灏颤颤巍巍的走了下来,似乎是受了伤,徐如君用力的捂着自己的嘴唇,生怕自己眼泪滑落的声音太响,引起这些官兵的注意,她只能摇着头,只是心里也明白,苏宁灏一定受到了刑罚。
“灏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官兵?”
一阵粗犷有力的中气声,从门后传了过来,徐如君寻着声音望了过去,才发现原来是今日应该出现在府里的苏宁灏的父亲,只是发生了这样令人难堪的事情,就连苏宁灏都不愿意将自己的头转过去。
一通赶到府门口的还有苏母,只不过与苏宁灏的父亲慌张的样子,不同的是苏母显得镇定自若的样子,走上了前细细的看着苏宁灏,此时此刻的样子,然后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得到了“嘶”的一声痛苦的声音,还有脸上,疼痛的表情,随即,苏母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他还是对你动了刑,这么多年了,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自私自利。”
谁也不知道苏母口中的“他”你知道到底是谁,只不过苏母的脸上似乎是闪过了一丝落寞的神情,一副颓废的样子,整个人都颤颤巍巍的。
“母亲””?
苏宁灏试探性的开口,却见到后者,只是大大的看了自己几眼,然后转过身去声音传出:“回府吧,回复上药,这些官兵不会怎样的…”
苏母好像一副了解的样子,只不过背影显得更加的失魂落魄,苏宁灏也不知道为何没由来的就相信起了自己的母亲。
这个时候徐如君急急忙忙的扑了过来,直接一把扑在了苏宁灏的怀中,只不过脸上似乎还挂有着泪痕,一双小手轻轻的捧起了苏宁灏的脸,眼睛里满是心疼的模样。
“圣上,真的对你动刑了?”
苏宁灏刚要开口说话,却看到了旁边驻扎了的官兵,随即叹了一口气,一副认命的样子,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口对徐如君说道:“无妨,夫人,我们先回府吧,母亲和父亲等候多时了…”
往日里十分热闹的厅堂,此时此刻却显得格外的荒凉,徐如君在内心不由的苦笑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心情的变化,还是今日众人脸色的变化。
“灏儿,有些事情是时候告诉你们了!”
苏父过半百的年纪,耳畔已经悄悄的有了许多白色的碎发,只是整个人都好像中气十足的样子,看着苏宁灏的眼睛。
“父亲有事,但说无妨,是宁灏这些年来,没有尽到该有的孝心!”
苏宁灏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抬起头来,直视着舒服的眼睛,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愧疚和无奈之情。
近日,他在朝堂上上书参奏欣怡公主行为不端,滥杀无辜,而且还作出派出刺客刺杀朝廷命官,这皆是连连举财,结果最后受到伤害的还是自己,令他不由得有些寒了心,10年苦读,好不容易换来了进士的称号,然后入朝为官,结果却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就连皇上自己的女儿都无法管教的好,如何去管理这盛世出现繁华的景象呢。
“我要说的事情,其实你很小就已经知道了,你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你的母亲当年也是一员猛将,随军出征,却不幸滑落了腹中的胎儿,战争结束之后,我们二人就请辞,回归到了田园生活,想来如今才过了短短几十年,朝堂上的格局便已经如此变化多端,往日里与你母亲和我交好的官员,早就已经悉数被清洗…”
听到这话之后跪在地上的苏宁灏和徐如君大为震惊,眼睛里献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虽然苏宁灏并不是亲生的儿子,但是苏母和苏父从未苛刻,反而是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对待,现如今,二人说出了自己的身份想必也是明白今日发生的事情,不是什么小事。
“宁灏,你这孩子从小就品行格外的端正,不明白朝堂时局的黑暗,做事光明磊落,如今,我和你父亲只能拼命的,用两张老脸保下你,只是御史的职位…”
苏母脸上闪过了一丝落寞的神情,她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明白自己的儿子不畏皇权据理力争,只是有些时候事情,还是想的太过于简单。